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了头,其他的人自然也是纷纷效仿,饮酒掷杯,壮士豪情。
“好!”季云信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既然如此,朕便答应诸位,若南楚能顺利驱赶强敌出境,朕既往不咎,诸位按功封赏!”说罢,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将领一颗忐忑的心这下子也落了地。宴请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神情喜悦。
看着众人离去,季云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喝多了酒脑子发晕,但还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王强送走最后一人,走进来,看着阵阵反胃的季云信道“陛下,为了一个谋逆之人,这么做,值得吗?”
季云信苦笑着道“云礼的事上朕也有错!就当是朕还他的吧!”
季云信原本可以用更为刚烈的方式,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但是他却用了这样的法子,铤而走险,赌上自己的性命,也难怪王强不理解,毕竟那可是曾经要取他性命的人啊!
……
九歌,柳若寒和银雪就这么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中丞府的私牢里。
相对比柳若寒一直的絮絮叨叨,在念叨自己的形象一败涂地的时候,九歌和银雪到显得镇定了许多,这样的形势或许才和他们之前所料想的差不多,反倒而之前的那般顺利让人心生不安。
现在被投入了私牢里。九歌倒是安定了下来,柳若寒旁若无人的叫喊了一番之后和闭目养神的银雪。没由来的一顿生气,“哎我说,你们两个这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我们都被关在这了,这么脏,又臭的地方,你们两个怎么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啊!诚心气我是吗?”
“大哥,你先别急,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对方真实的态度,比之前只是猜测怀疑要好很多了!”九歌试图安慰柳若寒。
“啊?这也算好啊!我们三个现在疲软无力,连能不能站起来都不一定,还不是得坐在这里混吃等死嘛!”
九歌苦笑一声,心道也是,现在连点力气都没有,又能干什么呢!
倒是不怎么说话的银雪转移了话题,“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游说的,那听一听我们的建议也并非什么坏事啊!为何要这般提防!”
别说银雪因为不喜欢说话,很多时候大家也想不起来问他的意见。但今天这问题问的实在是让人茅塞顿开。
“既然如此照这么看来,丁卯应该是主战派了!只是北魏用什么样的条件说动了青州候,让他答应结盟的呢?”
“还能有什么?地盘,银子,再不就是女人!”柳若寒瞎胡乱猜道。
“青州候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大的动作,最大的也不过是侵扰个山越,可见他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即便北魏大肚,分一些原本南楚的地盘给他,想必那青州候也不会要吧,那么一来,北魏和青州便成敌对了,北魏想要灭掉青州不过转瞬之间的事!青州候应该不会这么天真!”
“那银子和女子就更不可能了!”柳若寒这么一分析,也觉得九歌分析的甚是有理。只是如此一来实在解释不了,青州为什么一定要舍弃原本的南楚屏障,与北魏结盟。
三人分析来分析去,实在是想不明白。突然九歌想到了临行前,季云信塞给她的那封信,还有叮嘱她一定是最危急的时刻再打开。
她有些犹豫,现在的时刻算得上最危急吗?可想想,如果任由他们三个现在这样被关在这里,的确算得上危急。
九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用牙齿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好半天,那封信才露了出来。九歌顺势用嘴一叼,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三人合作着将那封信在背后打了开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信。
因为被关在牢里,三人并不清楚时辰,只知道过了许久许久,九歌才大喝一声,“来人,来人,我要见你们中丞大人!来人!”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侍从,叮嘱了几声,便单独提走了九歌。柳若寒大喊着要跟着一起,被那侍从一脚踹翻在地,柳若寒吃痛没了声响。
九歌使了个安心的颜色,便任由侍从将她提了出去。
侍从使劲儿将九歌掷在地上,丁卯此时刚从温柔乡中起身,穿着半身谢衣,歪歪扭扭的坐在床头,懒洋洋,色眯眯的看着九歌道“听说你喊着要见我?”
“不,我是要来救你的!”九歌身子一点气力也没有,只能瘫软的坐在地上。但九歌的眼神却是清澈坚毅的。
“哈哈哈,你来救我!你不是该自求多福的吗?你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还想来救我?我没听错吧!”丁卯眼里满满的轻视,很显然他已经对这个说大话的女子没什么耐心了。
“不知中丞大人可否知道忆汐宫?”九歌没有半分退缩,故意拿捏着腔调问道。
“大名鼎鼎的忆汐宫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这样的神秘的组织,你该不会说你与忆汐宫有关系吧!九歌姑娘!”
“大人真是慧眼。我与忆汐宫不止有关系。我便是忆汐宫现在的宫主!”
“哈哈哈”丁卯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笑的直不起身来,笑了一阵后,抬起头,阴鸷的盯着九歌道“你是来给我说笑话的吗?九歌姑娘!”
“大人也说了,我现在的处境,九歌又有什么理由和胆量要用一个笑话来逗你开心呢!”九歌针锋相对。
“那你这宫主做的可有点惨!”丁卯还是不信,出言讽刺道。
“惨?”九歌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