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现在想来,九歌还不曾谢谢燕王如此盛情款待呢!”说罢,竟是福了一福,行了个江南女子的福礼。刚刚起身,九歌便接着道:“那不知九歌之前的提议,燕王考虑的怎么样了?”
九歌再次将之前的话题就这么**裸的再次抛了出来,眼神犀利的盯着燕王。此事决不能再拖下去,而且银雪和罗朴既然到了北燕,那么南楚意图拉拢北燕的消息便决计是瞒不了多久的。所以事情,还需要快刀斩乱麻。
其实现场最郁闷的当属北燕王。一手好牌愣是被自己打成了这般希糊。这边北魏的使臣还未走,南楚真正的使臣便到了。这种事情,燕王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心道这南楚的使臣也真来的是时候。
“这个……这个……好说,好说!”燕王原本想的是当场拆穿这个九歌的真面目,当然也给陈老将军一个交代。结果没想到这两位使臣根本就不是冲着结盟来的,看着架势,根本就是冲着九歌而来。“使臣长途劳顿,还是先请休息休息,等二位休息好了,不论结盟与否,我北燕都将给诸位一个明确的回复。”
燕王如今能有这番承诺,九歌倒是打心里佩服的。毕竟北魏和南楚的使臣都在,他竟没有曲意逢迎的想法,倒也算得上光明磊落。也难怪北燕能够在这数十年间保持中立,与各诸侯国都保持贸易往来。
终于能够走出皇宫,九歌开心的在马车上便忍不住跳了起来。
“姑娘还是慢些高兴吧!”罗朴看着一脸兴奋的九歌,忍不住劝了一句道。
九歌察觉到了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下子沉了下来,严肃的盯着银雪和罗朴问道:“南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可安好?”
罗朴张口欲说话,却被一旁的银雪抢了先,“姑娘若真是惦记着陛下,就不该在这个时间惹这些祸事出来!”银雪抢话实在是百年难遇,罗朴一下子呆在了一旁。
“我……也是想帮忙的!”九歌猛的一听,觉得甚是委屈。连忙辩解了一句,但是这话越说越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银雪似是还在生气一般,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去看九歌。罗朴瞧着这气氛实在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九歌姑娘,您这一走,可把陛下吓坏了。现在眼下这局势,陛下本来就够心烦意乱的了,还要操心您的事,把银雪派来,您也别生他气,他也是急的!”
九歌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银雪,愣是让自己歪起嘴角,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他的。”
突然九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疫症的药都发下去了吗?怎么样?扼制住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九歌的错觉,她总觉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银雪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
罗朴重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和银雪原本是打算去筹药去的,半路上却被陛下叫了回来,命我二人先到北燕救你!所以疫症的事,陛下最后究竟是派给了谁做,我们就不知道了!”
“筹药?为什么要筹药?易真在信里说的清楚,都是常见的药材啊!”九歌心中有些急了,显然她并没有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易掌门的方子没错,确实是常见的药。只是其中的一味杜仲,全南楚也没有多少,调查说在疫症爆发前一个月,有人重金大量收购了这味药材!”
“可是北魏的人?”九歌这话虽问的平静,但是蜷起来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现在是有多么紧张。
罗朴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原本我和银雪到这附近,正准备继续调查。就接到了陛下新的调令!”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全境的疫症仍在肆虐?”九歌几乎要抓狂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等疫症稳定下来些再离开。现在疫症肆虐,自己帮不上忙不说,反而拖了后腿,耽误了银雪二人筹药。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陛下在调令中说了,你的指令便是他的指令!”
九歌愣住了,季云信将银雪派给了她,在北燕的朝堂之上救出了她,却并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九歌越想心里不好的感觉越胜。隐约猜到了季云信的意图。银雪和罗朴跟着身为使臣的她留在北燕,再加上陈燃的关系,北燕定然会善待九歌。
这么一想,那南楚的时局定已是相当危险,想到这里九歌几乎要疯了。
“银雪,银雪,我们现在回去,现在回去!”九歌一下子按住银雪握剑的手,眼神中满是祈求。
银雪回看了九歌一眼,冷冷的道:“我只听陛下的旨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要么我们带药材回去,要么我们回去!否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只听陛下的旨意!”
九歌见银雪实在是有些冥顽不灵。便不再吭声,一屁股坐了回去。
回到驿站,九歌闷不做声的回到自己屋子里,坐定。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遍,渐渐把这几件事情理出了一个头绪。思前想后,九歌还是觉得找到银雪和罗朴商量一下。
但九歌走到房门口,里面已经熄了灯。唉,想来他二人这般赶路,定是困极了。让他们好好歇歇吧,明日再讨论也不迟。九歌心里这般想着,便转身往回走。
走到屋门口时,九歌察觉到了现在的屋子里有些不大对劲儿,她隐约记得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手带了一下房门,照理说,不可能这般紧紧关着。屋子里有人?
以她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