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有一位叫宁无二的人吗?’五岳两派的人在步容与大艾也二人之后到中土,下了海船,上了海岸,就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我,怎么了?’宁无二憔悴了不少,他本来在人群的最后面,听到有人喊,便挤过罗威等人上前来。
‘这是给你的信。’那人从袖中掏出一只信封,递给了宁无二。
‘谁给的?’宁无二问道。
‘我收人钱,替人办事,谁给的我也不知道。’看那人的打扮,他应该是东海附近的渔民,是在此专门等待宁无二等人的。
‘是不是一位独臂的男人交给你的?’宁无二问那人道。
那人思索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多谢。’宁无二谢过,他心中有底了。
那人很快乘着他的渔船就离开了。
‘无二,我恐怕不能与诸位见面了。我与天行决战于两个月后的飒川,你们在西域等着我的消息即可。替我谢谢你的同伴们,谢谢诸位不惧生命危险来救我,我着实感动,若能战胜天行,我必将登门登派,感谢诸位。’宁无二将信读了一遍。
‘这是就将我们抛弃了吗?’莫薇道长冷冷地问道。
‘两个月后,决战于飒川。’罗威念出了信中最关键的消息,‘他要与天行决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定玉方丈念了声佛号。
‘这是要单枪匹马的干一场吗?’梁青丘觉得难以置信,‘草稚堂拥兵数十万,天行岂会与他一对一的打一场?’
‘而且,天行的手上可是有英雄剑与至尊剑,步容拿什么跟他斗啊?’罗威也觉得这件事很有问题。
‘那一定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啊!’张狂感叹道,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想要亲临现场一般的,怀有期盼。
‘哼!我们不远万里去救他,他一句话就让我们回中土来,我们二话不说就来了,差点还丢了性命!现在又要让我回去,等着他登门拜访,是回西域吗?啊!’莫薇道长气得不行,她那张精致的脸都快要扭曲了。
步容可是答应了他们,在中土相见的,现在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回到了中土,可步容却不见了踪影!他们也是一等一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特别是莫薇道长,她一向自视过高,不可能容忍!
‘无二,你怎么看?’天井道长问宁无二的想法。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中土不是我们久呆之处,黑衣武士已经全天下的通缉我们了,我们身上的伤现在还未痊愈,可能回到西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宁无二对众人说道。
‘可能也只有这样了,你们这次元气大伤,若不恢复,则使不出五岳剑。’张狂也赞同宁无二的想法。
‘五岳剑’现在是他们五岳两派唯一的保障了,只要能有这一招,他们就有底气,去跟东瀛人叫板,哪怕就是新王亲至,他们也不会心虚。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出发吧!’天井道长催促道。
华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晋威镖局,巫山派,西木门,五岳三派,这一番东瀛之旅,是感受到了时代的变迁,他们尝过了东瀛武林人的厉害之处,虽然没有亲手将步容救出来,但也见证了步容出手的那一剑,一剑即破他们的‘五岳剑’。
现在他们必须要确认,步容是不是还跟他们同心,还有少数几位,要确认步容是不是身上藏着君子剑出世的秘密。
莫薇道长就是这少数几位中的一位,她不乐意了,‘走什么走!这一走,步容就永远不与我们同行了!’
‘是啊!他没有君子剑,怎么能是天行的对手?’梁青丘也是这少数几位中的另一位,他说的直接,‘他既然敢与天行决斗,说明他一定知道君子剑的下落之处!’
一提到‘君子剑’这三个字,在场的八人都沉默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君子剑,难道真的存在吗?’罗威喃喃自语道。
定玉方丈单手立于胸前,另一只手不断地拨动着冰凉的佛珠。
‘呵呵,君子剑,要是真有这柄剑,十年前,天行还能成事吗?他早就像传说中的蚩尤那样,一剑被刺成了碎片!’宁无二又回想到了十年前,他在海船上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想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接近步容,是为了杀了天行,还是为了复兴他们的门派,亦或是偏离了方向,跟十年前的所有门派一样,为了那柄诱惑人心的君子剑。
‘我们的第一要务,是杀了天行。’天井道长说道。
‘天行死,也要我们亲手送他去死才对!否则算什么报仇!’莫薇道长争锋相对。
‘那我们还要救步容干什么?直接冲到东瀛,一直杀到天行现身不就行了?’天井道长面有愠色,这是很难得的情况。
‘我们拿到君子剑,合出五岳剑,谁还能挡得住?天神都不行!更不要说区区天行了!’莫薇道长怒吼道。
‘不可理喻!’天井道长只说了这四个字。
‘道长,君子剑是缥缈之物,我们还是不要想的好。’张狂也劝莫薇道长道。
‘是啊,我们要是逼着步容去拿君子剑,或者是抢夺君子剑,那还跟天行有什么区别呢?剑就一柄,我们可是有七个人!’罗威说到了重点,‘即使天行死在了我们手上,这君子剑,英雄剑与至尊剑要交给谁呢?’
‘我再说一遍,君子剑要是存在,十年前,中土就不会全军覆没,道长,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