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同化仇恨为动力,日夜苦练不休,不管是白天走路还是晚上睡觉,手腕脚腕上都绑着一个小沙袋。
这是李敢告诉他的一个锻炼方法。
“坊主,我打到一只野鸡。”羽大得意洋洋的邀功。
李敢的名下有二间赌坊一家酒舍,也算是个有点小钱的人了,不过他并未脱离公主府,不得招收奴仆。
西兰和那名小女仆,是长公主派给他的,并未算到李敢的名下。
奴仆役脱离主家有不少的方法。
女奴仆简单一些,只要姿色过人,勾引男家主成功,成为待妾之后就算是半个主人,如果生得一儿半女,得以扶正,立即是乌鸡变凤凰。
男奴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大量的钱财赎身,当然,还需要主家的同意,再到官府去勾除贱籍。
李敢在夜郎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亲戚朋友也没几个,最主要是身为汉人,对其他夜郎人来说就是异族。
一旦离开公主府的护佑,只怕很快就会被别人吃干抹净,连个渣都不剩。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他的势力增加到一定程度,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要知道,丞相曾乐也是汉人,有本事你去欺负他试试?
李敢上升的势头很猛,赎身成为庶人是迟早的事情,再加上他待人和善,羽大、黑梢等人都乐意与他亲近。
如果有一天李敢独立成家,他们得以跟随过去,捞个小管家或者家将当当,那就是平步青云的飞跃了。
看好李敢的潜力,是黑梢与羽大等人积极讨好他的原因。
“养同呢?”李敢关心的问道。
“在追野兔,”羽大一边把野鸡开膛破肚,一边不以为然的回答:“这小子没有一刻休息,就不会累吗?”
李敢笑着点头。
追野兔,是李家武功的一种训练方法,能提高步伐的灵活性和奔跑速度。
未来的训练项目还有爬树和瀑布中搏击,这些训练能提高四肢的协调和力量。
养同性格阴狠,最喜欢的是暗杀之术,武器方面,短剑、袖箭、吹箭、毒针是标准的配置。
飞檐走壁,一击必杀,是一名优秀杀手的标准。
养同想在三年之内复仇,就必须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
这时,田明走了过来,叹息着说道:“刚传回来的消息,亚朵与旺噶结仇了。”
田明是公主府的家将,这一次作为李敢的副手前来宛温,负责消息的收集。
“啊?这是为何?”李敢被吓了一跳。
田明苦笑连连,“据说是旺噶输红眼了,一怒之下,把赌坊砸个稀烂。”
李敢大惑不解,“旺噶输钱?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输个精光,亚朵也会悄悄的还给他吧?”
“亚朵喝醉酒了,不醒人事。”
这李敢都不知说什么了。
苗部夜郎的国王叫人庆,他有个两个儿子,一个叫旺多,一个叫旺噶。
旺多性格开爽,爱民如子,在夜郎国有着不错的名声,金竹与他气味相投,相互交好。
亚朵此次来宛温,找的合作对象正是此人。
旺噶却是另一个性格,粗暴易怒,力大无穷,据说有两鼎之力,很是厉害。
“亚朵呢?她没事吧?”
这才是李敢最关心的问题,至于赌坊,砸掉就重建一次,至多是花点钱。
田明看了李敢一眼,说道:“人倒没受伤,但被旺噶抓回府中。”
李敢一听,急了,大声问道:“旺多呢?他不救人?”
“他不出手还好,”田明摇头苦笑,“他出手之后,把旺噶惹怒了,说要如果长公主不给他一个交待,就让亚朵当他的小妾,以人顶债。”
“找死!”一旁的羽大怒了,“亚朵是坊主的,他也敢抢?”
田明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什么抢?也许亚朵高兴还来不及。”
人家旺噶是王子啊,亚朵当妾是高攀了,这个李敢是什么身份?是奴仆!也就是你这傻大个才把他当宝。
田明是公主府的家将,李敢是先生,身份不差上下,但田明是家生子,从小到大都在公主府中,而李敢过来才多久?
所以,此行让他做李敢的副手,田明越想越感不服。
李敢不理他们的吵闹,迅速思索着对策。
亚朵必须要救,问题是怎么救。
旺噶是苗族的王子,别看他冲动粗暴,却因武力高超而深受苗王的喜爱。
亚朵是以长公主金竹的使者身份来宛温的,这旺噶也敢抓?还有,旺多已经出手,为什么旺噶却变本加厉?看来事情并不象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田明所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说出了一个道理。
旺噶与李敢,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奴仆,谁都知道应该选那一个。
后世的女人也说了,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谁知此时的亚朵是不是也在开心地嘻嘻笑?
抛开亚朵的意愿不谈,从金竹的角度上来说,也宁愿牺牲一个亚朵,去拉拢一个旺噶。
冷风劲吹,人们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成雾,让眉毛和睫毛很快就染上白霜,这是南方少有的寒冷天气。
但此时的旺多,心里却是燥热不安,他书房内,刀笔、竹简东歪西斜的,有不少摔在地上,一片凌乱。
怪不得他生气。
长公主找他合作,所得到的利润倒是其次,旺多希望的是借此机会,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