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杀司马有道的时候,京都人口这么密集,争斗必有波及,到时候只会让镰仓霸更警觉,我们再也别想知道步容的下落了!’宁无二仍然在推测,他必须要清醒,他不能用自己的个人恩怨去干扰一件大事。
‘的确,镰仓霸虽然表面好色好酒,但是生性多疑,又只受新王一人控制,自然不可能将步容的下落轻易告诉别人,即使那个人是司马有道,都不可以,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步容现在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镰仓霸多次跟我提过,想要杀了步容,以绝后患,但是最后都被新王阻止了。’
素盏鸣说了这么多,加上又有醉意,众人脑子里都昏昏沉沉的。
只有天井道长清醒,不是他不喝酒,也不是他喝得少,‘那你知道步容在哪吗?’
素盏鸣又摇了摇头,他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怖,恐怖随之又转为恐惧,他低声地说道,‘这第一等大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一个好地方,那是一个任何高手都插翅难逃的地方。’
‘东瀛一共不就这么大点地方吗?难不成我们还搜不到吗?’梁青丘借着酒劲,扯着嗓子问道。
‘东瀛虽不及中土那么辽阔,但是这里的灵气这么足,会有很多奇妙的地方,它可能隐于人世间,也可能藏于荒野处,若是盲目搜寻,不有十年,找不到的。’
‘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镰仓霸。’宁无二一语道破,‘你有办法能找到镰仓霸吗?’
‘他为了摆脱司马有道,今日刚出的京都!’
‘我们必须追上他,司马有道既然跟他提了步容,那么他接下来的行程很可能就是要去关押步容的地方!你不是想报仇雪恨吗?找到了步容,就是机会来了啊!’宁无二抓起了瘫在地上的素盏鸣,大笑道。
‘有人!’天井道长突然大叫道,他敏锐的感官嗅到了外面有一大队人马朝着寺庙的方向赶来。
沉醉在酒意中的众人立刻清醒了,似有一盆冷水将原本火热的他们从头到尾淋了一遍,他们警惕地望着佛堂外面。
梁青丘从宁无二手中夺过素盏鸣,他的嵩山剑已经挂在了素盏鸣的脖颈上,他愤恨地说道,‘你耍诈!’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莫薇道长也问素盏鸣道,她怀疑的眼神不断在素盏鸣与宁无二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外面的人马越来越近了!’罗威提醒众人道,他趴在地上,谛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大约七八百人!’
‘这么多人?’素盏鸣疑惑道,不过他脸上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办法解决吗?’宁无二问素盏鸣道。
‘我应该是被跟踪了,’素盏鸣回答道,他已经感受到了梁青丘剑上的寒意了,他转而接着问宁无二道,‘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信任我吗?’
宁无二点了点头,不知在哪一个瞬间,莫薇道长的衡山剑也指着他的面门。
‘让我出去,我可以让这些人退走,今夜之事除了我们之外就无外人可知,如若出了偏差,无二兄的命就归诸位了,相信诸位的实力,在下和七八百黑衣武士应该都离不开这里吧?’素盏鸣笑着向众人争取意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道长,方丈,镖头,你们怎么说?’梁青丘知道这件事他做不了主,他的辈分不够。
定玉方丈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和尚,常年吃斋念佛,今日吃了些酒肉,心里也痛快了很多,既然已经吃了荤,就不想再动手杀生了,一天只能破一戒,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放他去吧。’
‘放了他去,要有变故,我们还能活着走出东瀛吗?当初我就信不过这小子,如果早知道他是找东瀛人合作,我衡山派怎么也不会同意!’莫薇道长恶狠狠地瞪着宁无二,美丽妖娆的脸庞上却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力量,从鲛人海出来之后,她便对宁无二越发地不信任。
‘放他去!’天井道长突然开口道,天井道长的话语权很重,‘我们别无选择,若是这七八百人有去无回,我们就会暴露,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能否活着上东海都是变数。’
梁青丘将手中长剑钉在了桌面上,推开素盏鸣,‘你要是敢欺骗我们,我就把我的剑插在你的脑袋上!’
素盏鸣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寺庙,他的酒劲仍没有消。
罗威熄灭了佛堂上的柴火,众人潜伏在黑暗之中,他们靠着墙,扒着窗户,借着夜光,看素盏鸣如何解决此事。
虽然有定玉方丈劝说,但是莫薇道长仍不愿意将衡山剑收起来,它仍然挂在宁无二的脖子上。
外面的月光皎洁,子时的月亮正悬在高空之中,这时候的它最为神圣,最为明亮,寂静的旷野被黑衣武士的人马填充得满满当当,月光印在他们的黑衣上,将他们点亮,也将他们的肃杀之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是总统领!’带头的黑衣武士是草稚堂的副统领,官低素盏鸣一阶,名叫青山二郎,个子很高,马背上的他盯着素盏鸣从寺庙里一跌一撞地走出来,赶忙下马,前去搀扶。
‘青山,你怎么来这里了?’素盏鸣尝试着用手去指着青山二郎的脸,但是他的手指晃来晃去的,就只指不准,最后索性就放弃了。
‘回禀总统领,我们前来搜查,看看有没有西域胡人。’青山二郎闻到了素盏鸣身上难闻的酒气。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