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我进去抓人!”
桑乐决心不再多想,反正他的脑瓜子不太灵活,越想头越痛,还不如直接行动,快刀软乱麻。
“呼啦~”一下。
桑乐带头,十几名捕掾一拥而上,直接冲进赌坊。
羊沫还倒在门槛旁边,见状也不拦阻,而且也不叫痛了,而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然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把大门关上。
“咦?为何关门?”赵蝶诧异的问道。
“呵呵,”李敢笑了,“关门打狗。”
他与滕承的会面之后,一直得不到确切的答复,今天滕承的亲信前来捣乱,是想试探长公主府的实力,还是拒绝双方的合作?
不管怎样,就算合作也要分主与次的,长公主府不能让多同王的人骑到头上去,再说,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出来,只要把这些捕掾打趴下,不信滕承还能呆得住。
阿山与桑乐都是是可怜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也想不到会被滕承当成棋子,胡冲乱撞的,肯定会被揍得满头包。
桑乐气势汹汹的冲进赌坊,正要下令抓人,这时,眼前一暗,赌坊的大门被关上,赌坊的灯光也是瞬间熄灭。
“打!”
一个冷冰的声音,然后是无数人脚步声渐渐逼近。
桑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由慌了,大声喝问:“喂,知道我们是谁吗?是官府捕掾!”
羊沫呵呵的笑了两声,“狗想咬人,就要有被打的觉悟。”然后双手举起一张凳子,用力的扔了出去。
有他带头,其他人有样学样,不断把身边的东西当武器,向捕掾们扔了过去。
茅兆不知何时又溜回来了,见到大家扔得热闹,直接抬起一张赌桌,用力的扔出去。
桑乐惊了,心想这些东西说扔就扔,不要钱的吗?随则想到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为敌人着想,真的蠢到家了。
跟在桑乐后面冲进来的捕掾可没有他这般淡定,有几个大胆而凶狠的人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挥舞手中的兵刃发了进攻,但很快头破血流的退了回来。
赌坊的人一点也不客气,扔了几轮东西之后,手中拿着木棒、长剑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作为武器,开始进攻。
楼上的赵蝶越来越惊讶,看着一脸淡然的李敢,问道:“你这赌坊不想开下去啦?”
“开不下去?”李敢呵呵的笑了,“凭这几个捕掾还没这本事。”
“咦?看起来你的来头可不小。”赵蝶饶有兴趣的追问:“是谁啊?快说。”
“不说!”
“呸,稀罕吗?”赵蝶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楼下已经开始了短兵相接,桑乐等人从气势上已经输了,再加上赌坊人多势众,这一场战斗完全是一边倒。
“咚~”
桑乐的脑壳被一根木棒砸中,登时肿起了一大块,肿块的周围还渗出了丝丝的鲜血,顺着眉心往下流,然后流向两侧的眼眶。
“咚~”又是一下。
桑乐越打越被动,受到的伤势越多,正想出声向同伴求援时,才发现已经有七八个躺在地上,还站着顽抗的不到一半。
这仗没法打了啊。
桑乐越打越是心惊,最主要他是看出来了,这赌坊的人心太大,自己这捕掾身份根本镇不住场子。
“别打了,我认……”
他的输字还未有说出口,又被茅兆一棒抡在了脑袋上。
这一击的力道太大了,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赌坊的大门紧闭,让街道上的人望眼欲穿,大家都想知道一大批捕掾冲进去,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不过,这个“什么”指的只是过程。
大家猜测着到底多久时间大门会打开,捕掾何时会出来,赌坊会有多少人被抓之类的。
阿山已经挣扎着半坐在街边的墙角上,他强忍着剧痛耐心等待,等待着桑乐把赌场里的人抓出来。
踩断他小腿的人已经溜了,阿山把一切怨恨记挂在茅兆的身上,不过也对,如果他不是被打得头晕眼花的,也不会有人再暗中下毒手。
“我受的伤,要双倍奉还,不,要四倍,我要把他的双手双脚全打断!”
阿山正在发狠,赌坊的大门轰然打开,整个街道为之一静,大家急切的想要得到心中的答案。
“出来了?”
“嗯,看到了几道人影。”
“人影?是不是捕掾押着赌坊的人出来?”
“咦……”
这一声惊呼还没说出来,有几个东西被人从赌坊里扔了出来,大家定神一看,被扔出来是人,赫然是刚才进去的捕掾。
这……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弄不清楚到底出发了何事。
这时,羊沫走出了门口,在他的手上,各提着一名捕掾的衣领,拖着他们走到街道上,然后轻轻的放下。
“他们在赌坊里遇上了贼人……”羊沫装出一副很心痛的样子,“可惜,贼人太多,伤了人之后跑掉了。”
说完取出几块金锭,塞在了捕掾身上,说道:“这是找医匠的钱,希望贼人不要回来把它抢走。”
说完施施然的走了回去。
赵蝶在楼上看得真瞪眼,不明所以的问道:“那来的贼人啊?不过这几锭金子倒是足够他们找医匠,嗯,你也不算心黑。”
不算心黑?李敢都快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心想:给了这几锭金子才算真的黑。
街道上一片寂静,有的只是人们急促的呼吸声。
羊沫把几锭金子放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