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越人的突然发难,让汉军大感惊讶,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张义,他作为亲兵,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在李敢的身边。
养同也没落后多少,身形飘忽之间,已闪现到禄劝的左侧,与张义形成一左一右的夹击。
“刷~”
刀剑的破空之声。
这禄劝是真的勇猛,“当当”两下,把两人挡开,身形不停的向李敢扑去。
这时,杨哲也反应过来了。
作为队率,他带领着五十人,占据着李敢全部兵力的四分之一,其重要性可想而知,虽然屈居于李敢之下,心情有点不爽,但职责方面一点也不敢疏忽。
“跟我上!”
杨哲长剑直指,率先向闽越军冲了过去。
双方都是二百的兵力,正是兵对兵,将对将,比拼的就是质量,很快,两者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闽越军用的还是青铜兵器,手执的盾牌大多是藤条和木板为材料,相比之下,汉军就幸福多了。
左手是盾牌,这些盾牌镶嵌着少量的金属,就算闽越兵的刀剑砍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右手是铁剑钢刀,挥舞之间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闽越兵的兵刃在豁裂,有的更是直接断成两段,跌在地上。
李敢摇头轻叹。
在远征大匈奴之时,霍去病带着几千士兵就能在匈奴的心腹之地上横行霸道,凭的不但是战术,还有比匈奴人更快、耐力更快的马。
这些马是用粟子长期喂养的,比吃草料的马速度快,耐力强。
除此之外,霍去病以一敌十、所向披靡的原因,正是士兵们手中的兵器。
精铁所造,削铁如泥。
其实应该说是削铜如泥,因为除了汉国,周边各国的铸造技术还停留在铜制武器的阶段。
汉军打仗有一个习惯,叫永远不会留下一位同伴,不管受伤甚至尸体,统统会带回来安葬在汉国的土地上。
这是一个让士兵们为之感动的口号,其实也是避免先进的兵器及铠甲落入敌人的手中。
反正,汉国用各种手段,牢牢把握着技术上的优势,每当战斗,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完全是一种碾压。
就象眼前的这场战斗,不到一刻钟,“乒乒乓乓”的乱响之后,地上一片断刀断枪,当然,还有不少的断肢和尸体。
闽越军双手空空,茫然而立。
这个仗还怎么打!
李敢终于明白,班超三十六骑征服西域五十国,是一点也不夸张。
禄劝的心都凉了。
他是雄心勃勃而来的,在他的心目之中,就算汉军强大,至多与东越军不相上下,闽越军在人数对等之下,就算输,也会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他倚仗的是,这里是闽越国的地盘。
但绝对不会想到,汉国的军队已经强大到如此的地步。
一触即溃!
败了,惨败。
禄劝的脸色惨白,对面这样的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认输,但是,认输有用吗?
同样会死。
因为他今天得罪的人,除了眼前的汉军,还有居衍。
一步错,步步错啊。
一念之差,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没办法了,拼命吧!
“刷~”左侧传来轻细的破空之声。
田甸考虑到养同喜欢暗中行动,所以把他的短剑进行了特别处理,黑黝黝的暗淡无光,但它坚硬而锐利,吹毛立断,论质量,比起雷被的百炼神剑一点也不多让。
禄劝很是焦急。
他的士兵变成了手无寸铁的俘虏,最后希望就在自己的身上,就看能否抓住眼前的这位汉军首领。
“锵!”
禄劝手中长剑一横,用剑脊挡住了养同的剑尖,同时斜向移动,身形继续向前。
但是,这边有张义,一剑急斩,禄劝只能用剑架开。
张义的剑是汉军的普通制式,但也比禄劝的兵器好上不少。
“叮”禄劝的长剑应声而断,但他也趁此机会,扑到了李敢的身前。
“呵呵,来得好!”李敢淡然一笑。
从禄劝的突然发难开始,李敢一直站在原地,他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因为他看不起禄劝的武功。
不错,禄劝是勇猛,或者是闽越国是一把好手。
但李敢从三岁开始,不管寒冬酷暑,天天打练筋骨,学的是李家祖传秘技,就算在汉国之内,也算是有数的高手。
他在大漠之中出生入死,最近更是受到无数的追杀,种种经历,让他不敢有半点松懈,他的武功每时每刻在进步,每天都有新的感悟。
可以说,就算郭解此时到来,不打上一百几十回合,也休想伤到李敢一根毫毛。
这个禄劝?根本不够看。
“死啊!”
禄劝怒吼着,双手握住剑柄,尽力前伸,整个身形如一枝离弦之箭,直扑李敢。
“白费力气。”李敢摇头,嗤之以鼻。
他不闪不避,右掌微曲,顺着剑势往前一伸,正好抓在禄劝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扯。
禄劝正急速向前,这一扯,让他失去了重心,他惊恐之下,想要尽力稳住身形,但迎面而来的,还有李敢的右脚。
“噌!”
这一脚,双方的力度直接撞击在一起,中的又是禄劝的胸部,一瞬间,他如受重击,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软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卜通”一下,仰天倒在地上。
只见他口鼻一张一合的,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