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万柳营吉满见过御史大人!不知王上派大人来,是来监察何事的啊?”这吉满骑在马上躬了躬气有礼,态度却极是傲慢。
“王上不过是想看看新政在各郡推行的情况而已!”这个吉满来路不明,云礼自然不能说明真实来意。
“这王氏和向氏之争又和御史大人何干?竟能劳动大人亲调亲兵而来。”扶风一战,云礼也算亲身参与其中,所见将军亦不在少数,却不曾有一位说话是如此腔调,浑厚的嗓音中处处透露着试探。
“这……”云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最为妥帖。
“将军,前不久郡守府颁了一道诏令,要整顿盐业,列明了许多条件,各项条件都满足者可竞争私盐唯一一个经营许可。本就是公平竞争,没想到这王氏竟然派了人捣乱。”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半夜趁我们不备,将污水从瓦片出灌下,令我们的存盐化为污水,我们不过是讨个公道而已,你们居然上来就是械斗,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你们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不知道是谁想断了我们的货源来路!”
“明明是你们伙同铁马镖局的人打劫了我们的货,居然能信口雌黄。”
眼看着二人越说越激动,险险又要动起手来。
“你们是当本郡守是摆设吗?”司马良出声呵斥道。这才将蠢蠢欲动的两方呵斥住。
“御史大人不过是颁了一道诏令,难道诏令里有让你们双方私斗吗?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想冤枉朝廷命官!”司马良狠狠瞪了一眼云礼,转而看向王氏、向氏呵斥道。
“草民不敢,不敢啊!”王氏、向氏齐齐跪在地上。向郢眼角的余光看向吉满。
“郡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吉满扬了扬下巴,勒紧自己坐骑的缰绳。
“将军提醒的对。倒是再下一时气急,只是这一切皆因我不在落华郡而起,待我回去调查清楚,到时是非黑白自然会有个公道。吉将军营中事物繁忙,司马就不耽误将军了!”
吉满在马上看了看司马良和云礼身后的军队,心知不能咄咄逼人的太过。便话锋一转:“维护落华郡的安稳也是我万柳营的职责,耽误实不敢当,只是若有人要在这落华郡只手遮天,也要看看我这将士们答不答应。”
“吉将军请!”司马良直接忽略了吉满所说的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送走了吉满。
“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本官会召你们问话。”司马良冲着地上跪着的王氏和向氏说道。二人见今日之事实在闹得太大了,知自己绝对兜不回来,便急急写了恩,领着各家的家丁回了府。
司马良等众人走后,便冲着云礼没好气的道:“还请御史大人随我回一趟郡守府吧!”
云礼自知理亏,今日这事既然由他而起,自然也是要给司马良一个交代的。于是她使了个眼色给子青先生,着他带着亲兵先行返回,自己便跟着司马良回到了郡守府。
司马良一路一句话都没说,进了郡守府,便直接进了自己的内堂。云礼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后面。
砰一声,司马良用力推开内堂的门,冲着跟在云礼身后的王将、李尔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在外面候着!”说罢又重重关上了门。
司马良关门转身,直勾勾的看着云礼,眼神中满是要溢出来的愤怒。
此事云礼自知理亏,便躬身作揖道:“未和你商量便发了那诏令,是云礼思虑欠佳。”
“你只是思虑欠佳吗?御史大人?”
“我已经道过歉了,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调了我的亲兵来解决此事,你还想怎么样!”
“御史大人对我有成见,要调查本官,在下毫无怨言,但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落华郡的百姓因你我而遭殃!”
司马良此话已经完全将话挑明,云礼见状自然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承认,这盐业许可一事,我是想着看看郡守大人是否清白。但此事也仅仅事关王向两个家族而已,怎么就关系到落华郡的全体百姓了呢!这等罪名,云礼可不担着。”
“仅仅关系王向两家?”司马良对着云礼冷笑了几声,“难道大人不知这满城飞涨的盐价和劣质盐,让多少百姓没了盐吃吗?你又知不知道,在众多氏族势力里平衡取舍,做到现如今这番一片祥和,我要费多少心力。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了能让新政推行,背地里做了多少努力。”
云礼看着司马良泛红的眼眶,没有吭声。
“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百姓要过的安生日子是什么样子呢?你以为清除了几大家族势力,百姓便能过的好,不受欺压了吗?幼稚!胡闹!”
云礼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委屈,“事到如今,如何收场?”
司马良哀叹一声,挥了挥手到:“罢了,罢了,御史大人请回吧!善后之事还是我来吧!”
云礼看了看一旁闭着双眼,头痛欲裂的司马良,一番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走了!
“御史大人,胡县令被杀和张参事逃窜之事,我已命人详细调查。不日应该便有结果了,大人若还是想调查司马,司马无话可说,只能请求大人,再也不要做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云礼站在门口,思索了一番,说了一个“好”字,便离开了。
云礼带着王将、李尔回到行馆,九歌和子青先生恰好也刚刚回来。
见云礼一脸沮丧,九歌出声安慰道:“司马大人没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