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这有你的飞鸽传书。’最后,张楚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几时到的?’步容问道。‘七日前就到了,那时我见您失魂落魄,便没有说这件事。’
‘来自哪里?’步容继续问道。
‘您还是自己看吧。’张楚将信封交到了步容的手中,便与王九平一同退下了。
步容能闻到信封上那极其熟悉的香味,他撕开了信封的口子,只见那是一幅他与一个女人的画,画上写着几个娟丽而又不失威严的字,‘朕为大海,君为舟楫。’
‘大姨。’步容喃喃自语道。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嵩山怎么走?’八女川澈也故作客气地问一位正在路边乞讨的邋遢老头子。
‘你,你就一直往西面走,一百多里之后就是了。’那老头子被澈也这么大的阵势吓得不轻,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其实,就在之前,这老头子才目睹了一位年轻人惨死,就是因为那年轻人没有回答澈也,所以被澈也的马蹄踢断了脑袋。
‘多谢!’澈也对那老头子抱拳道,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杀意,可那杀意又瞬间泯灭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拉缰绳,然后对他身后的黑衣武士命令道,‘走。’
顷刻间,澈也一帮上千人消失在了那老头子的面前,一路朝西奔去,正所谓战场之上,兵贵神速,他一定要在少林寺有所防备之前杀进去。
那老头见到澈也带着人离开了,于是被用手中的木棍敲了敲他身后的草堆,只见从那草堆中爬出了一个人,那人脑袋光秃秃的,是个和尚。
再看老头子这边,他用手揭下了他的头发,也是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接着他又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他脸上在不断地掉泥巴,他对从草堆中爬出来的和尚说道,‘快回少林寺,将此事禀告慧勇主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阿弥陀佛。’那位和尚答应道,他对刚才扮老头子的和尚合十作揖。
‘善哉善哉,我们少林寺将有大难,若是处理不妥,我们将步武当山的后尘。’和尚脸上的泥巴还有残留,他叹气道,望着自己的伙伴一路朝着北面而去,显然澈也是上了当的。
澈也澈也带着他的黑衣武士一路向西狂奔百余里,却仍是平地一片,未见任何高山,他伸出马鞭换来自己身边的随从,对其说道,‘你向前去看看可有高山。’
那随从领命离开。
澈也那张英俊的脸庞不禁有点黑沉下来,那是一种恼怒,如今天色已晚,深厚的积雪让马儿都步履维艰,加上此地偏僻无人,他们再难赶路。
说来也是澈也倒霉,他一向不信任中土武林人士的为人,因为背叛过一次的人肯定会背叛第二次,所以他只带着黑衣武士,而黑衣武士都是来自东瀛,对于中土这片广阔的地初来乍到,又怎么会认识嵩山的方向。
不多时,随从勘测地形回来了,他毕恭毕敬地对澈也说道,‘禀战神,前方二十里都无高山,也无人烟。’
‘可恶!上了那老东西的当!’澈也大怒道,他其实已经猜到自己上当了,但是等结果确认,他更是气得不行。
随从甚是了解澈也的为人,特意说前方无人烟,是因为他知道澈也想要杀人泄愤。‘战神,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他低声问澈也道。
‘就地扎营,明日一早原路返回。’澈也竭尽全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他不能生气,否则将会血流千里。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随从领命道。
澈也的选择是对的,如今天色已晚,气温变低,路上的积雪都开始凝结成冰,黑衣武士连日奔波,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
只是澈也有所顾虑的是,此次少林寺已经察觉了,他突袭的计谋宣布失败,再上少林寺,那就是一番死战!
他嘴角露出了邪魅一笑,这笑容是他自信的象征,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自己手下黑衣武士的实力,此番他定要杀得少林寺寸草不生,‘狗东西,敢骗我,定要你们好看。先灭武当,后杀少林。哈哈哈!’
夜是寂寥,夜是满天星,平静的少林寺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宛如以拳击鼓,却又是有三分闷响,‘砰砰砰。’
‘门外是何人?’那门内守夜的和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声地问门外道。
‘阿弥陀佛,小僧是福昌寺的悟福,特奉我们方丈之命,来少林寺有要事向慧勇主持禀报。’
里面的和尚开了门,他嘴里还嘀咕道,‘这么晚了能有什么要事?难不成是东瀛人还敢打上我们少林寺了。’
悟福和尚径直地朝着知客堂的方向走去,他是少林寺的常客。
悟福的到来,自然惊扰了一直在床上辗转难眠、难以入睡的陆游原。
不多时,知客堂上灯火通明,慧勇主持走了进来,他的袈裟没有穿正,因为太过匆忙的缘故,只见他朝着悟福走去,‘阿弥陀佛,难为你了。’
悟福赶忙从椅子上起身,他也朝着慧勇主持走去,他对慧勇主持合十作揖道,‘深夜来扰,还望主持见谅。’
‘这是哪里的话!’慧勇主持邀悟福一同坐下。
‘这么多年来,我们福昌寺一直承蒙你们少林寺照顾,所以今日见到异状,便匆匆来报。’悟福客气地对慧勇主持说道。
‘还请明说。’慧勇主持问悟福道。
‘这’悟福见到站在远处的陆游原,见他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一时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