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敢把聂仲等孩童带回可乐城之后,官府在愤怒民众的强烈要求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
已连续三天,把整个可乐城闹得鸡飞狗走的,但还未有停止的迹象。
某些人心怀鬼胎,实在熬不下去了,想要逃走,奈何城门早已经封锁,每一个想要进出之人有均要接受捕掾的严格排查。
所以一个都没能跑掉。
这时,又一队商人被拦在城门口。
“我等是正经商人,为何不能出……”
不等商人把话说完,就被一刀鞘拍在脸上,脸颊立刻变得红肿。
“正经商人?我呸!不听令停下的也算正经商人?”
捕头阿山冷笑一声,上前一脚打商人踹倒在地,然后招呼同伴群拥而上,将商队包围起来。
“查他们的车!”
阿山亲自动手,将捆扎货物的粗绳砍断,货物全部搬开。
可是搜遍箱笼,也没找到任何证据。
商队众人坐在地上,趁机开始叫嚷“冤枉”。
“闭嘴!”
就算是自己错了,阿山半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大声说道:“你们走不走?”
一看这架势,如果不走他另立罪名把人抓住大牢。
商队众人面面相觑,只得自认倒霉,收拾好货物,灰溜溜的走了。
后边的一个商队就聪明得多了,走到阿山的面前,偷偷的递上一块金锭。
“嗯,不错,可以走了。”
阿山满意的点着头,心里想着:滕承县令给我的果然是一个大肥差。
可乐城地处汉国与夜郎的边界,为了保持交易的畅通,双方一直保持着克制的姿态,所以,可乐建城十几年来,是一座平安之城,这里繁荣,这里安宁,大家在这里都能过上舒心的小日子。
直到那批该死的贼人胆大包天,跑到可乐城里拐人,于是民众开始担心,是否还有其他的贼人?
在民情汹涌之下,官府的任何缉捕行为都是正当的,就算是打人,也是为民请命。
不过李敢正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没心情管这种闲事。
坡前村的事情倒是不难解决。
张义的号召力不错,有十名山贼自愿留下来解甲归田,再加上李敢从可乐城里买一些仆役送过去,重建坡前村和抚养孤儿的人手都有了。
第二件事是有关亡波。
按金竹的要求,李敢到可乐的目的是探查亡波与夸都河滩袭击案的关系,现在只是得知袭击案确实是亡波所为,不知他是自己行动还是受人指使。
所以,这任务只能算完成一半。
亡波已经跑了,探查无法继续,李敢只好把情报上报给金竹,等待她的下一个指令。
第三件最让李敢烦心。
赵蝶的伤势不轻,她被亡波重重的一击,结果断了两根肋骨,人也昏迷了两日两夜才悠悠转醒。
当然,这一切的帐都被她算到了李敢的身上。
“不是你,我会去追贼人吗?不去追,我会受伤吗?”这就是她最响亮的借口。
当然,为何亡波会跑去报仇,还有,如果亡波不出现,李敢胜局早定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被她选择性遗忘。
这时,李敢终于明白她与亚朵和不同之处了。
亚朵是泼辣,性格大大咧咧的,但至少还讲道理。
赵蝶是刁蛮,任性而娇蛮,当说不赢李敢时,干脆冷冷的一哼,说道:“我不管,反正你就得赔偿!”
李敢才不怕她,笑呵呵的直接掏出一枚铜钱丢了过去,“赔偿?行,接着,不够?给,再给你一枚。”
“呸,你打发乞人吗?快,赔我一间赌场!”
“赌场?狮子大开口对吧?你这人能否要点脸面啊。”
赵蝶怒了,一拍桌子,“我如何不要脸面了?”
“噢……”李敢语塞了,随则见到她脸上一直蒙着的面纱,于是抚掌而笑,“整天蒙着脸,不是不要脸面是什么?”
“你……”
赵蝶又气又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突然一咬牙,猛然伸手一扯,面纱飘飘扬扬的跌落在地上,露也了她真实的面容。
这是一张精致如瓷娃娃一般的脸蛋,灵动的大眼睛,挺直而秀气的鼻子,弯月一般的眉毛,两颊各有一只浅浅的小酒窝,红润的小嘴掀得老高……就算是生气,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太美了!
李敢的心“砰”的一跳,但他不想认输,于是强作镇定的说道:“嗯,还不算丑。”
还不算丑?
赵蝶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她对自己的外貌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她阿母让她戴着面纱,防止招惹事端。
现在可好,在李敢面前仅仅得到一个“还不算丑”的评价。
对赵蝶来说,这是羞辱,是耻笑,忍无可忍了啊。
“滚!”
赵蝶拎起桌子上的笔架扔了过去,被李敢闪开之后,抓起一捆简牍再扔过去。
李敢哈哈一笑,右手一抄,把简牍接在手中,扬长而去。
“坊主。”
亡波已经跑了,风永的潜伏失去了意义,于是回到李敢的身边,担当了管家的角色。
此刻见到李敢回来,立即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殷勤地帮他脱下身上的披风。
“养同呢?”李敢问道,一边走进了院子。
这是他新买的一间院子,占地两亩,有三间房屋,还有一块练功的场地。
“养同啊,他在练功。”风永说着,有点小羡慕。
他是羡慕养同的福气,能成为李敢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