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菲的手机像素非常低,一声接收信息的声响,是一条彩信,江一菲打开,顿时脸色煞白,上面的女人虽然模糊,但江一菲不会认错,是麦清雅,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她旁边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江一菲“啪”地将手机扔在床上,酸涩涌上心头。
抱着腿,江一菲坐在床上,不知何时眼泪慢慢流下来。
沈北安真的跟麦清雅在一起了!
麦清雅这是在向她示威呢!
江一菲不是没想过两人会在一起,毕竟麦清雅各方面都很优秀,长的好有能力,一直惦记沈北安,因为沈北安关照江一菲,还特意将她弄到基层单位。
沈北安的表白又让她内心多了希翼,可现实却在用力打着她的脸!
江一菲用力擦了下脸颊,脸上带着些许的不甘,金毛凑过来,大脑袋放在她腿上,江一菲无意识地摸着金毛寻求着安慰。
沈北安一直给她发短信,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和动摇,可现在,一张照片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她心里萌芽的感情。
江一菲自嘲笑笑,以后麦清雅不用给她穿小鞋了,她的日子太平了。
微微叹口气,心里生出许多惆怅……
沈北安习惯性早起,待起身换衣服才想起他睡在陈仲的房间,那家伙是个懒的,不到吃饭点是不会起床的。
沈北安在屋内简单做了运动,穿着睡衣也无法出门,手机也遗忘在对面,好在陈仲的手机还在床头,沈北安决定之后给自己手机上打电话,叫醒陈仲。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北安啊,是我。”陈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北安诧异,今天陈仲起来的早啊,笑呵呵打开门,“你小子昨晚喝那么多,我还以为得睡到太阳落山呢。”
陈仲讪讪笑笑,“刚醒,你回屋吧。”
沈北安打声招呼回了自己屋,屋内酒气和其他气体混合,沈北安皱眉,“这都什么味儿啊?他在这屋干什么了?”
开窗散味,门也大敞四开,床上的被子乱糟糟,沈北安掀起来准备规整,却意外地发现一抹血迹。
这是什么?
陈仲受伤了?没发现啊。
难道是什么隐疾?也没听说啊。
“陈哥,你怎么了?”沈北安提着床单敲开对门。
陈仲一脸憔悴,眼睛肿胀,一个晚上就变得胡子拉碴,“出什么事了?”
沈北安将床单递给他,“你哪里受伤了?”
待看清床单上的血渍,陈仲脸色巨变,呆愣楞地神色变幻莫测,“床单我拿走了,算我账上。”
说完,碰地一声关上门。
沈北安莫名其妙,但敏锐地感觉出陈仲最后带着喜色,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抽什么疯?
门内,陈仲拿着床单,高兴地手舞足蹈,兴奋地跳到床上又跳下来,“我的,我的,是我的……”
“不行,我要对清雅负责,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陈仲仿佛下定决定般地向门口走去,手握在把手上,却随即沮丧地想起今早麦清雅的态度。
麦清雅看清床上的男人是陈仲时,惊地变了脸色,哑着声音,摇着陈仲的身子厉声道,“陈仲,怎么是你?北安呢?”
陈仲刚醒,脑袋还迷糊着,被麦清雅晃悠的更迷糊了,“清雅,你怎么在这儿?”
又抬头看看室内,“这好像不是我的屋?”
昨晚喝的太多,他努力回想,好像自己闹着要住沈北安屋,然后沈北安被他赶了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麦清雅在他的床上?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在沈北安的床上?”麦清雅质问着。
陈仲晃了晃头,“好像是我把北安赶到我屋去睡了,怎么了?”
怎么了?麦清雅恨恨地瞪着陈仲,就因为陈仲和沈北安换了房间,她才错把陈仲当成了沈北安,反而被陈仲占了便宜。
完了,怎么办?她还能和沈北安在一起吗?沈北安会不会嫌弃她?都怪陈仲,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沈北安的房间里?
想到此,麦清雅眼神凶狠,陈仲被盯地发毛,再看看俩人**地身子,作为离婚老男人的陈仲哪里不明白,“清雅,我们?”
咽了口唾沫,陈仲哑着嗓子道,“我们做了?”
“你闭嘴。”麦清雅狠叨叨地喊着,“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要你好看。”
陈仲极喜欢麦清雅,怎么愿意放弃此次大好的机会,“清雅,既然我们已经这样了,你就嫁给我吧,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放心,我一定对你好,你说一我决不说二。”
麦清雅哪里甘心,脸上冰冷,喝道,“你闭嘴,再提一个字信不信我剁了你。”
陈仲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麦清雅,“知道了。”在麦清雅面前,他就从来没有男人过。
麦清雅不耐烦看他的熊样,下床利索地穿上衣服,脚步有些踉跄地走了。
陈仲想喊住她,最终还是很怂地没开口。
麦清雅出门的时候,对门的姜中泽恰好打开房门,“清雅?你这是?”
麦清雅的衣服褶皱,头发凌乱,嘴唇红肿,不负往日的精致妆容,而且她是从沈北安的房间出来。
麦清雅神色尴尬,哪里想到回房间会遇到姜中泽,“姜总,早啊,您这是去锻炼?”
姜中泽象征性地活动着手脚,依旧追问着,“你怎么从北安房间出来?不会是你们……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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