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的突然出手,吓得瑶是“啊”了一声,毫无防备的她是愣愣地由着琰给抱上了床,顿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怎么了?”
“你看看那是什么?”琰坐在床沿,指了指搁置在一侧的两个箱子。
两只方方正正的樟木箱柜,盖子打开着,满满地两大箱子的小儿衣物,有男宝的也有女宝的。
“瞅着也不是念儿的,这是谁的?”瑶木木地问道。
琰瞅了一眼已经看傻了眼的瑶,无奈道:“神君送的,他说,对我他一直是视如己出,他说他想要抱孙子。”
瑶愣了愣后,没心没肺地说道:“琰,你赶紧娶几个吧!生个十个八个的给他,省得他老缠着你我不放。”
琰白了一眼,手一把撑在了床头,凑进了瑶,星眸含笑,半真半假地说道:“那……要不我们就随了他的意吧!”
一听,瑶立即条件反射地往里挪进去了一点。“琰,我要睡了,你也该休息了。”说着指了指一侧的花架,眨巴着一对流光溢彩的双眸,讨好道:“琰,花架上有花,辛苦你了,去吧!去吧!”
琰笑了笑,脱了靴子,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床上。
一见琰这副架势,瑶惊得是目瞪口呆,“琰,你……你喝酒了么?还是怎么了?”
琰眯着眼,懒懒地说道:“也没怎么,就是今晚想睡这儿了。”
“那床就给你吧,我去睡花朵里好了。”
“好,辛苦你了!”琰阴阳怪气地说道。
瑶疑惑地看了一眼琰,随即就从床尾逃跑似的跳下了床。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脚刚一沾地。
神君委以“重任”的几位仙婢立马就出现在了眼前,躬身说道:“娘娘,请上床安歇吧?”
这几个横冲直撞地就进来了,瑶还真有些生气,当即叱责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几个仙婢急忙跪了下来,?“娘娘恕罪。这是神君的意思,我们也迫不得已。神君说若尊妃与圣尊再阳奉阴违的,就要拿我们是问,将我们几个贬进九幽绝地去。请尊妃娘娘不要为难我们。”
“出去!”瑶看了一眼花架上的芍药,沉声说道。
见着瑶没有上床的意思,几个仙婢是坚决地跪在了原地,伏地说道:“尊妃娘娘,您就发发慈悲吧,神君向来说到做到,您若再这样,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罢,瑶轻叹了一声,在梳妆台旁坐了下来,说道:“都起来吧!”
语气温和了不少,但也没上床的意思。
几个仙婢不约而同地摇了摇了头,仍是跪伏在地上,众口一致地说道:“请娘娘上床安歇。”
犹豫着不肯上床,瑶软软地说道:“你们就起来吧,算我求你们了。”
一听瑶说求她们,跪着的几个当即是“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领头的一边磕,一边说道:“尊妃娘娘,这样的言语说不得,您这是要折煞奴婢们,奴婢们罪过!罪过!”
瑶再受不了的眼前这样的情形,当即喝道:“别磕了!”
喝责下,几个仙婢停下了磕头。琰半眯着眼偷看了一眼,笑着翻了个身。
领头仙婢说道:“娘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神君这回定是饶不过我们。您若不肯上床歇息,我们几个只有跪死在这儿了。”
嘛?不肯就跪死这儿!
一听,瑶是差点出不来气,曲着食指,嘴巴是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几个的韧性她是早有领教,说跪死,那绝不是说着玩的。
看着她们已嗑得红肿的额头,过了一会,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床上。
几个仙婢随即跟了上去,放下床幔后,躬身迅速地退到了门外。临关门时还不忘说道:“奴婢们就在外边候着,娘娘有事就吩咐一声。”
“哈……”琰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尊妃娘娘,这回您是见到历害了吧!”
瑶白了他一眼。
琰将那几个仙婢从沉怡居例行禀告回来后,对着自己哭着喊着求他救命的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听后,瑶是哭笑不得,“怪不得你刚才一直不吭声,原来是吓着了。琰,我想回岚岕住一段时日。”言毕,靠在了床里边,盯着床幔发起了呆。
“也好。”琰笑了笑,将床上的被子往里推了推,说道:“睡吧,床这么宽,被子给你,跟小时候一样我睡在边上就行。”言毕侧身躺在了床边沿。
“被子给你吧,我不用的。”瑶将被子推了回去,侧着身子,背对着琰躺了下去。
一条锦被如楚河汉界般隔在了两人的中间,倒也隔开了尴尬。
这一夜,瑶是一夜未眠,总觉着胸闷气短,脑子里反复着与玘的点点滴滴。
琰亦是如此。
两人无话,就这样各自装睡着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还未放亮,两人便早早地起了床。如往常一般去沉怡居给曜夜请过了早安后,瑶便带着素堇与天玄回了岚岕。
回岚岕后,素堇向瑶坦白了自己和天玄的事。依着俩人的意思,瑶满心欢喜地为二人主持了婚礼。
数月后,由于瑶久居岚岕,岐灵便生出了风言风语。
神君差人催促,瑶动身回了歧灵,不忍天玄与素堇分离,便将素堇留在了岚岕。
瑶走后的当夜,琴音便找上了素堇,将堇沁的元神寄养在了素堇的身上。为了避免被天玄发现,他是不惜折损了近千年的修为,在素堇的身上施下了一道障眼法咒。
而瑶回岐灵后,琰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