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汉国豫章郡的治所,位于赣江、抚河下游,滨临鄱阳湖,西约三十里有梅岭。
这里雨水充沛,光照充足,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
亦因这里水路交通发达,西边的长沙国,北边的庐江郡,东边的闽越国、南边的南越国常有商贾、贵人汇聚而来。
李敢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南昌城。
当然,这里只是临时驻地,他最终的目的地是梅岭。
豫章郡有三个关隘进入东越国,分别是梅岭、白沙、武功。其实梅岭进入东越,还需要借道闽越国。
李敢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它距离南昌较近,容易得到后勤保障之外,还因为居股势力较弱,一向是依靠汉国的扶持才避免被东越的余善吞并。
向他借道,可以耗费更少的人力物力。
而白沙与武功两处是控制在东越王余善的手中,想要过去,只能强攻。
李敢手下只有可怜的两百人,不想白白的折损在这里。
福州钓龙台。
驺力还在女奴身上不停的耸动,余善在上边看得津津有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就算有千娇百媚的女子tuō_guāng身子,余善也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于是,看别人的表演成了他的另一种乐趣。
“噢~”
驺力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哈哈大笑,把已经昏迷不醒的女奴往刘驹的身边一推,然后笑道:“舒畅!据说南越国有一位公主,长得天姿国色,举世无比,有机会把她要过来试一试。”
刘驹没兴趣与驺力共享一个女奴,把身体往侧边挪了挪,然后笑道:“吞汉将军,就算得到南越国的公主,也是大王的,没你的份啦。”
“也对,”驺力有点遗憾,不过立即拍着胸口大声的表忠心:“据说赵婴齐的婆娘是汉国邯郸的女子,体态妖娆,皮肤更是嫩出水来,到时我一起抓过来送给大王。”
“说得好!”余善哈哈大笑,“我们就去把赵婴齐的女人抢过来。”
几年前,余善出兵把东瓯国的国王和官员一股脑的赶到庐江郡之后,并吞了他们的国土。
随后的时间里,余善东征西伐,在南越国揭阳、潮汕一带多有斩获,而且,把闽越王居股压缩在西面的窄小地带。
以上种种,让东越国的国力突飞猛进,甚至汉国也不敢撄其锋芒,撤消了稽郡太守一职。
在余善的心中,只要再加一把劲,把南越国吞并掉,自己完全拥有消灭汉国的实力。
到时,别说赵婴齐的女人,就算刘彻也会乖乖地把他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
这几个人正在想着抢刘彻的老婆,想不到刘彻会反过来先动手。
李敢到达南昌时,前来迎接他的是县令张成。
见到李敢还在东张西望,张成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山州候近日身体抱恙,未能前来迎接,还请李军候不要见怪。”
其实,山州候刘齿乃新涂都尉,与李敢同为军职,最应该出来迎接的正是此人。
身体抱恙?
一看张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知道是推搪。
说到底还不是凭着他的爵位高?还不是因为他是薛家的人?
给我下马威对吧?到时可别后悔。
李敢内心冷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与张成寒暄了几句,然后带着手下安营扎寨。
不过张成很是知情识趣,到了第二天,派人送上名谒,说了要为李敢接风洗尘。
县衙后院,人来人往,看来今天请的可不仅仅是李敢一个人。
张成早已在大门外候着,见到李敢过来,立即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李军候,快进去,大家都在等着呢。”
李敢一边陪着笑,随意的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实不相瞒,今日是家母寿辰。”
“啊?”李敢搔了搔头,急忙从身上取出了一颗珍珠递了过去,笑着说道:“不知是令堂寿辰,还请见谅。”
张成哈哈大笑,“这是合浦珍珠吧,如此厚礼,我可不敢收。”
两人笑着推辞了一下,然后携手往里走。
刚跨进大门,只见一位身材胖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微一抱拳,说道:“李候?哦,不,李军候?”话未说完,仰天大笑。
分明是耻笑李敢以前被削夺的关内候之位。
李敢早知道他是谁,却故作不识,转头面对张成,笑着称赞:“你家的奴仆很有礼貌。”
奴仆?
刘齿的脸色都被气得发青了,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
张成一看不妙,悄悄的前移半步挡在两人的中间,然后一手拉起一个就往里走,笑着说道:“走,今天得到了一瓮美酒,大家不醉不归。”
李敢也不想多惹事端,哈哈一笑,“李某新来乍到,还请张县令手下留情。”
席设的后花园里,早已热闹非凡,几十号人大呼小叫的在喝酒,地上一片狼藉,有倒置的酒瓮,还丢弃着大堆的牛羊骨头。
三人一进来,这些人立即哄然大叫:“张县令速来,今天的是好酒!”
“山州候也来了,来来,属下敬你一杯。”
“咦。这位大人是谁?面生得很。”
刘齿眼睛一转,立即一指李敢,笑着介绍,“这位是李敢李军候,你们过来多敬几杯。”
在座的人他大多相识,有一些更是他的属下,他暗中不断的示意,明显是想把李敢灌醉。
众人一阵哄笑,然后各自倒了一碗酒,围到了李敢的面前。
李敢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