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风和廖启雄俱是一喜。
“你这臭婊子,不过是靠着一件三品兵器在硬撑而已,哈哈哈,我看它能撑多久,等我将之轰破,必要你尝到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这是一道粗哑的男子嗓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狰狞味道。
卓沐风二人上方的门半开半合,门后是碧山塔最高的第七层,竟是一个小房间,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还有一张红檀木硬板。
一名身穿黄红间格袈裟,脸色瘦长的中年和尚,正与坐在硬板蒲团上的老和尚隔空对掌。
二人间的空气发出啵啵声,一缕缕黑白气劲犹如蛛网扩散,竟令地面和墙壁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而在不远处,苗倾城和脸色苍白的苗重威正各自贴在靠窗位置,一左一右,苗倾城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油纸伞,一缕缕银色光芒从伞骨处倾泄而下。
一名脸色阴鸷的黑衣青年,肉掌贴在银色光芒之上,随着他不断催功,肉掌将银色光芒按得内凹,距离苗倾城的身体只差半尺之遥。
可以发现,银色光芒被拉长之后,表面的厚度被摊薄,大有崩溃的趋势。
黑衣青年盯着苗倾城曼妙的身躯,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成熟风情,嘴角裂开了邪恶的笑意。
刚才的话,正是黑衣青年说出的。
苗重威气息紊乱,捂着胸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恨自己受了重伤,没能助姐姐一臂之力,反而还要依赖姐姐的保护,叫道:“姐,不要管我,把天罗伞的力量收敛到你四周。”
天罗伞和巫媛媛的三品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在内部储存真气。只不过,天罗伞所能储存的量更大,但却不具备攻击性。
此刻伞中流泻的银色内力,正是巫冠廷为爱妻注入的,只是很明显,长时间的消耗后,银色真气已所剩不多。
苗倾城脸色平静,没有理会弟弟的话,只是看着眼神邪恶的黑衣青年,摇头道:“你们无情道,终究是土鸡瓦狗。
其实在此之前,你只需招呼一声,命令手下联手攻击银芒真气,此刻早就破了我的防御。
奈何你被我夫君的银芒真气所吸,分不开手,你义父又和主持大师对拼内力,害怕手下赶来后,对你们下手。”
说罢,又摇了摇头。
被说中心思的黑衣青年和中年和尚皆是面色一变。
黑衣青年狞笑道:“臭婊子,现在让你得意,等我破了防御,定要当着你弟弟的面,好好欣赏你这一身白肉,尝尝三江盟夫人的滋味,想必一定很美妙!”
他还舔了舔嘴唇,怒火攻心下,肉掌拼命往内按,银色光芒再度被拉长,几乎能听到一丝丝崩裂声。
苗重威红着眼怒吼道:“宋清辉,你敢动我姐一根汗毛,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清辉哈哈狂笑,有恃无恐道:“一个将死之人,还敢威胁我?”
滋滋滋……
伞骨中流泻的银色内力,越来越稀薄,望见这一幕的宋清辉笑意更盛,越发集中精力去摧毁防御。
咔嚓一声!
银色光芒出现了裂痕,宋清辉双脚用力,就打算趁热打铁,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如雷怒吼:“敢害夫人,死!”
血色刀光乍然涌入,将木门劈得七零八落,斩向宋清辉的头顶,在空中稍纵即逝。
岂料宋清辉像是早有所料,另一只手抬起一捏,双指直接夹住了血色刀光,因为转移了功力,倒是令即将崩溃的银色光芒暂时稳住。
“雕虫小技,也敢来献丑?”
宋清辉挥手一震,血色刀光崩溃,气劲不绝,将闯入的廖启雄给打得口吐鲜血,横飞出去。
就在他招式刚落,准备一鼓作气击碎银芒真气的关头,又有一道无形剑气杀到,携着气贯长虹,有去无回之势,悍然斩向了宋清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