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听到胡兰那满含深情的话,铷文强就像是没听出来一样,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满脸泪水的胡兰,扬起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难道,他的心变了,是不是要娶东头的那个金花朵,生产队的人都说了,金花朵胸大腰圆屁股大,是一个好生养的人。而像她们这种斯斯文文,一个不盈一握的细腰,生孩子的时候,肯定很为难。
⊙﹏⊙
心里一边想,眼泪也簌簌往下掉,就如那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全都滴在铷文强的胸膛上。
两个人这时候呈拥抱的姿势,胡兰的眼泪,当然是尽数流在他身上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回城要是安顿好了,我以后也可以跟你去混。”胸膛上传来的湿润感,让他有点受不了了,他好想帮她把眼泪擦干,可是,他不敢,要是真的做了这事,他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就跟去年在玉米地里面,天为被地为床,两个人就这么滚到了一块儿。要不是感情到了最浓烈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不顾道德lún_lǐ直接滚起来了吧!
铷文强是一个老实人,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但是,他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心猿意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怀里的人儿又是他喜欢的,他的未婚妻,鼻尖传来属于她那还带着女孩的香味,身体也逐渐发热,他用两只手将她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是这样说,铷文强怎么可能会去城里,他一个手艺都没有的人,真要去城里了,他能做什么,还有,就是老婆的家境那么好,他配不上,自卑让他爱得卑微,爱得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放手。
“你说的是真的?”胡兰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喜欢上的男人。
国字脸,一看就是属于那种正直憨厚的人,浓眉大眼,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给人很强的安全感,他的鼻梁很高,黝黑的肤色,让他更显得有男人味了。
跟她以前接触的那些细皮嫩肉的很不一样,铷文强让他对男人的认真,有了新的定义,所以,才让她对他心动了。
“真的,傻丫头,你回城里,就可以去机关单位上班,比这里靠天吃饭要强得多。”伸出手用无名指和食指帮她把眼泪擦干。
城里和乡下区别很大很大就像这双手一样,城里的是细皮嫩肉,一双手,一个茧巴都没有。而他呢,满手都是茧巴,想给她擦擦眼泪,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的脸给划伤了。
“那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带着浓重的鼻音,忐忑不安地问道。
她觉得爱情就要圆满,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都要努力前行,争取到达目的地。
毕竟,这不以结婚为目的爱情,那都是耍流氓。她不像之前的那些知青,抱着谈一个对象试试,或者是拿他们当垫脚石把关系搞好了,让生产队给她们名额,让她们能够回到城里去。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走不了,别说我,这个下乡受教育不知道还有多少年,作为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你说我哪有机会去城里。”铷文强又不是没想过去跟她一起走。
可是事与愿违,他去城里后要是无所事事,丈母娘家肯定瞧不起他,自己没有工作,自己也会伤心难过还不如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虽然转不了钱,但是,这心里踏实,总比那遥遥无期的事情来得好些。
原本是想哄着她,让她回城里,不用再继续受这个苦。可是在看到她那,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他也不想继续欺骗她了。
“好啊你,那你之前说的,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找我,感情就是诓我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梦,猥琐的男人,不幸的婚姻,她好像已经看到自己下一个婚姻的痛苦,她不要,不要嫁给除了文强以外的男人。
“没有,我没有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兰儿,你回城里去吧,如果我还没有去的话,你可以试着跟别人交往试试,城里面优秀的男人……”很多……很多……
铷文强这一句话不被任何人打断,是他自己哽咽地说不出声了。
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个女孩,要嫁给别的男人,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他这个心疼呀!疼呀!就像是刀子在割,让他不能呼吸,无法继续开口说话。
“你这个骗子!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听到男人的话,她已经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他不会撒谎,她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去城里,根本就不会去找她,让她被推进火坑里面。
“不要,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两只手箍得更紧了,耳边是她声嘶力竭的声音,胸膛上被她两只手用力拍着,他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这丫头就是这样,就算在崩溃边缘她也舍不得下重手。
“好了,别把手打疼了,我会心疼的。”铷文强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低下头,将她那滴下来的泪水,一颗一颗尽数吞进肚里。
渐渐地,两个人,相互环上对方的腰,两张脸也紧紧地贴个在一起,密不透风。
两个人忘我地纠缠在一起,就像是要把之后所有的思念都给释放出来,遥遥无期的未来,迷茫的现在,她们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该如何选择,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她们都抛诸脑后,做了他们这一年来,早就想做的事情。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