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扫地出门了?
苏岳瓷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精神,准备上山找女儿把整件事谈开。
父女之间哪来隔夜仇?
况且,他不曾虐待媚儿,以后加倍补偿便是了。
“师父……上不去的……”
弟子们一脸苦相地说道。
苏岳瓷不解,“何意?”
“师父,大小姐好像布置了mí_hún阵,没人能进山庄了,会一直在门口打转。”
苏岳瓷不信这个邪。
阵法他见得何其多。
区区mí_hún阵,焉能拦住他?
然……
事实很打脸。
苏岳瓷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他在庄门前徘徊至天黑。
还不得入门之法。
最后不得不带着人离开。
蝶剑山庄那么多人,月倾城连照顾起居的婢女都没留,一个不剩地赶了出来。
他要安顿他们。
好在月倾城没绝他房中的银子也扔出来,不然他们真要露宿街头。
阮帐红躲在门内偷看,等他们走了,才去告诉月倾城。
“媚儿,这样行么?”
月倾城说:“怎么不行。那么多人,吵都吵死了,现在正好清静。我听说我外祖那会儿,山庄也没许多人。”
和苏岳瓷一比,人家苏媚外祖的做派才像高人好不好。
静谧之所,要那么大烟火气做什么?
阮帐红又说:“阿安还没回来呢。万一他回来,也进不来,还以为咱们不让他进。”
月倾城看了看她。
阮帐红正是花样年华,大好的青春,困在这山野实在太浪费了。
她说:“红姐,你也将我平安送回来了,不如去找找安哥哥吧。”
阮帐红迟疑。
月倾城道:“你怕我会跑么?我跑了,再让那些人闯进来?放心吧,若有朝一日我离开蝶剑山庄,会提前告知你的。”
阮帐红说:“好吧。”
休息一夜,有幸尝了月倾城做的一顿晚饭,阮帐红觉得她会自理了,第二天便离开。
如此,蝶剑山庄,便只剩下月倾城里那位守书人的老头子。
月倾城才不管他。
然后,几日里,她的厨房总失窃。
一些食材莫名不见。
定是这老头拿去了。
月倾城并不追究。
她把下人赶走,没人给人家做饭,这是她的锅,她得背。
所以,她一般会多准备一些熟食。
果然,不见的不再是食材,而是做好的食物。
两人由此达成默契,相安无事。
生活平静,闲来无事,月倾城便敞开大门,开始默写迷宫的修仙书籍。
待半个月后,抄到一半,一人闲庭信步,穿廊走巷而来。
他身姿挺拔,如碧竹搅得春色潋滟。
是冰瑭。
哦,不,是老鬼来了。
月倾城放下笔,笑道:“我当那小子如何看破我的mí_hún阵,原来是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鬼枭走到她身边,蹭了蹭她的面颊,俯身看了眼她抄写的东西。
“我睁眼时,四处满是血污和尸首。大概是他大仇得报,我便觉醒了吧。”
苏媚叫道:“他是谁?他不是冰瑭葫芦!”
月倾城说:“他是冰瑭,不过觉醒了前世记忆,是我的夫君。”
苏媚:“?”
月倾城说道:“等我嫁给他,你的愿望都实现了,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苏媚:!!!
绝情的女人!
人间风味她还没吃够,她不走不走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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