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么楼下这个女子,便更不能让她离开了。孙乔并没有下令让这些将士收手去支援,而是选择了继续攻击这些黑衣隐士,誓要活捉九歌。
此刻云礼怒气冲冲的冲进云信的大帐之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便偷袭攻城?”
“孙乔根本就没有放了九歌的打算,你给九歌结拜大哥所写出的信,现在也没有回信。若是再拖下去,那孙乔看出了端倪,到时候九歌的命更保不住了!”
季云礼知道季云信的话是对的。但是他却不能看着九歌冒险。他更气,季云信在没有等到柳若寒回信前,便背着自己调兵攻城。
“若是九歌有个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季云礼恶狠狠的说完,摔门而去。
季云信在后面神情凝重的自言自语道“我比你更不想看到九歌出事。”
……
这一战足足打了三天,整个幽都的上空始终乌云密布,城墙上几乎每一寸都被鲜血染红。
城内更是残垣断壁,焦尸遍野。没走几步,便能看到成堆的尸身,季云信终于攻下了这座最为艰难的都城。但显然益州军也付出了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代价。
就在城破的那一刻,季云礼冲在前面,他几乎是毫无停滞的冲到了殿内,但一日下来,他几乎找遍了整个幽都,始终都找不到九歌。
云礼几乎已经癫狂,他疯了一般冲进正在大殿内听报的季云信面前,一把抓起季云信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喊道“九歌呢!说好的救下九歌呢!”
季云信也是一脸的落寞,这场战争的惨烈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他没想到将这批幽军逼进绝路,反而激发了他们强烈的求生意念。若不是仗着巴音将军旗下的将士们的勇猛,今日站在这里的胜者怕不一定是他。
他进城之后,虽不及云礼癫狂,但也是命人仔细查找了各个角落,已经先云礼一步,知道了结果,孙乔和九歌都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云礼疯了一般在幽都内分拣着尸身,他的想法只有一个,不能将九歌一个人留在这里。
“公子,公子!”王将上来想要拉住云礼。
却被云礼一掌推倒在地,云礼疯了一般厮喊“不要动我!”王将擦了一下手上刚刚被推倒,擦伤的血迹,说道“我们找到了孙乔的内侍官。”
“你说什么?”云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眼通红的看向王将。
“我们找到了一个自称是孙乔内侍官的人!”不等王将话音落下,云礼爬下来,一把拽住王将道“快带我去!”
季云礼到的时候,季云信已经再审问了。
“可审出了什么?”季云礼死死的盯着内侍官,目不斜视的问道。
季云信没有答话,而是一脸落寞的走到了一边。
云礼冲上去,抓住那内侍官的胳膊,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小心翼翼,问道“孙乔,孙乔去了哪里!”
内侍官被抓的痛极了,想赶快摆脱这个束缚,挣扎道“哎呦,疼死我了!州牧,州牧他早在城破前便带着亲兵逃出去了。”
“那九歌呢?”云礼重新用劲儿,并没有想让他挣脱的意思。
“哎呦,疼,疼!”
“快说,不说我杀了你!”云礼被内侍官的态度气急了,一把抽出王将的配剑,架在了内侍官的脖子上。
这内侍官以为云礼要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们怎么都问同样的问题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九歌是谁啊!”
王将上前一把按住季云礼的剑,“公子,别急,我来问!”说着便把云礼的剑挪了开来。
云礼没好气的走到一旁,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这个内侍官。
“你仔细想想,孙乔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一个大概这么高,眉目清秀,额头中间有一抹红色的人。”王将比划着,尽可能描述清楚九歌的样貌。
“你是说那个囚犯?”内侍官听到王将的描述这才想了起来。
“对,她去哪了?”王将继续追问。
“唉,你们早说啊!”内侍官如释重负一般,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大家都要抓她啊!”
“你说不说!”云礼见这内侍官絮絮叨叨的就是不开口,气的再次冲了上来。
内侍官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现在又一屁股跌坐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听听,听,州牧说,要去,去北魏。”
……
九歌被架着随着大军一起逃了出来。只不过现在九歌的眼里没有半点生机,看着忆汐宫的隐士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逃了一夜,孙乔将水壶递给九歌,九歌别过头去,不理他。孙乔强行拽过九歌,硬生生的将壶里的水灌了上去,恶狠狠的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和忆汐宫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活命?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留着谈判的条件,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九歌死死的盯着孙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显然沦落至此的孙乔并不在意,冲着身旁的亲卫喊道“把王义之给我带过来!”
王义之是被五花大绑绑过来的。九歌也吃了一惊。
“州牧,我殚精竭力,一心为了幽州,为何这般对我啊!”王义之不明所以的大声痛哭到。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孙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想到藏在我幽州最大的细作,竟然是你!”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