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怕老夫杀了你?’余川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杀意,他的双拳在绿袍的袖子中攥得很紧,以至于手背上的血管都暴得老粗。
‘我为何要怕?前辈你那日在黄冢都没杀我这个小辈,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太宰康成笑着说道,只是黑纱布蒙住了他的脸,余川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未免太托大。’余川怒意横生,直接抽出自己背上的无极剑,直直地将剑挂在太宰康成的脖子上,太宰康成能感受到剑上冰冷的寒意。
太宰康成伸出手,缓缓地将无极剑从他的脖子上挪开,然后仰望着马背上的余川,笑着对余川说道,‘没办法,中土这片地太大了,我一时难以找到武当山,所以只能跟着前辈您来此了,您也知道,君子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那是我们中土的剑,岂容你外人插手!’余川将无极剑收了起来,冷冷地对太宰康成说道。
‘这事您不该跟我说,我做不了主,’太宰康成摆了摆手,他无视了余川的冷漠,‘您也知道,宫本一族的野心。’
‘哼。’余川冷哼了一声,他轻轻地跃下自己的马背,那马轰然倒下,它太累了,已经跑了三天三夜了,再不能坚持了。
太宰康成紧紧地跟在余川的身后,二人默不作声地、一前一后地上了武当山。
‘掌门,你起来了。’天还未亮,在阁楼外守夜的武当弟子就被燕翔林喊进了房间。
‘五师弟回来了吗?’燕翔林问他道,只睡了一个时辰的燕翔林早早起来了,睡意很浅的他今夜算是彻夜未眠,他头痛欲裂,跟陆游原一样也做了噩梦,在梦中葛象山的脑袋被人砍了下来,血淋淋的人头就在他的眼前,那么近,又那么远。
‘回掌门,还未收到五师兄回来的消息。’那位武当弟子回答燕翔林道,年纪较小的他是武当山八卦门的小辈弟子,在他的印象中,燕翔林一向是沉稳严厉、平静从容的,然而此刻在他面前的燕翔林满头大汗、神情慌张,与以往大相径庭。
‘要派人去找吗?’他疑惑地问燕翔林,从昨夜葛象山离开真武宫,已经是快三个时辰过去了,燕翔林却一点动态没有。
‘不用了,他自己的事,自己会把握的。’燕翔林摇了摇头,他从小辈弟子手中接过了热毛巾,给自己擦了把脸,他再问道,‘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全员皆动。’那位武当山的小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地回答道。
燕翔林又微微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掌门,我叫吴更生。’小辈弟子认真地回燕翔林道,武当山的弟子足足有三四千,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掌门问到自己的名字。
‘行了,你出去吧,我等会也出来了。’燕翔林起身准备更衣,吴更生毕恭毕敬地退出了燕翔林的房间。
‘唉。’燕翔林一声长叹,就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君子剑出世的遗命就在他的手中,只要他在暗中改了,整个中土武林的格局、整个大夏的命运都会改变,然而,师傅遗命,不容有失。
‘轰!’真武宫门前响起一声巨响,八个大块头犹如八尊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将那两尊巨型玄武石雕都震得抖了两下,不少在门口守卫的武当弟子和少林寺弟子们被震倒在地,可见这八人的冲击力有多大,他们上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的肌肉,此时都异口同声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们武当山?’吴更生也是被震倒在地一员,他赶忙爬起身,毫不胆怯地问眼前这八个人道。
‘金刚门,前来赴会!’为首的那个人从怀中掏出了英雄帖,亮给了吴更生看,这八个人就是金刚门的八大金刚,当年在华山之巅、那日在德昭宫中,无疑不是彰显着他们强大而又无可匹敌的实力。
‘金刚门?我没听说过啊。’吴更生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但是没办法,他只能放这八位怪人进真武宫,不要说是他们有英雄帖,即使是没有,他也是挡不住的。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金刚门了!’八大金刚同时说道,他们说得那么狂、那么笃定,他们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真武宫,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为钱、为女人卖命的江湖败类了,他们背负着师门的使命前来赴会。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蒙蒙亮,天上又下起了朦朦胧胧的雪,可是风很大,将本是不大的雪吹得很大。
就在这风雪之中,有一个瘦削的身形慢慢地浮现,浮现在真武宫的门前,他的头上戴着一笠蓑帽,他的身上披着一身蓑衣,简简单单、浑然一身。
吴更生早就看到此人了,他很好奇,明明这雪才刚刚下,但是那人好像是早就知道天上会下雪一般,把一切都做好了准备。最让吴更生觉得醒目的是他腰间别着的那把摄人心魂的长刀。
那人明明是看起来行走的动作很慢,但是却三两步就到了吴更生的身前,他在两尊巨型的玄武石雕下停住了脚步,他笑了笑,‘以武会友,以心报国。众志成城,金石为开。’
接着他客客气气地对走到真武宫的门前,弯腰对吴更生抱拳道,‘在下北海轩辕刀,司马有道,前来赴会,还请放行。’
‘请进,请进。’吴更生略显结巴地回答司马有道道,赶忙伸出手请其进去真武宫,可能是司马有道的彬彬有礼、大家风范,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