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小声提醒。

“主淫,你流涎水了。”

月倾城枇杷叶挡住嘴角,敲它脑袋。

“不许胡说。是狐狸精本质作祟,与我无关。”

阿憨哼哼。

真的吗?

别以为它是小孩子好骗。如今的孩子懂的多着呢!

却说那边,原来那人是来授课的。

善栽。

善栽师兄。

怎么不叫善哉呢?

月倾城俯视下去,几经在小和尚们的笔记上,看到了善栽师兄几个字。

确认他的芳名。

月倾城视线在他身上流转几周。

他的衣裳和别人并无不同,朴素洁净。

可披在他身上,怎就如锦衣一般好看?

正是一个衣靠人装。

他身上挂着一窜长长的佛珠。

一时间数不清多少颗。

稍显暗沉。

但月倾城的眼力,哪里认不出这些不起眼的佛珠中蕴含至深佛力呢?

善栽端坐蒲团。

开始授课。

月倾城听到他的声音,更满意了。

竟与鬼枭一模一样。

但比老鬼正经。

唉,这可怎么办,叫她好生心痒。

这不是引她犯戒么?

她可不能犯戒的。

未修出九尾,若犯了色界,就很难修炼出来了。跟童子功似的,未大成前一朝破戒。

不过这个戒,和佛门的戒不同。

佛门的色戒,是一动心念便会破戒。

月倾城喃喃道:“唉,好可怜。”

阿憨讶异道:“主淫,你在说什么呀?”

月倾城芊芊素指一指,“他迟早要破戒。”

而且是必须。

等一下,她又跟这个小家伙说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看来教坏它有她很大的功劳啊。

阿憨道:“任重而道远也。”

月倾城:“?”

糟糕,它听懂了。

月倾城微笑道:“阿憨啊,有空抄几篇经文吧。我刚才是在考验你,没想到你已经被污染得这么深。必须恢复纯纯的阿憨。”

阿憨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主淫,你在说什么呀。”

可惜装傻来不及,月倾城给它定了经文和抄写量。

“要不就做笔记。他说什么,你记什么。”

阿憨选择后者。

月倾城手一挥,从小和尚们的桌上顺来纸笔。

阿憨认命地做笔记。

善栽的佛法造诣显然早就登了大雅之堂,连先前那些授课的和尚,听到他的话,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传授之后,便到了答疑时间。

一轮轮的答疑过去。

佛法讨论,并非论对错,更像辩论。若有弟子要论上一论,则更耗费时间。

善栽一一详解。

他是吾智大师的亲传弟子,宛如教科书一般正统,少有能与他辩过十句的。

慢慢的,弟子们无话可问了。

皆一副被洗脑的模样,对善栽师兄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忽然,树上传来一个女声。

“善栽师兄,听师兄一席佛言,苏魅心有困惑,求师兄教教苏魅好不好。”

声线痴痴缠缠,如细雨倾盆,破入许多人的心境壁。

他们讶然抬头望去。

树是寻常的树,被她躺着,便有了贵妃椅的韵味。

女子一身素衣,不该露的没露。然殊色fēng_liú,媚骨外露,无端就叫人觉着她衣衫不整。

一时间,院内弟子便心神不守。

挣扎的神情,就仿佛有个粗俗大男人闯入了满是女子的浴潭,惊得他们慌张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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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贫僧(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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