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皱起眉头看向曾鼎,忽然意识到只有曾鼎没有被梵天魔音困住,顿时觉得有了一丝希望:“曾师叔,你是怎么躲过梵天魔音的?”曾鼎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说道:“我是靠剧痛保持清醒才躲过去的,怎么了?”木无双慢慢拔出句落剑,咬咬牙朝马车望去:“那是不是说,剧痛也能唤醒他们了呢?”杨天泰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朝木无双摆摆手说:“混球你可别乱来,句落剑不是拿来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都伤到筋骨了!”
木无双撇撇嘴说:“杨师叔放心吧,我叫醒她,她应该不会怪我的。而且她也够强壮,这点小伤还是不碍事的……”李彧看了看木无双手里的句落剑,又扫了一眼马车里的人,皱了皱眉说道:“你说罗姨啊?她的话,确实应该可以。”木无双见杨天泰和曾鼎都不反对,在马上稳住身子后,把句落剑小心翼翼地伸到罗瑞胳膊上,曾鼎瞪圆双眼盯着寒光四溢的句落剑:“无双,你……你小心点啊,别刺得太深。”杨天泰也只好闭口不言:眼下这般情况,若是能把罗瑞叫醒,等于多了四成胜算。木无双的办法虽然有点损,但也好过被白晓川追上,然后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强。
李彧紧张地看着木无双把句落剑轻轻扎进罗瑞胳膊里,一缕鲜血立刻从罗瑞衣服里流露出来。罗瑞嗯了一声,闭着眼睛皱了皱眉。李彧替木无双捏了把汗,小声提醒他说:“木头,当心她醒过来要你命呀……”木无双顾不上回答李彧,咬咬牙又小心翼翼地把句落剑往前推了半寸,罗瑞的嘴角开始紧闭起来。李彧看着满头大汗的木无双,知道他不敢再用力,索性举起右手一巴掌扇向罗瑞。罗瑞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出现淡红色的五指手印,紧闭的眼睛也猛地睁开了。
罗瑞刚睁开眼,就看到木无双的句落剑刺在自己胳膊上,立刻站起身子吼道:“你小子找死是吧?!”木无双慌忙收回句落剑,罗瑞的胳膊上又喷出不少血来。李彧见罗瑞双眼圆瞪就要掏出鞭子,一把按在她伤口上,急忙赔笑说道:“罗姨息怒,别掏家伙,木头真是不少故意的……”罗瑞扭头狠狠瞪了李彧一眼:“这混账东西胆敢拿剑刺我,活得不耐烦了?!”曾鼎急忙凑过去把眼下的情况跟罗瑞解释一遍。罗瑞听完,脸色才缓和下来点点头说道:“这样啊……早说不就完了。”说着罗瑞拿开李彧的右手,手腕发力扯下自己整个袖子,白皙光滑但又肌肉分明的手臂一览无余。木无双、曾鼎、李彧都扭过脸去,有的看山,有的看天。
罗瑞哼了一声说道:“不就是一条胳膊么,又不是看不得!”罗瑞用袖子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后,杨天泰才头也不回地说道:“罗瑞姑娘,入乡随俗啊。我们东原礼法甚多,还是注意点比较好。”罗瑞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李彧又随便找了一件李婶的衣服给她换在身上。过了片刻,木无双几人悄悄扭过头来,见罗瑞穿着一件村里妇女常穿的短褂,虽然显得有些短小,不过罗瑞穿穿在身上居然别有一风味。因为魔界女子的身材体型本就匀称苗条,再加上罗瑞天生美貌,因此穿什么衣服都显得冷艳俏丽。罗瑞觉得几个男人都不经意地瞟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皱着眉头说:“看我干什么?我穿这衣服很奇怪?”
杨天泰闻言扭头看了一眼,也不由得一愣,然后扭过头笑了笑说道:“绿叶青蓝紫,为君独贵斯。”罗瑞愣了愣问道:“杨道长,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啊……”杨天泰笑而不答,曾鼎只能朝她解释说:“罗姑娘不要误会,杨师兄是夸你好看呢。这两句诗本是咏牡丹的,意思是同样的枝叶颜色,牡丹就自然带着雍容华贵,不是别的花能比的。”木无双和李彧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杨天泰。罗瑞也似懂非懂地看了杨天泰一眼,翡翠色的眼珠也显得有些迷茫。
这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杨天泰立刻脸色一变,甩起马鞭狠狠抽到几匹瘦马上:“驾!驾!”几匹瘦马立刻甩开四蹄飞奔起来,但是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木无双猛地一扯缰绳,红鬃马吃痛之余抬起前蹄站在原地。木无双待马安静下来,立刻翻身跳下马,把句落剑横在胸前。李彧和罗瑞见木无双跳下马,也都跳下马车快步跑到木无双身边。木无双头也不回地喊道:“杨师叔,带小鱼他们走!别管我们!”杨天泰一咬牙,扭头朝三人大声吼道:“你们小心点!”
曾鼎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三个人,一脸担心地说道:“师兄,他们仨肯定不是白吞江的对手啊……”杨天泰猛地把缰绳塞到曾鼎手里,一个鹞子翻身跳到路上。“杨师兄!”曾鼎急地大喊一声,杨天泰朝曾鼎摆摆手说:“我实在放心不下,九杠你带他们先走吧!”然后杨天泰使出五行绕岳的轻功,几个闪身就来到木无双身边。此时白晓川等人也已经从十几步开外的地方跳下马来。木无双左手把句落剑又抬高了寸许,死死盯着对面个杀气腾腾的七八个人。
白晓川迈开大步走到中间,看了看木无双、李彧和罗瑞,又瞥了杨天泰一眼冷冷说道:“连续伤我弟弟以及门人的,想必就是你们几个了?”杨天泰走上前抱拳说道:“杨天泰见过白宫主。”白晓川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可受不起,谁不知道你们九剑阁有玉修罗撑腰,又怎么会把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