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非亲自主持了雍容的丧礼。
丧礼毕,许多书生与侠士都前来拜见刘辟非,刘辟非也都满面笑容接待。
待将客人们送走,刘辟非请父亲刘交进入大堂坐了首座,自己则坐在刘交左手第一个位置,雍齿坐右手第一个位置,刘濞与刘信则依次在左右两侧的第二座。
刘辟非提前放陈平离开了。之所以放走陈平,是因为公孙援在陈平的手中。必须拿陈平的命换公孙援的命。东阿都尉小动作不断,直接被刘辟非埋伏的狙击手给枪决了,刘辟非让东阿都尉麾下的士兵们放下武器,脱掉盔甲后便可安全离开,从而将沛县的局势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公孙援释放后,来到雍家,他一瘸一拐进入大堂内,看着堂内气氛肃穆,不明其中的情况,只得向楚王行了行礼,又向刘辟非行了行礼,便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在了刘信的下面。
刘辟非问公孙援道:“我听灵儿说,全将军跟随你一起出关护送他们母子,全将军人在何处?”
公孙援道:“全文杰将军为了吸引汉军的注意,与臣等刻意分开,臣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了。”
刘辟非听了,默然良久,才道:“能走到沛县,已经颇为不易。”
刘辟非又看向欢喜的刘信与老实的刘濞:“很高兴二位兄弟来参加老师的丧礼,只是这样做,胶东国、胶西国将与楚国一样,都要面临朝廷的施压,二位兄弟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呢?”
刘信道:“我这胶西王本就是你封赏我的,不要也罢。我想要抛弃王位,留在楚国,求个安息之地。”
刘濞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堂兄若是想要西进长安,濞愿意做堂兄的先锋,为堂兄攻破函谷关!”
刘辟非笑道:“堂兄太过稳妥了,堂弟又太过冒进。如今正是天下元元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刻,帝国东北局势糜烂。辟非不敢贸然大动干戈,情愿忍一时之委屈,换百姓之安宁。”
刘濞赞美道:“堂兄真是爱民如子。濞十分佩服。”
刘辟非道:“今我楚、胶西、胶东已经互为表里,休戚与共,何不结为攻守同盟,以求自保,如此,彼此都可稳居王位之上,朝廷不敢觊觎。”
刘濞大喜道:“这个主意好。只要堂兄一声令下,濞必带兵为堂兄出力。”
“不用。”逃婚到凡间
张良来,进入丞相府,看到萧何办公署里堆积如山的公文奏疏,笑道:“果然,这不是良所能够胜任的工作。”
萧何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臂膀,道:“你也莫要幸灾乐祸。我若猝死,这些便都是你的活了。我现在有一件事情还要向你请教。”
“你说。”
萧何道:“刘辟非为何会是去楚国,而不是回他的老本营燕地呢?如果他去了蓟县,韩嘉也不得不退位让贤吧?”
张良苦笑道:“这也是我苦思不得的事情,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张良自问,如果他是刘辟非,他一定是先回蓟县的,只要掌握燕地,则便可与楚王、胶西、胶东四王并立,进一步孤立汉帝国。
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刘辟非突然出现在沛县,劫持了自己的父亲,不做燕王,反而去做了楚相。
张良对萧何道:“无论如何,不能在让刘辟非掌握燕地了。既然刘辟非奏疏中有和解之意,我建议先破河北,拿下燕地。”
萧何皱眉道:“刘辟非若趁关中空虚,进击关中呢?”
张良笑道:“他刘辟非可是一个相当虚伪的人呢。沛县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开了吧。楚王在沛县的表现,足以让人寒心。可你看看人家刘辟非怎么做的,偏偏演出了一副父慈子孝的闹剧。足见,刘辟非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你现在不攻打燕国,难道还准备让刘辟非回过神来,搞一个四王联合吗?”
萧何皱眉道:“只怕太后那里不好过关!”
“太后已经同意了。”
“这次怎么那么爽快?”
张良指了指自己:“因为我和她说,若不这样做,我就回留县。”
萧何愕然的看向张良,苦笑一声道:“也许我以后也可以试一试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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