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只有尴尬二字能够诠释这里的气氛。
后进来的池渊,站在大门口,问出了司空玄最想问的问题。
“你们这……这是在干嘛?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就,就算是咳咳,也进屋去嘛,在这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池渊都觉得自己脸上热的慌,虽然知道司空阵最近和这个云玲玲走的近,可却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开放啊。
北离民风彪悍不假,但也没有谁这么大胆的在院子里玩的这么浪的。
“宗主,误会,都是误会!”
而被外人看见的云玲玲,还是害羞了,急忙抓起一旁桌子上的一套衣服,快步的走到司空阵面前,把衣服挂在他身上,自己则是转身就准备跑。
“站住,喂!云玲玲!”
云玲玲被池渊喊住,低着头问:“宗主大人,还有事吗?”
“跑什么跑,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啊,我找你有事,出来说。”
之前让池风去找云玲玲的时候,云玲玲他是没见到,反而是连自己儿子都丢了。
他大概也明白,池风鬼鬼祟祟的是为什么了。
“哦。”云玲玲低着头,捂着脸跟在池渊身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院子里就剩下了司空阵和司空玄两个人,司空玄见自己儿子被绑在柱子上,连忙上前去,那铁锁他看也不看,一把拽断了,司空阵身上的嗜血灵气燥乱着,他刚想运功帮他平息,却发现司空阵……居然是清醒的。
“谢谢您,我先穿下衣服。”
司空阵匆匆忙忙的抓着衣服往屋子里跑,圆润的屁股一晃一晃的。
“没被控制?”
司空玄奇怪的看着司空阵,很惊讶司空阵竟然能在灵气暴走的时候保持理智。
外面,池渊把云玲玲带到一旁,他小声的说:“你一个姑娘家,也太不知羞了,这光天化日的,唉……宗门虽然不禁止男女之间发生感情,但也别这么玩啊,影响不好的。”
被池渊指责,云玲玲小声的回应道:“宗主大人,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帮司空阵修炼……”
“修炼,用的着脱的这么干净吗?他只穿了一条底裤啊?”池渊不敢置信,云玲玲感受到池渊的目光,尽是怀疑。
“诶呀!!”
云玲玲忽然大叫一声,什么都不管了,她的脸都丢光了,能跑就跑吧。
这次无论池渊怎么叫,都叫不住这个放肆狂奔的女孩儿了。
“我没说错啊……修炼也用不着脱干净啊??”池渊依旧很茫然,其实他忽略了一件事,嗜血灵气在暴走的时候,司空阵完全有震碎自己衣服的力量,那条捆着他的铁锁都是特质加厚版。
院子里,司空阵穿好衣服出来了,司空玄一直站在那里等他。
司空阵看着这个男人,表情平淡的说:“还没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突!
司空玄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但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他也是一直避着司空阵,司空阵认不出来他也实属正常。
他嘴唇有些哆嗦,到了嗓子的话,却说不出口。
几乎是颤抖着,司空玄开口道:“我……我是,你过的还好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司空阵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这个人非常的熟悉,但又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只是仔细观察了许久之后,他傻了。
“父,父亲?”
他的眼神中有些恐惧,甚至后退了半步,他这小动作,让当父亲的司空玄心底生寒。
“阵儿,我……”
“你来干什么?”
司空阵那冷漠的声音之中,那份恐惧可以轻易察觉。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对不起,为父知道,我做过很多让你难过的事情,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样对你……”
只是他话都没有说完,司空阵却已经是快步离开了这里。
池渊见司空阵出来,出声挽留:“司空阵,你去哪儿?”
只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就跑了。
司空玄随后跟了出来,一脸难过。
“唉,慢慢来吧,他会理解你的。”
池渊安慰着司空玄,司空阵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一路奔跑,向着城外。
儿时的阴影让他无法正视自己的父亲,他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父亲那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以为司空阵很多次都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不忍。
但那又如何?
他就该去做一个懂事的孩子,理解别人吗?
他的那些难过,悲伤甚至不堪回首的过往,就该被一句话带过去吗?
心中满怀倔强,司空阵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一文不值,他不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想当一个懦夫。
曾经的他恐惧这个世界,害怕着那个懦弱的自己,他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一个懦夫,连自己宝贵的事物都无法守护,失去一切。
现在他依然还在恐惧着。
烟海城的那一幕,始终无法令他释怀,他只是一个弱小的蝼蚁,在那李与衣那强大的力量之下,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被对方碾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司空玄,他想让司空阵成为一个懦弱的人,让他恐惧这个世界,封闭自己。
司空阵很怕,他害怕变会原来的模样。
那副胆小的样子令他自己厌恶,无比的厌恶。
但任何事都无法重来,曾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