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痛,琰立时闪了上去,及时地将人扶在了怀里,想都没想,手便捂上了衣衫上的出血处,问道:“是不是窅燚?”
月狐愣愣地看了看琰捂在瑶心口的手,咧了咧嘴后,转身窜出了两人的视线。
极度地疲惫,昏沉沉,瑶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点了点头,“他现在应该和琴音在一起。你怎会在这里?”
咸蓬草路消失,听了菱钥的话,瑶确信窅燚取自己心血,琴音是知道的,或许,比之还更甚。瑶不敢深想。
“我刚从归墟出来,是昋尧渡了他灵根。昋尧跟我说归墟的另一头连着幻海,便到了这里。”琰一边说着,一边扶着瑶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在礁石旁坐了下来。
“为什么?”听得是昋尧渡的灵根,瑶看着琰的眼眸满是疑惑。
琰当即将窅燚是琴音分身的事和离魂珠之事简单了说了一下。
听罢,瑶这才明白了玘受伤的原因。心难以言喻的痛,伸出了缩在云袖里的手,惨淡地笑了笑,“琴音在玘的身体里种了神兰,我们回吧,他还在岐灵等着呢!”
纤长白晢的手,神兰的根茎在皮下如蚯蚓般蠕动,花开得分外的艳丽。
见着,琰痛着的心是痛上加痛。
“疼么?”琰知道这是废话。
瑶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琴音在神兰岛的滩涂上,把珠子给他,免得他……再受牵制。”
割不断的血脉亲情,那怕伤她如此。
琰轻叹了一声,亦如儿时一般,将人护进怀里,顿了一下,说道:“好,给了他,我们就回岐灵。”
瑶看着琰嫣然一笑。身体渐渐地失去了温度,过度的失血,身心重创,此时的她已是极度地虚弱,看着琰的双眸亦是渐渐地失去了色泽。
见此,不由得琰心头一怔。见着指缝中不断冒出的鲜血,皱了皱眉,随即将自己体内的“定水神珠”送入了瑶的口中,神珠入口与水隔绝,捂着的手是毫不犹豫地探进了衣衫,将变出的仙药敷了上去。
前后神速,虚弱的瑶是根本来不及制止,红着脸,呆滞了一会。
琰没有任何的言语,一把打横着就抱起了她,又如脱弦的利箭,瞬间便腾出了海面。
海面上。
见着玄铃的彩光,琴音正欲顺着光速下海。见着琰怀中的瑶,顿时失色,随即,对身后窅燚怒吼道:“你不是说伤不了她的么?你都些做什么?”言毕,伸手从琰手里接人。
琰避了过去。
窅燚没有吱声,飞身挡了琰的去路。
瑶强撑着一口真气,长着神兰的右手往云袖里缩了缩,让琰放下了自己,悬浮在了海上。
毫无血色的脸,己经干燥了的洁白衣裙,胸前大片的血渍,看着令人生疼。
琴音伸手去扶,被她冷冷地扒了开,说道:“这么说来,取我的血你跟他是商量好了的?”说话间抬了抬手,手上出现了那朵硕大的灌满了血液的神兰,眼眸直直地盯着琴音,瑶问道:“你要吗?”
如果他要,她就给他,从此各不相干。
看着瑶手中的灌满鲜血的神兰,琴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见琴音愣着,窅燚立马伸**夺。
瑶冷笑了一声,身子应声电闪向了一侧,同刻,手上亦泛出了神火烈焰。
眨眼后,瑶手中的血兰便化为了乌有。
窅燚暴怒,手上当即就变出一了把利刃,飘至琴音身侧是直刺瑶的心口。
琰急忙出手阻挡。
“够了。”声到人到,琴音抢先握住了窅燚刺向瑶的刀刃,手心溢出的鲜血如暴雨般落入了海中。
“妇人之仁!”
随着琴音的感觉,窅燚的左手微微轻颤了一下,握刀的右手仍是僵直,目光凶狠,神色阴森的他是毫无罢手的意思。
琰随即将瑶带离了出去,不远的距离,冷冷地看着这两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亦没有要拿出离魂珠的意思。
窅燚存心要瑶的血,不拿出离魂珠,琰是要看清琴音对瑶的态度。
窅燚执意而行,琴音握着刀刃的手是隐隐地泛出了幽兰的寒光。
窅燚亦是同样,眼看着就要一场恶战。
这时,琅玕飞身而来,落定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支七色鸟羽制成的花簪,言语道:“窅燚,你看看,这是谁的?”
窅燚就是与花妖铃兰爱恋的飞鸟——七色神鸟玉墨。龙族先祖与青鸾神鸟之子。花簪是他用自己的尾羽做成,送给花妖的定情信物。
当时,妖神仲景杀了他俩后,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两人的真身并未消散。仲景用晶棺将花妖下葬在寒潭湖底,而玉墨的遗体则被他扔在了无尽海的海底。之后,仲景便归隐进了归墟。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鸟从还在冥冥之中,琴音这个尚未降生的同生体身上获得了足够的元气和能量,又活了过来。死过一次的他将自己改名成了窅燚。
见着鸟羽花簪,窅燚愣了愣,紧接着便放开了手中的利刃,颤抖着接过了簪子。
窅燚收手,琴音握着的刀刃消失。
瑶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琴音的手上,看着伤口癒合,言语道:“这就是我的秘密。亦是我唯一的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本想着成亲后跟你说的。”
言毕她是凄然一笑,退回到了琰的身边。
“瑶,我……”
琴音如木鸡般呆立,想着为自己犯的错说些什么。而事实是,他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他的错。
“离魂珠。”琰拿出了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