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前辈,我师傅用剑的造诣您一定见识到了,您心中也一定诧异,为何他的名号是无影皇,而不是剑皇。’卿仁轩将司马有道送至无影宗的门口,行送别礼。
司马有道虽然是与眼前这位年轻人相识不久,但是他知道这年轻人是寡言的,宁可不说或者让人会错意,也绝不多说一句。
然而,在司马有道临行时,卿仁轩却愿意跟他多说上两句。
‘是的。’司马有道没有否定。
‘其实我们东瀛是称皇的高手有好几位,拳皇、刀皇以及我师傅无影皇等等,我师傅本应是剑皇的,是东瀛人众推的第一剑首,人们称赞他是东瀛千年,只此一剑。’卿仁轩对司马有道说道,他虽然语气很平缓,但是脸上的钦佩与敬仰却无法掩盖,‘我师傅痴迷中土文化,他跟我们弟子说,中土三千年前有一位黄帝的高手,是黄帝制造了剑,赋予剑生命,我若称了剑皇这个称号,岂不是对先人的不敬,岂不是对剑的不敬。奈何又推脱不了众人的推举,最后只得自封了一个无影皇的称号。’
‘人影神剑,倒也是符合他的。’司马有道若有所思道。
‘您应该知道的,我师傅的剑术已为天人,称王称皇都不过分,黄帝毕竟只是故事中的人物,而且过去了那么久,是真是假也无人可以分清。’
‘你跟老夫说这些,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吧?’司马有道笑着问卿仁轩道。
卿仁轩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我师傅一生都呆在这无影宗里,与剑为生,与剑为伴,不惜为此抛妻弃子,只为做到心剑合一,他为剑牺牲了太多太多!若不替他将剑皇这个名号拿回来,我这个做弟子的,会抱憾终身的!’
说到这里,卿仁轩有些激动。
司马有道倒是很平静,他说道,‘可是你师傅要的只是最简单的剑啊!名号不过是过眼浮云,入土之后就不过是云烟。我们这些做外人的,何必替他抉择呢?’
‘呵呵,您是外人,我不是,’短短几句话间,卿仁轩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多次,此刻他是苦笑的,‘我师傅这十年里,剑术停滞了,他被自己的名号禁锢了,而且他时日无多了,若是在这时候得到剑皇的称号,他必能打破瓶颈,直逼天人!到时候,就是黄帝再生,他也能与之一战!’
卿仁轩的苦笑又转为一种自信。
司马有道拍了拍眼前这位后生的肩膀,问道,‘老夫可以理解,那老夫该如何做?’
的确,司马有道能够感受到无影皇的苦处,正是因为这样的苦处,让他心中更加敬佩无影皇,为达心剑合一的境界,抛妻弃子,却在名号面前停住了脚步。
‘他说,在东瀛的第一,不是第一,中土大东瀛百倍,虽仙灵之气不足,但江湖氛围却浓郁东瀛百倍,高手必定高于东瀛百倍,他必须要击败中土第一用剑之人,才能真正打开心结,早日突入天人之境!’
‘中土第一用剑人?’
卿仁轩点头。
‘他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那他就不是第一人,第一人不会死在任何人的手上,第一人只会死在自己的剑下!’卿仁轩笑着对司马有道说道。
‘可那是老夫见过最强的剑了。’司马有道仿佛回忆起了绝地,回忆起了那一招‘剑血浮生’。
‘十年变化莫大,前辈,您定能找到中土第一剑,到时候我师傅就是剑皇了!’卿仁轩请求道,‘剑是天下第一兵器,若是剑皇,就是天下之皇。’
司马有道不说话了,他凝视着卿仁轩,他知道卿仁轩说的一点不错,但他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卿仁轩,不为其他,只因他也想见识一下无影皇的超凡剑术,‘你比你师兄有志向。’
‘剑为女人偏,必无善终!’卿仁轩冷冷一笑,他笑得是他的师兄。
‘青山!你给我出来!’素盏鸣气得一脚踢碎了账台。
听到总统领的叫喊,青山二郎急急忙忙从暗门中走出,看他迷糊的样子,是在睡梦中刚刚被喊醒的。
百花町里面的陈设都是整齐不变的,唯独就是那一扇门面被毁得粉碎,穿堂风从厅堂里呼啸而过。谁人敢对草稚堂动手!
‘这么晚了,还在睡觉!’
‘昨晚缉拿西域胡人弄到了今早,才刚睡没多久呢。’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有道人呢?’素盏鸣怒气冲冲道,最让他恼火的是司马有道竟然消失不见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司马有道的消失,让他顿时失去了方向。
‘启禀总统领,司马有道被人带走了。’被素盏鸣这么一问,青山二郎顿时清醒了,秋日的清晨,冰冷的汗珠已经侵占了他的额头,速度之快,快到难以想象。
‘什么?’素盏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昨日他等了您一个下午,大清早就带着行李要离开,手下还没来得及劝阻,就听到门外有马蹄声,他们踢碎了门,将他带走了。我当时在后堂睡觉,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带走了,据手下回忆,他们是穿紫色服饰的,自称是无影宗的。’青山二郎对素盏鸣说了来龙去脉,‘我们的手下一听是无影宗的,就没有再阻拦了,我心想反正三王与您都觉得司马有道是个累赘,还追究什么呢,于是就又回去睡觉了。’
‘我看你才是个累赘!自己去领三十大板!’素盏鸣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他心中也懊悔,懊悔昨日不该那么放着司马有道,他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