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沙发。”沈陵宜被她这么一看,又这么一问,简直都有点心烦意乱起来,“万一隔壁那对极品再搞鬼……”
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作为罪证的电脑在他手里,他之前又给了这么大一个下马威,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哪里还敢再做什么。
恨不得沈陵宜突然得了失忆症,把他们两人给忘记了才好。
聂棠比了下沙发长度,说道:“这沙发有点短吧?”她觉得,让她睡沙发都有点勉强,沈陵宜这个身高,肯定没法睡了。
“嗯,短就短吧,还有,我怀疑你房间里被装了摄像头。”他之前去了老杨那屋子时,看到他的电脑正开着,上面显示了好几个监控画面,他就把电脑给搬过来了。
沈陵宜在卧室和客厅转了一圈,又站在柜子上在墙上找了好一阵,突然道:“找到了!”他从墙上靠近天花板的顶端掏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摄像头一取走,墙上就露出了一个小洞。可想而知,这个小洞肯定是隔壁那对给打的。
沈陵宜又找来了旧报纸直接把这个小洞给堵上了。
聂棠对屋子里有摄像头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可以说她早就知道了,第一晚的时候,她到了凌晨才回来,但是那个老杨就能准确知道她回来的时间,还装神弄鬼故意来砸门。更不用说她的感觉向来敏锐,有时候会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
沈陵宜打开了从老杨屋子里收来的笔记本,重新开机后开始研究他硬盘上的内容。粗粗一找,果然找出不少偷拍的视频,那些视频中很多都是年轻女孩子,她们在卧室里换衣服,又或者衣着单薄地在房间里走动,全部都给针孔摄像头拍个正着。
聂棠的视频已经是最好的了,她换衣服都是去卫生间换的,在卧室里穿的睡衣也是长袖长裤,非常保守。
聂棠去洗了个热水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他身边,凑过去看他操作电脑。
他很快就翻出了藏在隐藏文件夹的好几个视频,里面的内容更加不堪入目:秦采青把年轻女孩子给骗到了家里,两人相谈甚欢,然后就趁着对方疏忽的时候往对方的杯子里倒了听话水。女孩很快就昏迷了,这个时候,秦采青就会把老杨喊出来,接下去的事情全部都是必须要和谐的内容。
聂棠细细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还提出了一个疑问:“你说秦采青跟老杨是什么关系?是夫妻?情侣?还是朋友?她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这得问她了。以前不是还有一个新闻吗,孕妇利用年轻女子的同情心把人给骗进家门,然后让自己的丈夫强暴对方。心理阴暗的人总是有的。”
沈陵宜耸耸肩。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电脑界面上出现了一行行搜索栏,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有了,他们是卖听话水的拆家,形成一条上下游供应链,我把证据收集齐全就能举报他们了。”
聂棠轻声道:“其实他偷拍的那些视频就足够作为证据了。”
“话是这么说,”沈陵宜漫不经心地开口,“可是这之前有这么多受害者,从来都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报警——“
他转过头,突然看到聂棠身上那件真丝吊带睡裙,顿时愣了一下,又立刻把头给转了回来,盯着电脑屏幕:“你……你不是有长袖长裤的那种睡衣吗?”
“有啊,”聂棠笑着回答,“之前总觉得被人监视着,所以就只能穿得很保守。可是这么热的天——”
沈陵宜隔了好一会儿,才不是很有底气地开口:“可是我有点尴尬……”
她是凉快了,但他会脑补的好不好。
聂棠倒没坚持,而是取了一件同款的真丝睡袍披上,这下又遮得严严实实了:“这样可以了吧?”
“好了,”沈陵宜还是不敢抬头去看她,顾自对着电脑说道,“既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受害者愿意出来报警,那就说明她们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愿意忍受这样的侮辱。虽说她们这种做法,其实是纵容了那些罪犯,可是换位思考一下,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如果自己的视频、照片或者模糊信息出现在网上,引来一些抢热点的记者的追踪,的确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就算现在女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可在这个社会,总归是逃不开恶意的批判。有些女人被强暴了,明明她是纯粹的受害者,却还要承担别人异样的眼神,还有围观者在一旁指点江山:如果不是她穿得暴露,如果不是她过了晚上八点还不回家,怎么会被强暴?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不找别人,却偏偏来找你?
明明只是受害者,却要承担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和形形色色的异样眼神。
所以秦采青们和老杨们才会抓住这个心理弱点,一次又一次地做出那种不堪的事情,因为他们知道,受害者会考虑很多,最后不得不无奈选择隐忍不发。
沈陵宜直接把电脑里的视频全部都删除了,还把所有碎片和痕迹再次整理了一遍,确认不可恢复,无漏网之鱼,这才把收集好买卖听话水的证据拷贝下来,存到自己的u盘里。
聂棠伸出手,握住他手上的u盘,问道:“这件事能不能交给我?”
沈陵宜对于是自己出手,还是聂棠出手,都没什么意见。她想要u盘,他连问都不问就松手了。
聂棠突然抱住他的腰,仰起头对着他微笑:“你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
沈陵宜活这么大,还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