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错,就是我!”吉满逼近司马良,眼神中透着狠意,“要不是你查东,查西,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就是你,像个苍蝇一样围在我身边,让人厌恶至极!”
“查东查西?”司马良忽然恍然大悟般,“八年前的山益之战,果然和你脱不了干系!”
吉满忽然有些发狂,“是又怎么样!哪个大丈夫不想建功立业!事实上,我用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百姓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司马良眼神中泛出鄙视之情,“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如此颠倒黑白的话,你居然也说的出口!若不是你,裴将军的数万大军怎么会葬送敌手,无妄城又怎么会失守,数城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就是为了成就你一个人口中的功业!”最后一句话,司马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那又怎么样,我赢了!自古成王败寇,若不是那裴老头毒霸军政,我们兄弟几人难以出头,又怎么会出此下策!我们都是被逼的!”吉满满不在乎的说道。
司马良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吉满话中的关键,“你们兄弟几人?呵呵,这么看来,你当年撞军船换军粮的事儿,居然还有同谋!”
司马良说道同谋这两个字的时候,吉满明显有了惧意,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怎么?看来这个同谋来历不凡啊?!”
“废什么话。你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查我啊!”
“我并未杀胡丰,也从未贪赃受贿过。御史大人便是有你伪造的证据,抓了我,到了王上那里,三堂会审,自然真相大白。”
忽然间,吉满带着戏谑的表情凑了过来,嘴角浮出轻蔑的笑意“司马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呢!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你还有命能见到王上吧?”
司马良看着吉满从衣袖中拿出一段白绫,一把匕首。一时警惕,“你想做什么!”
吉满将白绫放在桌上理顺,把玩着匕首自顾自的说着“你说是司马郡守贪赃受贿,谋杀命官,自知逃不了,自缢以谢天下的好呢?还是司马郡守激烈反抗,不小心中刀身亡的好呢?”
“你就不怕御史大人最后发现那些证据是假的?”
“你说那个单纯的御史大人吗?恐怕让他知道他冤枉了你,害死了你,你觉得他会不会自绝以谢天下呢?!”
“呵呵,一石二鸟!吉将军好手段啊!”
吉满骄傲的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白绫和匕首,“时间差不多了,选一个吧!我的郡守大人!”
“吉满将军,吉满将军”门外传来季云礼的声音。
吉满神情慌乱了起来,眉头紧皱,“离约定的时间尚早,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大胆,御史大人你们也敢拦?”
门外王将的声音传来,吉满知道门口的士兵拦不了多久。索性跨步上前扭抓住司马良,司马良欲高声大喊,吉满慌忙抓起桌上的白绫塞进了他的嘴里。司马良一介文人,力气自然敌不过吉满。
云礼推门而入时,正看到吉满扭抓着司马良,司马良虽尽力挣扎,但在身强体壮的吉满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都尉府控制住了?”吉满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主动问了话。
“嗨,别提了,那些人一听司马良犯了罪,巴不得撇清关系呢,哪里还会跟我动手啊,一早便缴械投降了,所以我才能这么快赶来啊!”
“将军这是?”
“哦,那个,我赶来的时候,这厮正欲逃跑,我便抓了他。”
云礼似是恍然大悟般,“有劳将军了”说着,便冲身后的王将、李尔使了个眼色,二人连忙上前,想接替吉满押解住司马良。
吉满一时不愿意松手,但奈何多双眼睛盯着他,不由得松开了手,心中暗自琢磨着,这次没得手,恐怕再动手就要等到监牢之时了。
王将李尔接过司马良,一把将之揽在身后,只听云礼大呼一声,“抓人”。此刻从房梁上飞身而下一人,正是都尉府都尉柴伍。
柴伍将司马良护在身后,王将、李尔伸手便去制服吉满。吉满一时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王将、李尔压在身下。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吉满一脸惊慌失措。
“抓凶手啊!”云礼一改刚才谄媚的眼神,冷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吉满。
此刻从屋子的柜子里和帷幔后,各走出两人,正是大理寺卿的理事。原来子青先生带云礼印鉴并不是去借兵,而是去请大理寺卿。
“你们算计我?!”吉满看着门外早已被云礼的亲兵制住的心腹兵士,顿感大势已去。
“怎么,就许你陷害我,不许我反击是吗?我告诉你吉满,你这些年所做的肮脏龌龊的事情,我们会一桩桩,一件件和你算清楚。”司马良俯视着地上跪着的吉满,眼里透着坚毅。
……
司马良实在是太想知道当年大战之时的事情,吉满刚刚关押进大牢之后没多久,便先一步去提审了他。
“这么快就来炫耀了?”
“吉满我告诉你,你最好将当年之事,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也省的自己受那些皮肉之苦。否则……”司马良拿起炭火间反复烤红的烙铁。
“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那御史看了去,输的一塌糊涂。”
……
行馆里此时却热闹异常,抓住了杀害胡丰的背后指使之人,云礼觉得这连续几个月心中的憋闷此刻尽除,一时连盛夏这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