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川吃过饭后就走了。
他们把碗筷收拾干净。聂棠突然趴在桌上,用她那双多情的眼睛凝视着他:“你跟徐临川……打了个什么赌?”
他们在说打赌的时候,她是有听到一耳朵,但并没有听清楚,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沈陵宜刚把手上的水珠甩干,正拿起一杯水在喝,闻言顿时呛到了:“噗——咳咳咳咳咳咳,没、没有啊……”
“是吗?”聂棠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反应这么大,难道这个赌约还跟她有关系吗,“那你帮我一个忙呗。”
她不再继续追问赌约的事情,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这让沈陵宜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再听她主动找他帮忙,这正是展现他男友力的好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沈陵宜还难得谦虚了一下:“什么忙?先说好,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要是我不会你可别怪我。”
聂棠托着腮,朝他笑着眨了一下左眼:“其实不止一个忙……”
聂棠这一笑,不说颠倒众生,反正颠倒那么一两个男人是足够了。他坐到她身边,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端着架子:“那你先说说看?”
聂棠把前几天自己开直播去案发生地探险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一遍,许多细节看似不太有关联,她就省略了:“……直播开始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进直播间来看,那个人数肯定不正常,还有人不停地刷屏劝阻我,让我不要去。”
沈陵宜郁闷地问:“劝阻你让你注意安全哪里就不正常了?”毕竟她三更半夜玩恐怖游戏还跑去凶案现场的行为,就只有一个词可以概括,那个词就叫“作死”,会阻止她的人才是正常人吧。
还有,她所说的观看人数过多,这也不奇怪啊,她长得比许多女明星都好看了,那些网络女主播跟她比岂不是成了渣渣?
聂棠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因为觉得不安全而劝阻我不要去,反而……反而有点像——”她咬着唇,斟酌了一会儿,才选择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像是在恐吓我,就为了让我不要去。”
别的观众就算担心她的安全,也是很正常的提醒,可是那个不停地加大加粗的红字刷屏什么“毫无敬畏之心你会后悔的”,“你是在找死”,诸如此类的话语,可不像在担心她的安危。
沈陵宜道:“好吧,等下你把你的账号给我,我去查查看。”
聂棠很高兴地把自己的账号密码全部都发给他了。沈陵宜又问:“这个应该要花不少时间,你还什么问题要我帮忙的?”
“还有一个就是,你知道海地是一个什么地方吗?”
沈陵宜差点就脱口而出“你以为我是你,连基本的地理常识都没有”,他停顿了一下,把这句怼她的话给咽了回去,勉勉强强道:“……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海地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古老的传统,有点像祭祀活动的那种。一群人穿着草裙,在身上和脸上涂满油彩,然后围在一起跳舞。”
沈陵宜:“……你再说具体点。”
许多古老的土著部落大多都会有她说的这种传统,也不止海地这一个地方,这种习俗在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就更多了。
聂棠皱眉道:“他们中间应该有一个祭司一样的人物,戴着高高的帽子,一手拿着一瓶绿色的药水,一手拿着匕首。”
这回倒是差不多够具体了。沈陵宜打开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电脑。他找了两个网站,一个是海外留学生论坛,另一个是国内的一个大型问答网站,把聂棠刚刚形容的场景用中文和英文交替描述了一遍,发了上去,还在底下标注了这是悬赏贴。
聂棠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打字,她对于这些弯弯曲曲的外国文字还是有点印象的,但是有印象跟实际运用完全是两码事。就算她知道那个单词大概是什么意思,让她念出来,她也不会念。幸亏她过来的时候,大学英语的大课都已经结束了,不然她还得挂科。
沈陵宜见她这样盯着电脑屏幕看,还以为是自己单词拼写有错,结果检查了两遍根本就发现有什么错:“……我写得有哪里不准确吗?还是语法有问题?”
聂棠夸奖道:“嗯,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厉害啊,这么多字……”
沈陵宜还以为她是在夸他打字手速快,立刻就谦虚道:“这有什么好夸的,要不是现在远程受限,我还能翻墙到国外……”
“你的番文好厉害——”聂棠说这完句话,正抢在他说这没什么可夸奖的时候,她看到沈陵宜一下子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立刻补上一句,“哦,原来现在不能翻墙了……?”
感觉还是有好多名词,她都完全不能理解,翻墙,这还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吗?
沈陵宜盯着她看了三秒钟,问道:“你觉得,翻墙是什么意思?”
聂棠:“……”
“番文,”沈陵宜在心里嘀咕,这番文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最近网络上流行把英语叫番文?”
聂棠:“……啊,好像有回复了!”
虽说她转移的话题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很生硬,但还算有点用处,沈陵宜立刻刷新了一下页面,的确是不少人冲着悬赏来回答,可粗粗一扫,根本就没什么有意义的回复,有些还编了一个一看就很拙劣的假故事。
反而是有一个在中国留学的非洲学生给他发了私信:“我知道答案,但是不方便在公共的地方说,我可以用私信告诉你,现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