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手中没有兵符,帮不了你。’刘申冷冷地对宫本武藏说道,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凭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他能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强大到什么地步。
‘哈哈哈。’宫本武藏仰天大笑道,只见他一只手抱着不断挣扎的刘雨深,一只手朝着背后而去,缓缓地拔出了剑鞘中的英雄剑,英雄剑出鞘的那一刻,周围的冰雪像是突然间又凝固了几分,然后他将英雄剑插在了雪地之中。
‘这,这!’见到英雄剑,刘申整个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虽不是英雄剑主,但是与他在朝堂上斗了五十年的步渊亭却是,所以他对英雄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英雄剑!’刘申忍不住大叫道,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贴在了冰房冰冷的冰墙之上。
‘正是。’宫本武藏得意一笑,他身后的龙洋一眼神中闪现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怒意。
‘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杀了步渊亭?’刘申战战兢兢地问宫本武藏道,这可是他宿敌的武器啊,可是宿敌已死,难道是眼前这个人杀的吗?刘申一直在调查步渊亭惨死之事,奈何就是没有头绪,曾几何时,他一直以为步渊亭的死,是上天对他功成名就的眷顾。
‘这你不用管,你若肯合作,日后你就是中土庙堂的王!你若不肯合作,老夫就眼睁睁地让你看着你的女儿死在这柄剑下!’宫本武藏露出了他那狰狞地笑容,接着他抱着刘雨深的手稍稍一发力,刘雨深生不如死。
但是刘雨深这次却没有尖叫,相反,她很坚强,她忍住一声不吭,即使那泪花已经在她的眼眶之中不断打转。
枉费刘申一世英雄,自诩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浑身上下了无牵挂,奈何晚年却遇到了刘雨深这个女儿,他当初若是没有将她抱回来,如今便可一死了之了,他紧握着双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身后的冰墙之上!
‘怎么做,你自己选择。帮不帮,看你诚意。’宫本武藏轻轻地将刘雨深放下,笑着对刘申说道,那刘雨深的双脚一落地,便倒下了,整个人像是脱虚般倒在雪地之上,看着当真可怜!
‘好,老夫跟你合作便是,’刘申咬着牙回答宫本武藏道,他心中不甘,他当年是多么风光,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刘申接着对宫本武藏说道,‘老夫不要荣华富贵,到时候你放我父女二人回乡即可。’
这哪里是那个贪图权贵的刘申!
‘好,答应你便是。’宫本武藏笑着点了点头。
将刘氏父女二人送回了冰房之后,宫本武藏站在老树林中对石林宵小说道,‘只要我们这边得到了锦衣卫,草稚堂那边就可以起兵了。’
‘武藏。’石林宵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口。
‘哈哈哈,你是信不过草稚堂,信不过大当家?’宫本武藏笑着问石林宵小道,可能是内力太强,他一笑,周围的老树都被震断了不少,树上的积雪哗哗地砸在地上。
‘嗯,我们两家之间已经十年没有联系了,加上这十年,我们足足是斗了三十年啊,与生死宿敌合作,我们不得不留个心眼,’石林宵小感叹地说道,时间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了概念,可是十年前的那一战,却让他没有一刻敢忘却,那一战他们宫本忍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当初若不是石原与龙洋二人及时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中土不是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局势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在东瀛两虎相斗了,中土人口密集,地大物博,不是我们东瀛小岛所能比的,若是我们不与草稚堂合作,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成就大事。’宫本武藏语重心长地对石林宵小说道。
‘呵呵,武藏你莫要骗老夫,若是没有那个尊王斡旋,你是怎么也不会大当家合作的。’石林宵小冷冷地对宫本武藏说道,他心中一直疑惑这个尊王的身份与来历,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联合东瀛最强大的两个人。
‘算是吧。’宫本武藏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腰特意地停了停,像是在放松。
‘先夺中土,再分胜负。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与草稚堂斗到底。’石林宵小背身离开了,矮小的他身上像是藏着无尽的力量,只留宫本武藏一人在那老树林中。
在冰房中,刘雨深服侍刘申直到深夜,待到刘申睡去之时,疲惫的她靠在冰墙上,昏昏欲睡,她本以为那冰墙会是冰冷刺骨的,可是实际上那冰墙却是舒适的,她靠在上面很舒服,不一会便睡着了,睡得像一个静谧的孩子。
就在这时,龙洋一走进来了,他是整个人穿过了冰墙进来的,他轻轻地走到刘申的床边,手中攥着一把锋利的苦无,他身为忍者,却是不屑于用这些暗器的,这把苦无,还是一个时辰前,宫本武藏刺向他的,被他从雪地里捡了起来。
然而,龙洋一却一直没有下手。
‘你为何不动手?’刘申忽然睁开了双眼,问龙洋一道。
‘哦?你竟然没有睡着。’龙洋一听到刘申这般说,干脆将手中的苦无收了起来,很是诧异地问道。
‘呵呵,孩子,当你沾染的冤魂多了,就会像老夫这样。这么多年了,老夫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刘申笑着回答龙洋一道,他从冰床上竖起上半身,将自己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龙洋一的双眼。
龙洋一在这一刹那,就看完了刘申的整个人生。
‘你为何不动手杀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