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九歌这几日总是心绪不宁,虽说这陈郡守倒是客气殷勤的很,可他迟迟不露面,我们又被困在这大屋里不知外面的情况,就怕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九歌所说云礼怎会不知,虽说那日这陈郡守对于他提出的意见是连连称赞,但大战在即,又兹事体大,照理这陈郡守应该早做决断,云礼等人也好早日返益筹划安排,可现如今一连三日不见人来答复,实在让人焦心。
更要命的是,他们是被兵士们绑了扔在地牢里的,如果真有变数,如何逃脱都是个大难题。想到此处云礼脑海中思绪翻飞,实在静不下心来思考。
“若是王将李尔能出去打探情况,我们倒也可早做准备。”子青先生主意虽出了口,但他知道这其中的难处。
“现在这院子被从外面上了锁,以那郡守的脾性,门外必有兵士把守,我和王将人生地不熟的,怕是刚一出去,就要被抓了。到时岂不坏事!”李尔话刚说完,就瞥见一旁的九歌笑意盈盈,“唉,我说九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
“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九歌说罢,俏皮的眼睛眨巴眨巴。
……
趁着今日那些残奴来送东西,打扫布餐的时候,九歌愣是让王将、李尔以手做刀,打晕了其中两个。
“九歌,真要我们穿这衣服啊?”李尔指着一旁晕倒的侍女,一脸的不情愿。
“生死关头,怎么还叽叽歪歪的!不打扮成这样,你们怎么出去?!”九歌一边数落着李尔,一边开始脱那两位侍女的衣服。
“万一他们发现这残奴少了两人,可怎么办?”王将一向谨慎,考虑问题也比李尔周全了些。
“即便发现少了人,他们也不敢大肆来我们这地方搜,更何况若情况真的有变,留给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了,我们也不必等他们来找。”
王将李尔听了连连点头。
“记住,跟着他们出了这大屋,便找没人的地方逃开,往人多的地方去找,就看看这陈郡守到底在干什么,打探清楚了就赶紧回来,若是一时打探不清楚,也别露了马脚,还是要早点想办法回来的。”九歌一边帮王将李尔收拾,一边细细嘱咐道。
“知道了,你怎么比子青先生还要啰嗦!”云礼和子青先生瞧着二人这模样,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也是再三叮嘱,眼瞅着这些残奴做完了活要走,才住了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云礼等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王将李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残奴们出了大屋,就瞥见两名持刀护卫守在门口。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幸亏九歌出了这主意,不然他们贸然出来,怕是刚一出门,就要被拿下了。
跟着残奴们走了一会儿,王将李尔便在回廊拐角的地方跳脱了开来。二人紧着四处走了一走,不知该往何处去。索性便藏身在一假山空洞处,想着这郡守府中来来往往的人,总能听到些什么。
“小翠,你等等我!”
“鞠霜,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啊?怎么一整天的,尽见你来回跑了!”
“别提了,老爷把那淮阳来的客人,安排到了我家夫人的别院里,我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去后院领吃食冷酒了,这几日可把我们院里的人忙坏了,觉都没的睡!啊……”话都没说完,这鞠霜便打起了瞌睡。
两位侍女说的轻松,可王将李尔听起来却一身冷汗,淮阳来人了,可是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这陈郡守连日不来,可是要反悔。王将,李尔对视一眼,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这陈权的二夫人所在之处,是一座三进大院,在门口鞠霜便于小翠分开了,王将、李尔怕打草惊蛇,也就没再跟着,而是在门口的灌木丛中躲了一阵后,瞅着四周没了人,才起身进了这院子里。
院子地形并不复杂,正方,厢房,耳室,后厨都在打眼的地方,想要堂而皇之的去听墙角,显然不可能。王将李尔琢磨再三,便先小心翼翼的拐进了后厨,隐身在放置柴火的角落里。
“你们几个今晚伺候的时候都给我机灵点,听夫人说,这几人可是贵客,吃食要精致,冷酒要拿冰包着,布菜的时候有点眼力见,一菜要是没有三箸,就别再添了,把这几个人惹不高兴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桂嬷嬷,听说这些人是带兵来的,气势汹汹,可郡守又安排进了咱们院,该不是大夫人那边犯了错吧!哎呦呦……桂嬷嬷饶命”
这边侍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桂嬷嬷拧着耳朵拎了起来,“呸呸呸,这是何等大事,也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妄自议论的。你们几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把嘴巴闭紧了,做得好了,主子有赏,要是让我知道谁在后面嚼舌根子,就别怪我回了夫人,贱卖了你们。”
……
王将、李尔走了也快两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云礼,九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二人越是不回来,就说明越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面有声音传来,待九歌凑近了听,却又没了声响。九歌正欲转身,“咚”一个身影从墙外跳了进来,九歌下意识的张嘴,被来人捂了个严严实实,“咚”紧接着又跳进来一个人,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九歌这才看清,是王将、李尔回来了。
三人不多话,紧着走回大屋里,把刚在外面探查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给了云礼。
“你们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兵士可察觉到了什么?”九歌有些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