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见到德昭女皇瘫坐在龙椅之上,心中更是悲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剩的最后一个亲人,竟然这么成了这般生不如死的模样!
‘抱抱朕。’德昭女皇笑着对步容说道,她又何尝不是呢?她的心头何尝不是压了万斤大石呢?身为一介女流,却将整个大夏王朝与万里中土大地扛在了肩上!她的压力,比步容还要大。
灯火压抑,金壁沉醉,步容跪在地上,一只手搂住了德昭女皇的腰,头磕在了她的怀里,明明是瘦骨嶙峋,给他的感觉却是无尽情深!
‘呜呜呜。我好累。’步容放声哭了出来,他的泪水流到了德昭女皇的龙袍之上。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如雪雪茫茫。牧童想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德昭女皇笑着轻轻地拍着步容的后背,轻哼着步容小时候最爱听的童谣。
他们二人对彼此的思念,相比步容,德昭女皇还要深上成千上万倍!慧信方丈与王九平二人站在下面,也感悲伤,他们可以理解,这是一段怎么样的感情。
‘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为什么你们都将重担交付于我?’步容哭着问德昭女皇道,他这几日哭的次数真的超过了一辈子哭过的总和。
‘对不起啊,朕也不想你这么累,但是朕没有你,会死的,会死的。’德昭女皇何尝不哭呢?女人总是脆弱的,特别是在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面前谈起最伤心的事,被病痛折磨的她就连哭泣的泪水都是苦的。。
‘你说我们活着究竟是什么意义?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这是步容一直以来萦绕于心的问题,他解不开,他只能问与自己处境相同的德昭女皇。
‘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可能我们活着,是为了别人吧。’德昭女皇苦笑着回答了步容的这个问题,她的回答,其实连她自己都了解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