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驸马问:“怎么不说话呢?”
春竹郡主怕得什么都说不上来。
袁驸马却没放过她,说:“下次行事过点脑子,你现在是在天子脚下。”
春竹郡主颤颤道:“是……”
同时,她又放下心来。
因为袁驸马说,上次劫持苏郡主那件事的马脚都被他清理掉了,大理寺查不到了。
也就是说,除了苏郡主一听这件事就发病,其他的后顾之忧总算没有了?
柔荑长公主笑了,讨好说:“驸马,还是你有办法。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和女儿都被人欺负惨了。”
她爱慕地看着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今人到中年依旧俊美无比的,她的夫君。
父母还有许多话要说,有父亲在的地方自己根本不存在于母亲眼中,春竹郡主很快告退。
但她心中,又忍不住起了歪念头。
“上次的事是我没办好,若由父亲来办,苏郡主应该早就死了吧。”
邪恶的心思,像一枚黑暗的种子,在春竹郡主心中生根发芽。
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回到院子,她听派去盯镇北将军府的下人说,太子殿下亲临将军府探望苏郡主。
春竹郡主心中一痛。
为什么,太子表哥总是对那个女人格外不同。
那个苏有什么了不起。
论才学,远不如自己。
论家世,自己不比她差。
论情分,她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论健康,至少她不会动不动就晕。
论容貌……
春竹郡主照了照镜子。
算了,不去论容貌这种肤浅的东西。
总之,太子表哥凭什么对苏青眼有加?
真可恨!
偏偏她刚搞了事,眼下绝对不能乱动手脚。
春竹郡主在纸上写了大大的“忍”字。
……
第二天,镇北将军府异常热闹。
铜铃公主颠不颠地从宫中远道而来,她觉得月倾城这事干得漂亮,她必须来表扬以资鼓励,再接再厉。
不过她到的时候,将军府已经喜鹊乱鸣。
原来她的闺蜜团早就先她一步过来。
一群人凑在廊边,也不知看什么,有说有笑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猥……
琐?
自己的闺蜜自己了解,这帮人可比自己会睡懒觉多了,还没有宫中嬷嬷那么严格。
铜铃公主真想不到,她们会这么早起。
她凑过去。
才发现是苏潜在练武。
那与读书人极为不同的气势,惹得闺蜜们心花怒放。
铜铃公主看得眼睛疼,太丢她的人了吧,被一个男人迷成这样,没见识。
她进屋找月倾城,说:“你兄长长得像你爹还是像你娘?”
月倾城靠坐在榻,一副林妹妹的模样。
说:“都像。怎么了?”
铜铃眼中冒星星说:“我只是在幻想你娘的样子。”
苏夫人是全国女子的楷模!
铜铃从小就崇拜。
所以第一次见面,发现月倾城竟然弱不禁风,可想而知她多失望,才有了那样的出言不逊。
月倾城说:“哦。”
见怪不怪了,她身边就有一个她娘的头号小迷妹,雀喜。
月倾城又说:“我爹娘应该也会入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