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来两瓶豆奶，温的。”
苏小暖知道向阳是给谁叫的豆奶，“只要一瓶就够了。”
向阳回头，温和的视线投在她的脸上，“先拿两瓶，不喝可以退。”
杜梓腾还举着啤酒瓶，被驳了面子也没生气，叹了一声，“来吧，小猩猩，我们喝。”
菜上齐，几人举杯，也没什么好说的祝词，最后杜梓腾硬是憋出一个，“提前庆祝苏小暖同学回归19班。”
向阳端着酒杯，嘴角裂出一丝笑，“别乌鸦嘴，要是被你说黄了，唯你是问。”
杜梓腾挺受打击，好不容易想出个应景的话，“真的，阳哥，我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你这张蛮横无理的嘴脸了。行吧，要是被我说黄了，这样，我去18班，跟她交换，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还交换，保不齐你就直接被扫地出门了。”作为一个铁杆哥们，叶新兴从来都不懂得为自家哥们保留颜面。
“哈哈！”洪亮的笑声，就差一个仰天长啸的动作，杜梓腾露出谜一样自信的微笑，“不是哥提前跟你们吹，这次期末考，哥的感觉那是前所未有的好啊。”
叶新兴抓着一根排骨，“你的感觉什么时候准过？”
“叶新兴，你个杠精，你tm的单杠上长大的吗？”
“当然不是，”叶新兴笑着说，“双杠！”
“滚！”杜梓腾霸气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苏小暖跟着笑完才发现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堆满了食物。刚抬头就和向阳的余光撞了个正着，苏小暖赶紧低下头去。
这种感觉有点像在众目睽睽下偷情？
气氛刚和谐不久，叶新兴突然哀怨道，“从明天起，哥要正式开启卖猪肉的模式了。期末考前都说好这次寒假让我好好呆在家的，说变卦就变卦，也不怕寒了我的心。”
“新兴呐，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别抱怨……”
杜梓腾的话戛然而止，其他三人都向他投来目光，等着他往下说，然后只听到一声贱嗖嗖的笑，“抱我。”
说完，还对着叶新兴隔空打了一个啵，恶心得叶新兴很想将手中吃剩的骨头塞到他嘴里。
“阿阳，你今年还做家教么？”
家教？
苏小暖困惑眼神看来，向阳将她的小碗往里推了推，“我每年寒暑假都要做一段时间家教，最早是为了赚钱，后来是那些家长来找我。”
这一点她相信，他教过她数学，还有历史、地理，当家教，他完全够格，而且教得很好。
“前两天去年教的那个孩子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是她家亲戚的孩子正在念高二，想补习，让我教几天。”
“那个阿姨人不错，打了三次电话，盛情难却，我就给答应下来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一个眼神，他就跟她解释了这么多。
她又不是野蛮女友，什么道理不能讲？
“那我之前不是赚发了？”
“嗯？”向阳不解地看着她。
苏小暖咬着豆奶的吸管，靠过去笑道，“向老师？”
“吃饭，别老喝这个。”向阳手指了指她还没动几口的饭碗。
“医生说我肠胃不好，不宜吃狗粮啊。”杜梓腾叹气道。
几个人又是一阵不约而同的欢笑。
很多年后，几个人回忆起那个看似平静寡淡又带着无限小烦恼的高中生活，是怀念，也是再也回不去的惆怅。
时光总在走，不喜不悲地走，你也匆匆离去。可当回头时，也只能笑当年不懂珍惜的自己。
吃过饭后，两拨人分道扬镳。期末考刚刚结束，苏小暖感到无比轻松和惬意，连冷风吹着都像一股春风一样迷人。
“你和杜梓腾他们常喝酒？”大大的马路，苏小暖硬是踩着黄色的线走，身体摇摇晃晃。
“我很少喝，梓腾他们偶会会喝。”向阳拉了一下她的手，“好好走路。”
苏小暖继续我行我素，“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家教？”
“对方要求明天晚上就开始。”
“要补习的那个孩子是男生还是女生？”苏小暖旁敲侧击道。
他的这张脸挺祸国殃民，苏小暖有些不太放心，万一是个女生，还是一个高二的女生，一起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游着游着就游对眼了怎么办？
“不知道，明天晚上不就知道了。问这个干嘛？”
苏小暖没回答，又走出很远后突然堵在他的面前，凶巴巴说道，“我先丑话说在前头，去人家家里当家教，要自尊自爱，还有时刻谨记自己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知道了没？”
向阳垂眼看她的眼神里藏不住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苏小暖摸着鼻子，这句话她完全反驳不出来，只能强词夺理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没听到回应，苏小暖跺了一脚，“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向阳只能顺着，“说不定是个男生，杞人忧天。”
后来的事实证明，还真不是苏小暖杞人忧天。
还没放寒假前，苏小暖天天盼着考试快点结束，假期快点到来。等到真的放假时，苏小暖又开始想念上学的日子。原因很简单，可以天天看到向阳。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去年在安城县时还热闹一些。谢雨莲比谢雨君性格开朗。一放假她就拉着苏小暖进城买年货，或者大扫除。忙忙碌碌地，硬是给添出一些年味出来。
今年只有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