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了算!’青山二郎摆了摆手,他本来是想找刺激、找乐子,现在却给眼前这几个人弄得很烦躁!
‘好,那我们就信卿仁兄一手!’野顺将自己手中的签条落下,落在金盘之上,落在‘步容’之上。
‘凭证给我。’青山二郎伸手要野顺索取道。
野顺从袖中射出一粒骰子,青山二郎稳稳地接住,这便是凭证。
五粒骰子,一人一粒。
青山二郎听着野顺的话离开的,‘两个月后,我们在此开押,如若赌局提前结束,我们提前开押。’
出了贵人厅,三野赌坊里面拥挤的赌徒们,喧闹着、起哄着,青山二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逃难的狗,灰溜溜地离开了,不过过了赌瘾,他的心还是有满足的。
现在步容宣布收手了,在无影宗宗主无影皇的干扰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纸赌约,算是青山二郎赢了。
青山二郎依旧在百花町中踌躇,在他爱坐的那一条长条板凳上来回踱步,手中的骰子都快被他攥碎了。平时思想大条的他,这一次却觉得不对劲,他明明赢了一万二千两黄金,但是他仍然觉得此事有蹊跷。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青山二郎却想不出来。‘来人。’他呼唤手下道。
‘在。’
‘现在你带上人马,乔装打扮,把京都里面除了三野赌坊的其他赌坊去看看,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下大手笔下押。’青山二郎还是决定要调查一下这件事,以免回头发生意外,会有罪过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是。’
‘剩下的人,看好百花町,三王有任何动静,即刻来三野赌坊找我。’青山二郎要自己走一趟三野赌坊。
此时此刻的三野赌坊内,原本灯火通明、现在只有一支烛光的贵人厅内。
穿红衣服的野八整个人都摊在大椅上,双目紧闭着,绯红的脸庞可能是过分的激动所导致。
穿蓝衣服的野发来回走着,时而跳跃,时而停步,时刻又缓缓地踱步,在这过度昏暗的贵人厅内不断发出燥人的声响。
穿黄衣服的野顺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中央的那张大椅上,他的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两根食指不断地点击着他手背,借着那影单影只的烛光,可以依稀看见他的双眼微微睁开,他的神色,说不上好,也没有坏。黄衣服上残留的,还是一个月前他溅的口水。
‘砰!’
这片昏暗被一声脆响打破了,有人急冲冲地推开了贵人厅的大门,冲了进来。
在快入冬的季节里,一张英俊的脸上却布满了汗滴,是匆忙所致,世俗的匆忙。卿仁轩在赌桌前才停下了脚步,野发已经为他倒好了一杯清水。
卿仁轩来不及喝水,他激动着大叫道,‘有了!’
‘真的吗?’摊在大椅上快要睡着的野八差点蹦了起来!他贴近卿仁轩,想要确定这样一个消息!确定这个让他们几个人煎熬了一个月的消息。
野顺微睁的眼皮终于睁大了一些,他像是做贼一般偷瞄了卿仁轩一眼。
‘快喝一口吧!跑消息跑一身汗,辛苦了!实在辛苦了!’野发又将茶杯向着卿仁轩推了几寸距离。
‘哈哈哈,看看这是什么?’那是赌徒才有的笑声,难以想象他会从一个看起来非常清纯的年轻人口中发出,而且笑得这般疯狂。卿仁轩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四张纸,那是四张签条。
‘签条!黄金到手了!’野八激动不已,他赶忙靠近卿仁轩,他疯笑着对卿仁轩请求道,‘卿仁好兄弟,快把我的签条给我看看!’
‘十万两一张,此刻我手上可是四十万两黄金哦!’卿仁轩把拿着签条的手举高了些,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躲着野八。
野八急了,他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一样唠叨,‘快给我啊,卿仁兄,好兄弟!我可等不及了!’
‘老三,不得无礼。’野顺终于开口了,他呵斥野八道。
野八这才停下来,他翘着嘴,是有不满意的意思,但是脸上的激动却比刚才更盛了。
‘卿仁兄,我们的合作成功了。’野顺这才对卿仁轩说道,‘请入座。’
卿仁轩双腿跪在软垫上,将四张签条就放在赌桌的金盘上,然后端起野发给他倒的水,一饮而尽,‘呼呼,可是把我累死了。’
‘辛苦了。’野顺笑着说道。
‘那可不是,我一个人,乔装打扮,去了七十多家赌坊,兑换了七十多张赌约,然后又换成签条,急急忙忙回到了这里。’卿仁轩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成为了平时在外人面前的那般冷静模样。
‘我说了,辛苦卿仁兄了,今日我们兄弟三人好酒好菜,加上美人招待着。’野顺平静地对卿仁轩说道,就像一个月前他对青山二郎那样平静一般。
‘呵呵,谁能想象,我们四个人一面制造出与青山二郎约赌的假象,故意放出一万二千两的筹码,轰动了整个京都,一时间,这场赌注成了京都所有赌坊的风向标,’卿仁轩没有理睬野顺,依旧继续说下去,‘所有人都觉得青山二郎是必败的,赌注渐渐都偏向了步容,筹码、赌资越来越大。’
‘别说了!’野发忍不住了,他试图打断卿仁轩的说话。
‘让他说下去!’野顺反而呵斥野发。
‘殊不知,我们又额外下了一万两黄金,分散着下在散在京都各处的七十多家赌坊,由我乔装打扮,隐蔽着、小心翼翼地去下押,没有被任何人瞧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