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头还疼吗?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易真连忙起身,凑上来问道。
九歌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萧老的后事可安排妥当了?”九歌心中一直对自己没有同易真一起回天一局替萧老安排后事,心存愧疚。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入土为安,你放心吧!”易真转身替九歌倒了杯水过来,栖身坐在九歌床边,单手将九歌架起来,将水杯凑到九歌的嘴边,“喝吧,你都唤过几次口渴了!”
习惯了和易真打趣斗嘴,看着眼前行事如此沉稳的易真,九歌一时有些不习惯,心中感叹:看来这世上最亲之人的离世,还是彻底改变了他。
抿了几口之后,九歌似乎才彻底活过来,脑子也灵活了起来,在林子里来不及细想的事情,现在一股脑涌了上来,“对了,金师傅呢?我大哥呢?你和我们又是怎么遇到的?黑衣人呢?”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九歌一下子这么多个问题,一时让易真有些不知道究竟该先回答哪一个,“我不知道谁是金师傅!不过柳大哥性命倒是无碍,你可以放心了!”
“特意来找我的?”九歌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会返回庐陵镇?”
“对,我在天一局从师哥们的嘴里打听到了当年的事儿,事关重大,想着你们查完银锁只能会王府,我便直奔王府去找你。可那姓季的说,你单独来了庐陵镇,找雷傲,我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姓季的?你是说公子?”
“九歌,让你一个人以身犯险,他实在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等你好了,和我一起回天一局吧!”易真拉起九歌的手,有些动情。
“你说的事关重大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九歌十分自然的将手从易真手里抽出来,并没有接他刚刚的话。
见九歌将手抽走,易真神情有些尴尬,有些失神,可很快他便将这份情绪藏匿了起来,“师哥们说起,十几年前,季府曾经派人来求师傅出山去解鬼僵之毒,师傅知道鬼僵之毒无解,又恰有其他病人需要医治,便婉拒了对方。”
九歌震惊:原来季府和天一局的渊源竟在这里,按时间推算,当时中毒的必定是云礼的娘亲无疑,那么给云礼的娘下这种至毒的人究竟是谁?去求解药的又是谁?求药之事竟然连云礼都不知道,九歌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
她记得萧晚白说过,给他下类似鬼僵之毒的人是想将天一局的仇恨引至药王谷。可萧老一生治病救人,从不懈怠,所结的仇恨怕是也只有季府这求药之人。而这求药之人这一招,既毒了萧晚白又让成功将天一局的仇恨引至了昔日的友帮药王谷。不得不说真是耍的一手好计谋。
想到这求药之人,九歌一下子便开始心疼云礼起来,年幼娘亲便被人下鬼僵害死,又有背后操纵之人一直藏身在季府,这一切对云礼必定是个不小的冲击。
易真见九歌沉默不语,时而眉头紧皱,时而一脸心疼,便知道她是在想着云礼。一时间心生不悦,插话道:“你刚刚所说的金师傅是谁?”
“对,金师傅!”刚光顾着想这求药之人,竟忘了还有他,九歌心中亦是满腹不解,这金师傅不在听竹院好生做饭,何时竟变成了功夫高手,他又是如何突然出现在林中救下自己的?
想到此处,九歌似乎有些紧张的抓住易真的胳膊,“你救我的时候,除了黑衣人,都还有谁?”
“还有我喽!”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易真和九歌闻声转头,“金师傅,果真是你!”九歌此刻竟有些结巴,“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再叫我金师傅了!我叫洛怀峰!”金师傅在桌边拣了个凳子坐下。
“洛怀峰?”九歌不免惊叫出声,“药王谷的谷主洛怀峰?”
“正是再下!”洛谷主向前欠了欠身子。
“你怎么会是……?”九歌实在想象不到能和萧老做至交,掌管天下闻名的药王谷的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个不修边幅,言语间没个正行的大光头。
洛怀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嬉笑着道:“光头好啊,光头凉快啊!”
这一副标准金师傅的腔调,实在是让九歌有些哭笑不得。
“师傅,不,不对,洛谷主”之前不明真相,九歌对金师傅的称呼也是一日三遍,什么老金,金老汉,大有师傅真的是随意张口就来,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拘谨。
洛怀峰感受到了九歌这份拘谨,便挥了挥手道:“还是叫师傅吧!叫做饭的也是师傅啊!不歧视,不歧视!”
九歌面上浮出笑意,眼前这个膘肥体壮的光头果然还是她的金师傅。“师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九歌心中的谜团现在是一个接一个,便想着能解一个是一个,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直奔主题了。
“当年季府的三夫人是被人下毒至死的,想来这件事情你们都是知道的!”说道当年的事,洛怀峰一脸严肃。
“嗯”九歌点点头,“是公子的娘亲!”
“我药王谷配制天下至毒鬼僵,乃是逞凶缉恶用的,从未想过会用在一个身世清白的女人身上。更何况这药必须用药王谷特有的一种毒草才可配制而成,外界几乎无法仿制,所以此毒必定出自我药王谷!”
解释整件事似乎是件耗心力的事,洛怀峰自己倒了杯茶,急急抿了一口,接着道:“当年这三夫人过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