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越国,国王是赵建德,但大权旁落,真正掌权的是丞相吕嘉与苍梧王赵光。
所以,赵建德除了把小王子悄悄地送到大理,还曾多次写信,让赵蝶把都稽带兵回去,以补充手中的力量,与吕嘉抗衡。
但都稽态度坚决,跟着公主,坚决不离开。
抛开赵蝶对他的信任,大理国的政治清廉,有一股勃勃向上的生机,让都稽打心底里喜欢。
李敢为人和蔼可亲,奖罚分明,而且有一套明确的规定,不管文官武将,每次晋升任命,除了必须经过内务府审核之外,完全凭功绩,谁升谁降,自己的功绩能晋升到多大的职位,一目了然。
反正大家公平竞争,而不是凭着上位者的一句话就可以从乌鸡变凤凰,从奴隶到将军。
据李敢所说,等待时机成熟之时,他将会实行任职公示制度,民众可以举报不合格任职者,让官吏一心办好事、办实事,而且可以避免官场里拉班结派,任人唯亲。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们的心思只有建功立业,人人充满干劲,一股心思去办事,而不是每天想着如何讨好上司。
所以都稽心里想着:在这里过得开开心心的,傻子才会跑回南越去,整天勾心斗角,与吕嘉那只老狐狸斗心斗力。
如果把大理与南越相比,前者朝气蓬勃,如早上的朝阳,后者腐朽老化,如一个耆耋老者。
前者有充足的粮食,有精良的兵器,有优良的制度,李敢不断制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器械,如投石机,如箭塔,如磷火箭和烈焰弹,这些都是战争中的神器。
另外,李敢还制造出了水车,利用水流的冲力,把水运往高处,对于山地众多的大理国来说,是增加农作物产量,改善民生的利器。
而南越国呢?抱残守缺,墨守成规,实行的还是秦朝的制度,不管兵器还是造船,使用的也是秦朝时的技术,一百多年来,创新改进寥寥无几。
“落后就要挨打,”李敢分析道:“南越国不是汉国的对手,就算它与东越国协力同心,至多是给汉国增添一点麻烦而已,它的毁灭,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估计用不到一年时间。”
“一年?”王薄右手食指抚摸着下巴,疑惑的说道:“汉军被堵住了,寸步难行,它一年可以彻底扭转这种被动局面?”
“那是因为汉国还未倾力而为。”赵破奴原本是汉国的高级将军,最清楚汉军的战斗力。
汉国境辽阔,南方以东越国最为嚣张,西南有羌族不停的骚扰,东北方有濊貊人在作乱,北方则是匈奴。
相对来说,现在的大理,以前的滇国与夜郎是为温和的,因为地理上的原因,很少与汉国有边境上的纠纷。
汉国初期兵力三十万,到了刘彻手中,需要征战匈奴,所以把兵员扩充到五十万。
五十万听起来很多,但外要镇守边境,内要镇压乱民,不过,需要战斗时一半的兵力还是可以的。
就象这一次,汉国向南北双线用兵,倾巢而出之后,调动的兵力高达三十万,向南方征战东越的兵力仅占其中的三分之一。
如果倾全国之力,以三十万的精兵强将一拥而上,东越国会是对手吗?只怕顷刻之间国破家亡。
消来东越与南越国之后,汉国的下一个目标将是……
大理!
刘彻贪得无厌,他的军队闲不下来,征战是一个接着一个,在清除三个越国之后,还会让大理国继续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吗?
绝无可能。
王薄更加疑惑了,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对南越用兵,岂不是助纣为虐,到头来害了自己?”
“不是,”宇文风想了半天,总算理解李敢的思路了,笑着解释道:“主君的意思是,既然南越国不堪一击,我们干脆吸收它的部分力量,不能白白便宜了汉国。”
“对,”李敢笑了,“也不是太贪心,先把九真与日南两郡取过来。”
众人一阵大笑。
整个南越国一共才七个郡,你拿走人家三个,还说不要太贪心?
不过,李敢把目标限定为九真与日南,并不是一时起意,而是深思熟虑。
因为赵蝶的关系,交趾郡名誉上属于南越,实际上已归入大理的版图。
这一划分之后,九真与日南两地就尴尬了,它们的地形是长条状态,东靠大海,西面是深山沼泽,更要命的是,它们是通过交趾郡与南越国的其他国土相连。
如此看来,李敢早已把南越国拦腰斩成两截。
“还是用宫主的名誉吗?”宇文风笑着问道。
“当然。”
赵蝶身上南越国的长公主,地位崇高,不管南越朝廷还是民间,她的支持者众多,有时候李敢怀疑,如果努力争取,她当上南越国女王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有一个好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现在的赵蝶没有半点野心。
只是赵蝶修书一封,请求把九真与日南两郡给赵晟与赵睿两位小王子作为封地,事情则可顺利解决。
反正两位小王子已经送到赵蝶身边,此刻正在大理国的都城之内,与小霍嬗一起玩得很开心。
“和平演变,不费一兵一卒则可拥有两郡之地。”赵破奴啧了啧嘴,非常羡慕,“取一个好老婆,好处多多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九真、日南的面积并不大,两郡之地合起来还不如一个合浦郡,更别说与南海郡相比了。
而且,两郡的地处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