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
大宗正扯了一下颌下的须鬓,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到用什么来讨亚朵的欢心。
镡封县已经送出,任由她折腾去了,难道还能再多送她一个县?
这句话说出来会让旺多跳脚骂人的。
那么,只有送钱和人了。
大宗正突然眼光一亮,笑着说道:“李敢不是汉人吗?我们就把一些汉人送到镡封县,让他回来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汉人?汉奴?行,过几天我找人送一批过去。”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旺多当即点头答应。
官府的费税太高,不少人迫于无奈只能跑到荒山野岭去找生活,这些人被称之为野人。
这些野人一经被捉,将会归于捕捉者所有,或者从军,被送到最前线去当敢死队;或者送到奴隶市场去卖钱。
汉国之内,以匈奴人奴隶最多,他们养马,耕种;夜郎、滇国人奴隶集中在蜀中这一带,主要从事采矿等繁重的劳作。
同样的,夜郎国之内也有不少汉人的奴隶。
所以找一百几十人送到镡封去,一点也不难。
几天之后,亚朵收到这份意外的礼物,二话不说全送到了最需要的地方去。
镡封县兵营现在是满编状态,亚朵的邑兵可以就地补充,金竹的邑兵在律高城之战中损失了一半,不过它的补充与亚朵无关。
所以,这一百多名汉人奴隶最终去了黑盯山。
黑盯山的发展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从开始的一百多人,到现在七百多,足足扩大了七倍,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
“终于不是只有我一个汉人了。”雷被呵呵的乐着。
这些汉奴的到来,也给他打开了一个思路——人口不足可以去买啊。
黑盯山的某个秘密山洞里,堆放着大量从律高城里抢夺而来的财物,按每名奴隶五万钱计算,这些财物足够买回来二千人。
“先来个五百人,呵呵,等小郎回来时,一定很意外吧。”
雷被开心的笑着,让寄柔去秘密操办这事。
被他挂念着的李敢,此刻正如热窝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因为居衍已经出发了一天时间,却杳无音信。
“难道遭遇了不测?”
李敢连忙摇头,似乎要摆脱这不祥的念头。
李敢开始后悔让李勇跟着一起去了。
当时一心想要保护居衍的安全,想着为李勇争取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反而担心把他陷在漳平城里。
那可是自己的堂兄啊。
“居衍至少是个王子,闽越人不会杀他吧,最多是软禁送回建宁城。”李敢自我安慰着,搓着双手,尽量按捺着内心里的不安。
漳平城里,居衍同样是焦急异常。
但他的处境与李敢的想象完全不同,没有半点的凶险,而是身处一片温柔乡之中。
酒香四溢,肉色生香。
边幸正在大摆酒席,让手下众将一起参加。
杯中是好酒,大厅中央是十几名身穿单薄纱衣的美丽女子,她们娇吟轻唱,轻歌曼舞,还不时走到居衍的身边,给他喂酒调情。
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要多绮丽有多绮丽。
“大王子,难得你到漳平城来一趟,小将必须要把你招待好对吧,喜欢那个女子?或者,让她们今晚一起陪着你?”
边幸豪气万丈的说着话,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别看他把话说得漂亮,其实没有一句涉及正事。
“怎么办?”居衍心急如焚。
这顿酒,已经喝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早已看出边幸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是敷衍自己。
他多次要求打开城门,让汉军越城而过,但每次才说出几个字,就被边幸用其他的话题打断。
“只好豁出去了!”居衍一咬牙,猛然推开正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子,从坐位上位了起来,大声说道:“边幸将军,我……”
“我”字刚说出口,立即被他身边的女子缠在身上,然后用柔软的嘴唇把下边的说话堵了回去。
“好!”边幸哈哈大笑,“看来此女子对王子用情极深啊,来来,大家都过去敬上一杯!”
他的手下听到指令,立即嘻嘻哈哈端着酒杯,想要按照刚才的样子上前给居衍灌酒。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居衍已经失去了耐性,用力把象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女子推开,大声说道:“边幸将军,请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这一声铿锵有力,让全场为之一静。
边幸的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叹息着说道:“大王子,你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只会让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的意思是不让?”居衍双目直视,脸色黑漆漆的,非常的难看。
他在李敢的面前可是打了包票的,现在灰溜溜的回去,让他情何以堪。
“我身为守将,只听大王的命令,还请大王子原谅。”
居衍的神色一厉,怒声喝道:“如果今天我一定要打开城门呢?谁敢拦阻?”
把话说到这份上,边幸也不客气了,冷笑着说道:“我就敢拦!”
“你?”居衍“刷”的拨出宝剑,“锵”的一声直指前方,大声说道:“休怪我不客气。”
边幸的脸色难看,又是恼怒,又是为难。
如果是其他人,早已被他砍成肉酱了,但这人是居衍啊。
这时,副将葛多军走了过来,笑嘻嘻的打着圆场,“大王子,将军,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