沈陵宜一听她想看原石,立刻就懂了:“这个倒是可以,我回头跟我爸打听打听,看看今年还会不会有赌石的会展。”
做风水这一行的,需要的玉除了看水头和瑕疵度,还得看阴气重不重,理论上来说,阴玉比普通的玉石还要更加贵重。
要是没有门路,想要买到阴玉可是千难万难。
聂棠笑道:“好啊,到时候你会陪我去吗?”
虽说太黏人也会招人烦,但是她还是想多制造点两人相处的机会。一起去选玉就挺好的,还能从侧面了解一下他对玉石的喜好。
沈陵宜本来想要答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那句话到嘴边逛了一圈又咽了下去:“这个嘛,我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聂棠倒也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点好笑。她现在基本上都已摸清他的底细了,他这人比较傲娇,就喜欢死鸭子嘴硬,嘴上虽然没答应,但实际上都已经把事情放在心上了。
聂棠又顺着话头撒娇:“可我就想跟你一道去嘛。”
她这撒娇简直撒得人心旷神怡,沈陵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嘴硬道:“唉,你怎么能这么黏人?”
聂棠笑道:“对啊,我就是很黏人,就喜欢黏着你。”
她这句话说的其实还挺肉麻,但是用她那种轻柔的口吻说出来,给沈陵宜的感觉就是:这一定是她的心里话!她一定是情不自禁,对他欲罢不能了!把她这句话再翻译一下,不就等于告诉他,她根本离不开他,就是奔着跟他结婚去的?!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陵宜低头又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说道:“太黏我了也不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是要有点个人空间的,你觉得呢?”
聂棠差点都要笑出来,她原来就觉得他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现在真是一点都没让她失望。于是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
沈陵宜把聂棠找到的那条海地原始部落习俗的线索告诉徐临川,徐临川在沉默五分钟后,满脸复杂的情绪,反问道:“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肯定拿不到冠军了,所以想要放水帮我挽尊?”
他参加这么多回比赛,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找到了重要线索不自己私藏反而拿出来告诉自己竞争对手的!
聂棠的脑回路怎么能这么奇葩啊?!
沈陵宜无情地回答:“唔,我觉得,其实你本来就没什么希望拿到冠军。”
初赛还没开局的时候,他跟聂棠的关系还不怎么样呢,那时候他就觉得聂棠能拿冠军了。现在,他更是把十级美颜滤镜都给打开了,毕竟兄弟是用来说真话的,女朋友是要用来好好哄着的。
徐临川一听到他这句话,整张脸顿时垮了:“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是塑料做的吗?你才被她哄了几天啊,这么快就这样对我,你要是在古代,肯定就是一昏君,全听聂棠怎么忽悠。”
“我才没被她哄好过,”沈陵宜愤愤道,“你能不能客观点,自己好好思考跟人家的差距?”他是这么容易被哄骗的人吗?他一直都很客观的!而且他还对聂棠的美貌光环抵抗的时间最久,没见那见论坛上那些无聊的人天天都在刷“聂棠你今天还是这么好看”吗?
“我为什么要客观?你知道今年这场比赛对我代表了什么吗?如果我不能拿到冠军,以后万年第二这个称呼就是要跟我一辈子了,我不要面子的?!”
……说来说去,徐临川最在意的还真不是最后的决赛沉沙折戟,而是“万年第二”这个称呼啊。
沈陵宜抱着臂:“那你现在白得了一条线索,你要是能赶在聂棠之前,甚至还能破案的话,那冠军妥妥就是你的。”
说得对!徐临川摩拳擦掌:“我告诉你,我已经做好坚定的决心了,等到决赛第一天,案发现场一开放,我就打算去跟那个余艾青共情,他在死之前的情绪肯定最激烈,说不定还有当时的画面留下来!”
如果有画面,他就可以给这个凶残的罪犯来个写实画像,到时候抓个人还不手到擒来?
沈陵宜:“……”
他都不知道徐临川竟然这么拼,还想着跟死者共情,要知道这余艾青死的未免也太惨了,先不说四个参赛选手里有多少是能做到共情的,就算能做到,也不会愿意这么做。被人杀害切片的感觉谁想要体验啊,这得比体验孕妇生孩子还痛苦多了好吗?!
……
而聂棠这边,已经差不多把前期准备都完成了,能收集的资料都收集到手了,收集不到的那部分还是得等决赛当天开放凶案现场才能看到。
她甚至还去关注了那个叫杨从容的男主播的直播。
之前那个画油画的女生口口声声说杨从容从那幢凶案发生的筒子楼里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疯疯癫癫,她倒不怀疑她这个说法。只不过杨从容现在还能好好地做他的节目主播,这就有点奇怪了。
今天凌晨的时候,杨从容还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他用文字描述说:“四角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准点关注我的节目。”
她把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于是她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漆黑的瞳仁变成了妖异的浅琥珀色。
这张照片在她的眼睛里突然变了一个模样,照片上的杨从容满脸黑气,肩上还一左一右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