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玉瑶,仲景解了她的入睡神咒。玉瑶将事情告诉了仲景,不知璟琛下落,两人当即便赶往了岚岕。
两人匆匆赶到岚岕,见着玉瑶,天帝起初还以为是玉瑶答应了与烜赫的婚事,心里是好生欢喜。当玉瑶质问天帝,逼问天帝璟琛的去向。天帝这才知晓其中事态。
见纸包不住火,在天帝的面前,曜夜说出了璟琛要刺杀烜赫之事。
烜赫归顺,虽劈了一半江山给神族,但归墟无尽,谁也不知里头藏尽多少秘密。原本天帝计划是让玉瑶和烜赫在岚岕完婚,借机留他在岚岕暂住,等摸清归墟之实再作长远打算。
得知后,天帝大怒,直叱曜夜感情用事,一众是火急火燎地赶往了歧灵。
不幸的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众神赶到温泉湖时,璟琛的元神已然出窍,正入噬神剑。玉瑶欲出手阻止,烜赫是先下手为强,焚毁了璟琛真身。
回天无力,玉瑶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唤,眼睁睁地看着璟琛成了噬神剑的剑魂。
烜赫出手毁其真身,璟琛元神入剑,前后也就只是眨眼之间。同刻,分心的烜赫亦被噬神剑穿心而过。
烜赫无故被杀,要平愤无尽海一族。天帝亦要给三界一个交待。无奈的他昧着良心给璟琛加了一个谋逆的罪名。当着无尽海几个高级将领和三界几至尊之神的面,亲手摧毁了璟琛在噬神剑中的剑魂。
玉瑶痛心欲绝。悲愤之下,失去理智的她泣血成魔,血祭噬神剑,出手重创天帝后,将七色玄玲封印进了镇天玄石,自毁元神,死在了众神与天帝的面前。
听毕,琴音长叹了一声。
天后苦涩地笑了笑:“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我和他成婚万载也不曾怀上过。可偏偏在梦里见到了玉瑶后就怀上了。怀孕后,他也曾跟说过,他说这孩子是玉瑶的转世。起初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瑶儿出生的那天,我才相信了他的话。”
这事琴音知道,玉瑶出生的那天,七色玄铃是自解封印,从镇天石中脱离而出,径直戴在了瑶的手腕上。
“入魔重生,怪不得瑶儿一出生便被他斥夺了天灵之力。为了这天下,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姑姑怎会爱上如此之人!”琴音冷冷地说道。
“音儿,凡成大事者,必能忍人所不能忍,就因为他的冷血,三界才有了后来的大平。音儿,莫要怪姑姑逼你,小不忍则乱大谋。”天后慈爱地整了整琴音身上的衣衫。
琴音冷冷地笑了笑,飞出了落樱院后,径自往水云居而去。
……
岐灵。
瑶一觉睡醒已是日落时分,指尖已不再滴血。
这一日是塑望月圆之日。本来,她的宫血都是在夜晚逆行而出,早上这一记让瑶疼得要命的碰撞是打乱了时辰。碰撞的疼痛和宫血逆行的疼痛加在一起,她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这整整的一天。
“您醒了,还疼么?”见着瑶睁开双眸,素堇急忙扶她坐了起来。
瑶看了一眼玉盆中的血水,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念儿有无来过?”
“现在是申时末。”素堇拿了个靠枕给瑶垫在了后背,说道:“他都来过好几趟了,见您还睡着就走了,刚走一会,说您要是醒了,晚膳他是要在这儿吃的。” 觉着瑶怕冷,素堇又将被子拉了上去捂住了她的双肩。
只露脑袋,瑶笑了笑,说道:“三天两头地回来蹭饭,看来神君的吃食是合不了他的胃口。”
瑶这一说,素堇是止不住地心疼起了念儿。抱怨道:“可不是,他说神君总是让他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竹子里的小虫子,就是地底下的大虫子,每天都是这些恶心的东西,能合他的胃口就怪了。也真够委屈的。”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神君在凡间住久了,吃食自然也就随了凡俗。你若是在凡间待久了,说不定也会这样,那是好东西,别替他委屈。”瑶笑着说道。
说话间,素堇从衣架上取了一套素色的衣裙。瑶起身下了床, 换上衣裙后坐在了梳妆台前。
妆台一侧,花架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芍药。一株双色,千层的大花,白的赛雪如玉,红的如火似阳,极致的两个颜色,分外娇艳。
见着芍药,瑶愣了愣,问道:“这花哪儿来的?”
芍药开在 ,岐灵天寒地冻,是不可能有的。
“七色从外面带回来的,说给您簪发用的。”
瑶“噢”了一声,双眸直勾勾地落在了那芍药花上。
在惜园的时侯,上巳节的那天,玘拿自己种的芍药给她簪发,她拿着剪下来的花开玩笑说留着做鱼汤。玘听了之后,还真拿这花加了炮制的白芍和着几味药材给她做了一锅的鱼汤,戏说是为了养大胖儿子先“肥田”,惹得樊夫人是差点没笑岔气。
玘做白芍鱼汤的真正起因,是他夜晚穿墙见过瑶宫血逆行时的疼痛。
白芍温经行血,是养血止痛的良药,加入几味仙丹、药材,药食结合,帝君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自从那次见着了,后来每月的望日,玘总会拿这白芍熬制鱼汤。
想罢,瑶看着芍药的双眸是藏不住地忧伤,满满的失落。
素堇只顾着手上的活,也没注意到瑶的异样,只顾自地说道:“他还真是有心,说您怕冷血虚,白芍养血合营,这回的鱼汤,他还拿这给您熬的呢。”
瑶和玘虽说早已相爱,但真正定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