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陆游原啊,你不记得了吗?’陆游原赶忙问王勇妻子道,他用内力将她周围的寒气祛除。
‘呜呜。’已经被冻伤了的王勇妻子一遇到这周围的热气,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她在不断地躲避,她浑身冒着热气,整个人就像是被烧着了,她恐惧,她无所适从。
陆游原见此,赶忙收了自己的真气。
这时候,王勇妻子终于有了一丝知觉,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陆游原,然后猛地扑到了陆游原的怀中,傻傻地说道,‘大侠,大侠,你终于来了啊。’
‘是的啊,我来了,这村子到底是怎么了?’陆游原轻轻地拍着王勇妻子那已经是皮包骨的后背,轻声地问道。
‘呜呜呜。’听到陆游原这么问,王勇妻子不禁痛哭了起来。
‘你得跟我说,我才能帮你们报仇啊!’陆游原略有些急躁地问王勇妻子道,这个角落异常的压抑,让他感觉压力很大,准确的来说,是这个村子都很压抑。
王勇妻子哭了很长一会,才缓缓地对陆游原叙述道,‘你们走后不久,我们村子的日子过得很好,我们再也不愁吃喝穿了。可是有一日有一群黑衣人路过我们村子,见我们村子有米有肉,就将我们村子毁了,他们杀了所有人,那一日我正好代替我丈夫去衙门领油,所以在回来时目睹了这一切,等黑衣人走后,我才敢出来。’
‘黑衣人?你可以说说他们的样子吗?’陆游原向王勇妻子问道,现在‘黑衣人’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异常敏感,因为他们很可能就是来自东瀛的黑衣武士。
‘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王勇妻子摇了摇头,那一日的记忆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长剑、鲜血、尸体,对她无疑是最惨痛的折磨,‘他们的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盔甲覆盖着,说话的语气也像是从外地来的。’
凭着王勇妻子这简短的叙述,陆游原心中已经知晓,作恶的人正是那群来自东瀛的黑衣武士,也难怪朱王村的村民毫无反抗的能力。
‘那诸葛义呢?他不是要保护你们吗?’陆游原再次问王勇妻子道,他本不想提这个人,但是现在不提也不行。
王勇妻子再次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说。
‘你必须要跟我说,我才能为你死去的亲朋好友报仇啊!’陆游原坚定地对王勇妻子说道,他说的报仇,那就不是简单地说说,若真是跟诸葛义有关,那他与步容就要为朱王村所有人的死负起责任!
‘他本想反抗,但是见黑衣人众多,最后选择投靠黑衣人,’王勇妻子又哭了起来,那种目睹自己亲人死去的心酸没有人能体会,‘条件就是亲手杀了所有的村民。’
‘什么!竟有如此qín_shòu之人!若不是我们,他怎么能活到今天!’陆游原不由得怒喝道,他没想到诸葛义竟然为了活命,投靠了东瀛人,杀了所有的村民,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养虎为患了,早知道这样,他怎么也不会让步容将这种人留在了朱王村。
这种人,就该杀。
‘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们。’陆游原羞愧地低下了头,几滴泪水顺着他俊俏的脸庞流了下来。
‘大夏快莫此说,若不是你们,我们也早就饿死了,哪还能多活几天。’王勇妻子说这话,陆游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他。
‘我会帮你们报仇的!’陆游原攥紧了自己的双拳,眼神坚定地眼前这个悲惨的女人说道,他犯的错,就要由他自己去改正,只是无辜的人死了,人死了就不能复生。
‘我丈夫生前总是说希望有一天天下太平了,带着村民们去武当山、去蜀山,以谢各位大夏的救命之恩,只是如今没了这个机会了,’王勇妻子跪在冰冷的地上,弯腰朝着陆游原磕头叩拜,她继续说道,‘如今老妇代替所有的村民向诸位大侠道谢了,希望你将我们的谢意传达个另外两位。’
‘别!’羞愧不堪的陆游原赶忙扶起王勇妻子,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通红,烧得难受,那种羞愧、羞耻、羞辱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
‘大侠,请恕老妇有一个无理的请求。’王勇妻子用悲哀绝望的眼神看着陆游原。
‘我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将作恶之人碎尸万段!’陆游怒道。
谁知那王勇妻子摇了摇头,两行热泪在她沟壑的脸上凝结了,她笑着对陆游原说道,‘死者已死,诸葛义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活命,他的命自有天定。只是那日我望见诸葛义并没有杀子怡那个丫头,她被他带走了,还望大侠能够将她救下,将她养大。’说罢,王勇妻子再次朝陆游原磕头。
‘我会的,我会的。’陆游原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答应。
等到陆游原抬头时,发现了地上流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原来那王勇妻子趁他刚才不注意的时候,拾起了一根枯枝插进了自己的小腹。
‘啊!’陆游原仰天长叹道,他恨自己当初没有拦住步容,当初没有听从慕容仙的话杀了诸葛义,以致于整个朱王村惨遭屠戮。
朱王村村民的死,与他,与步容,有最直接的责任!
陆游原不禁想起了师傅生前常常对他说的那句话,‘国不稳,最受伤害的是百姓。’现在想想,当真是一点不错!
此时此刻,陆游原终于能彻底地明白自己大哥步容的感受了,对于东瀛人、对于诸葛义,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们不可饶恕!这是多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