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楼顶层,一间雅致的书房之内。
黛布拉茜正翻着昨天的简报,谁能想到人族最大赌场君笑楼的掌舵人竟是一个女人,一个风韵妩媚的中年女人。
黛布拉茜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女人,在帝国上层的贵族富豪圈内被称为“虞美人”,花朵艳丽却全身有毒。
赌场、妓馆不仅是娱乐场所,还是最好的情报收集场所,人们容易在最放松的时候不小心泄露秘密。到君笑楼来玩的男人非富即贵,他们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两句话便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秘密。
特别是来自赌场三层和妓馆六层的消息,黛布拉茜看得格外仔细,能到这两个地方的全是帝国内的大人物,消息自然也更有价值。
“有意思,萨默尔德的儿子一晚上输掉了八万多金币,对方是几个陌生的佣兵。”
黛布拉茜随手按下了桌上的传讯魔法阵,“让昨晚负责三号包房的荷官来见我。”
时间不长,前一晚给亚瑟他们发牌的女荷官就站到了黛布拉茜的桌前,同时送上来的还有登记的客人名册。
“你觉得昨晚的牌局有什么问题吗?”
“感觉有些奇怪,那个大胡子佣兵赢钱的牌运气过分的好了,只是我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出千的行为。”
“没有发现不代表对方没有做,一个能够轻易拿出十万金币的佣兵绝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黛布拉茜随手翻开了登记名册,发现对应的名字只是来自艾萨克边境小城一个c级佣兵团的团长。
黛布拉茜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才不相信一个c级佣兵团有拿出十万金币的能力。
“三个人中还有一个女佣兵?”
“是的,那个女佣兵虽然看起来上了些年纪,但依然很漂亮。”女荷官认真的回忆道。
“让我看看她是谁?”随着她在名册上快速移动的手持突然停住,黛布拉茜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想我知道这几个人是谁了?你去找画师把这几个人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吧!”黛布拉茜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寒意。
......
帝都城西,一处广阔的府邸之内。
城卫军副都统萨默尔德面容阴戾的盯着颤抖着跪在身前的洛尔。
萨默尔德不像他的同僚斯宾斯那般一副魁梧的军人模样,而是身材矮小消瘦,干瘪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常给人一副钻营的商人形象。
若真有人以为萨默尔德如外表这般不堪那就大错特错了,城卫军四位副都统都是战将武者的实力。萨默尔德为人阴险、好攀附关系,正是因为搭上了帝后这条线,他这个副都统才有了暂代阿迈亚大公统领二十万卫军的机会。
“你整日游手好闲,现在长本事了啊,五万金币一晚上就输进去了啊?”
洛尔小声嘟囔道:“君笑楼这些混蛋,我承诺了近期凑齐了钱就还回去,没想到他们还是告到您这里!”
萨默尔德重重的一拍桌子,“你凑钱?你哪来的钱?如果不是看在老子在城卫军副都统的位子上,君笑楼凭什么敢当场借你五万金币?”
“大不了我就不还了,他们还敢到城卫军军营要钱不成?”
萨默尔德突然抬脚将跪在身前的洛尔一脚蹬翻在地,“混账,君笑楼是云霄老王爷名下的产业,别说我一个城卫军的副都统,连亲王、大公都不敢欠老王爷的钱!”
洛尔吓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开口了,他以前只知道君笑楼的背景深,却不知道如此可怕,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敢惹。
“说吧,你到底输了多少钱,又是怎么输的?”
“总共输了八万多金币,我怀疑那小子耍诈,他似乎能看到我的牌,每次梭哈的牌都比我大一点!”洛尔详细的解释那一晚输钱的情形。
“能在君笑楼出千又没被察觉,那确实不简单,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就是三个佣兵,一个大胡子年轻佣兵、一个长的不错的女佣兵,还有一个半边脸上有大块胎记的佣兵。”
“废物!我要你何用?被人家卷走了八万多金币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三个人不是来自帝都内的佣兵团,我安排人查了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就连我当晚安排跟踪的侍卫也被人打晕了。”洛尔显得一脸委屈。
“那君笑楼呢,他们那里不是所有去的客人都登记吗?”
“客人信息在君笑楼属于秘密,他们根本就不让外人看。”洛尔嘟囔着。
“有些意思。”萨默尔德轻捻着颔下几根稀疏的胡须,“一会你找画师把那几个人个详细相貌画下来,只要他们还在帝都就一定跑不了!”
“抓到那几个人一定把他们抽筋扒皮!”洛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萨默尔德狠狠瞪了洛尔一眼,“半年之内你一步也不准出府,让我知道你敢私自跑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
城南旅馆街,尼诺的杂货行密室之内。
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的亚瑟、琼和阿瑞莎正在开怀对饮。
麦金的“宏利”杂货行人多眼杂,亚瑟他们从麦金那里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回去,而是选择借住在了尼诺这里。
跟随亚瑟他们一起进城的那几个佣兵将货送到之后当天就出城了,他们会在城外提前约定的地点等亚瑟他们。
“王叔已经答应了,光明帝国会将艾萨克的骑兵和洛克的残军整编成一个军团,并在京畿地区划出单独的军营和防区,他随后会亲自给詹宁斯侯爵写一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