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摄影镜头之下的聂棠很快就对他这个猜测在侧面给与了肯定:“血僵制造幻觉的能力特别强,但相对而言,别的方面就比较脆弱。所以我觉得它根本不值一提,遂考虑主动出击。”
叶家人:“……卧槽!还真的是!”
这都是什么胆魄,她这是看不起血僵吗?!
反正她刚做那一连串的应对措施,就是专注和僵尸打交道二十年的老师傅都要大声叫好,如果说符篆这种技能还能依靠看书和自己练习来学会,那么临危不乱,孤身一人跟随血僵深入敌人老巢,最后一击毙命的应变和胆识,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更不用说,她全程都表现得那么毫无波澜,就吃饭喝水睡觉一样自然……这种自然,就是想要假装,那也是装不出的……
叶远风暗中窥视几眼自己老父亲的表情,只见他脸部肌肉抽搐,可见已经在爆发边缘了,那神态、那脸部抽搐的频率就跟他看到聂棠初赛的成果是一模一样的。
前面说了,叶秦风是草包中的草包,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亲爹的情绪变化,还很多嘴地问了一句:“说起来,当年判定聂嫣然那女儿是个瞎炮的人谁?”
叶秦风从前就觉得聂嫣然长得还挺好看的,现在看到聂棠那张在阴森漆黑的墓地底下都尽显美貌的脸蛋,不由感叹道:“那可不是眼瘸嘛?”
这么漂亮,怎么也得多给两次机会吧,实在不行送出去联姻也好,要知道他们玄门可是男多女少,长成聂棠这样的,怕是天天相亲都相不过来,至于为瞎炮大动肝火?
叶老先生蓦得转过身,抓起手边的那套骨瓷茶杯,直接砸在叶秦风的脸上,大怒:“是你老子我检查的,怎么样?!”
叶秦风被砸了一脸的茶叶沫子,又不敢跟他老子呛声,赔笑道:“啊,我这不就是随便问问嘛……”然后缩着头,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叶远风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现在父亲能把这口憋着火气给爆发出来就好,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老人家血压攀升,直接憋到中风了。
叶老先生又呼出一口气,冷不防问:“远风,你有没有把我生辰要摆席的事情跟聂嫣然说过?”
“啊……”叶远风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过。”
“聂嫣然怎么说?”
“她说,”叶远风又下意识地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她说,既然大家都互相伤害这么多年了,就算和好,这伤痕都还是存在着的,不如就这样……互相……伤害下去……吧。”
他每说一个字,就看见父亲的脸色变得难看一分,他都觉得自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聂嫣然现在接他的电话,那叫一个趾高气昂,那叫一个盛气凌人,要不是看在聂棠对他们叶家很重要的份上,他一点都不想给她打那些电话!
叶老先生扔完茶杯,发出了那股胸中暗自燃烧的邪火,也就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着电视机屏幕投放的复赛视频,缓缓道:“以后……也不必再打电话了,我们再等等看罢。打电话到底有失礼节,倒不如上门一趟比较好。”
他想起当时他离开聂家的时候,聂棠这小姑娘就对他无声地说,将来有一日,你们一定会上门求我。
现在,真的被她说准了!
……
别说叶家上下都在关注比赛,就是很大一部分玄门中人都在关注着。
这次复赛是录播剪辑的模式,至少不用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在论坛上时刻盯着。毕竟在一般情况下,参加新秀大赛的是他们玄门的年轻一代,说得不好听点,他们就只是一群孩子,你难道还要指望一群孩子一刻不停地给你惊喜,让你觉得震惊万分吗?
就算是沈正清都做不到好吗?
录播的模式至少可以保证里面不会有无聊冗长的内容,比如上回初赛,聂棠花了一整个下午种花,真的把很多人给看伤了。可就是大家都觉得种花这件事很无聊,偏偏还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镜头。
现在可好,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拉进度条就拉进度条。
在众人观看完聂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灭掉一个血僵后,众人的表情都变成了目瞪狗呆。
“呃,这看上去好像很轻松愉快的样子?”
“刚才我儿子还问我,爸爸,这是什么怪物,能不能抓一个来带回家玩。我只能强颜欢笑,儿子,这是血僵,长得丑,就不要带回家养了吧。”
“我家孩子问我,这血僵真是很可怜,明明这么弱,我们这些人类为什么还要欺负它……”
“从某种角度来说,聂大佬的确是在欺负血僵。血僵一定以为它这回找到了很好吃的食物,结果那口食物突然跳起来打了它的脸。”
“我的脸就跟血僵的脸差不多,一样的疼。”
“事实证明,大佬就只是大佬,不懂常识的大佬也还是大佬。讲真,如果我能跟她换一换,我也愿意不懂常识啊,哪怕出门买东西要付钱的常识都缺失,我也一点都不在意。”
“前方预警,这又是什么东西跑出来了,这座汉陵未免也太危险了吧?!”
“玄门新秀大赛怎么可能连一点危险都没有?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过它的数据统计,它从第一届至今,死亡率有5,别看这死亡率不高,可是轮到谁身上就是百分百的概率了!”
正因为聂棠欺负血僵的手段太迅捷,中间过程毫无起伏,连一点“被打倒,但是不屈地站起来,凭着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