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山从桌底下拿出一张羊皮纸,递到了步容的身前,他指着上面的画像说道,‘这个王后名叫沐瑶,父母亲都是中土人,后来受到李庄主的提点,去大理南诏做了官,她在十二岁那年就嫁给了李庄主,奈何多年不育,直到十年前才为李庄主生出了一对儿女,具体来历就是这么多,她因温婉大度、知情达理,处处为百姓着想,所以在大理南诏颇受爱戴,百姓对其推崇至极。’
‘行,我知道了,继续派特快使前去,直到获得沟通为止,西域那边怎么样了?’步容顾不了那么多了,大理南诏不来,大不了就他们自己干!
王九平与周归山二人同时摇了摇头,王九平依旧无奈地说道,‘我们从京城到西域,中间被偌大的沙漠阻隔,足足需要数月的行程,恰好东瀛人又早早地封住了我们去西域的必经之路,我们的消息根本过不去。’
‘唉,孤立无援,这让我们真的很难啊。’早已疲惫不堪的步容一屁股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多日不曾休息的他,难得想休息一会。
步容在紫金阁睡了一小会,临走前给王九平与周归山二人做了最后的部署。
步容出了紫金阁,便驾马朝着京城的西门处奔去,陈冲早已将聚义山的方位与路途跟步容说得清清楚楚了,奈何步容实在过于愚笨,还没走十里地,就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不过步容在此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脑子靠不住,好在他当时就将陈冲所说之话、所指之路绘成了精致的地图,他掏出了怀中地图,沿着密密麻麻的路线,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聚义山。
随着一片落叶落在了他的貂绒上,从风雪到秋日,这就是来到聚义山之后的变化,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陈冲带着几位亲信出来迎接,宁无二也紧随在后,他对步容打了一个招呼,步容报之一笑,陈冲笑着对步容说道,‘你来了啊。’
‘是的前辈,后生有事耽误了些时间。’步容从马上跃身而下,有人上前将他的马儿牵了下去,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耽误了时间是因为他自己在紫金阁睡着了。
‘东瀛人发来招降书的事,我已经从方丈那知道了,这群人,太可恶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陈冲义愤填膺地对步容说道,他的愤怒写满了一脸。
步容见到陈冲这样的表情,竟有些想笑,他感觉陈冲若是与他一般岁数,定会是一位比他还要毛糙的人,他笑着对陈冲说道,‘前辈,大战之前,招降书不过是蛊惑军心所用,他们企图动摇我们的军心,殊不知,在民族的生死面前,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你知道这一点便好!’陈冲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很严肃地对步容说道。
步容这才恍然大悟,的确,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冲仍然能在中土武林中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又怎么会是幼稚之人?气归气,陈冲这样,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心境罢了!
‘前辈,无论任何事物,现在都无法动摇我的心了。此一战,势不可避!’步容恨恨地说道,‘东瀛人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杀了我那么多身边人,此仇不共戴天!’
‘哈哈哈,好了,好了,大战在即,我们还是放宽心吧,万不能被敌人乱了心态,’陈冲笑着拍了拍步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边走边说。’
一旁的帮众很识相地退下了,就连宁无二也退下了。
‘前辈,百姓们都安排好了吗?’步容低声地问陈冲道。
‘妇孺老少都安置好了,这聚义山粮食野果充足,足够他们吃上三年四载了,这里土壤肥沃,他们完全可以种上庄稼,好好生存。我这就带你去看一下。’陈冲回答步容道,在他们的面前是两条山路,一条通往百姓安置处,一条通往山顶。
‘还是不了吧。’
步容随着陈冲与宁无二二人来到聚义山的山顶,月份明明已经快入秋了,可是这里放眼望去,仍是绿茫茫的,无尽的树木连成一片,树木郁郁葱葱,林中鸟兽来回穿梭,就连太阳都是偏心的,吝啬的它恰好斑斑勃勃地洒在这属于聚义山的一亩三分地。
步容不由得伸开了双臂,拥抱阳光,拥抱绿色,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太阳了,没有感受过阳光了,他感觉浑身轻松无比,花草的芳香随着清风飘进他的鼻腔中,他快要沉醉了。
‘前辈,这里是有什么封印吗?’宁无二一直就想问陈冲这个问题,为何外面大雪纷飞,这聚义山却阳光明媚。
‘不曾有。’陈冲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与外界相差如此甚多?’宁无二继续问陈冲道。
陈冲笑着回答道,‘大概是上天馈赠吧。’
‘前辈,我要是您,我就一辈子住在着聚义山中,哪管外面什么巨浪滔天!’步容大笑着对陈冲说道,他说的,的的确确是他心中所想,‘您想想,您与我身份不同,完全不用背负什么,可以带着自己最爱的人,自己的帮众,永远地待在这里的世外桃源之地,东瀛人永远找不到你们,多好!’
‘唉,孩子啊,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是孩子,’陈冲先是笑着打趣道,紧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对步容与宁无二二人说道,‘你们觉得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自己会好吗?我苟活在这一方聚义山,外面的黎民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江湖同道为了上古三神剑相互残杀,中土大地沦为东瀛人的脚下地,我在这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