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什么是锦鲤啊?”
四岁的小锦鲤,长得有点小胖,脸圆圆的,眼睛很大,很清澈。
她的小手揣在衣服里,因为天有些冷。
在这种山沟沟里,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锦鲤是什么意思,她才大老远的跑回来问爷爷。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你这小丫头,被人说闲话了是不?”锦鲤的爷爷,是一个身材有些干瘦的老人,别看他这样,怎么说老头也是一个修士。
只是厌倦了外面的争斗,才会隐居在这个小山村里。
“您说嘛,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村子里就只有您最有见识了!”
“人小鬼大!”听着锦鲤夸自己,老头很是受用。
其实,锦鲤的爷爷并没有名字,或许说,他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名字。
村子里的人,老人们都喊他老猎户,小孩子们,就叫他猎户爷爷。
挥着斧子劈柴,老头子笑着说:“锦鲤啊,是一种鱼,它代表了幸运,是能够给人们带去好运的。”
“真的吗?”锦鲤听到这个解释,眼睛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笑眯眯的说:“我就知道锦鲤不是草鱼。”
很显然,她与其他孩子在锦鲤的类目上有了一些分歧。
“锦鲤,爷爷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这一生,都能够幸运,但一个人生在这世上,仅仅有幸运是不够的,永远都不能忘本,若是走上了歧路,再幸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头用他的脏手在锦鲤的头发上抓了一下,又说道:“你所种下的每一颗善良的种子,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长为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为你遮风避雨,一个人只有抛弃了善良,就会变成坏人,但如果你的善良永远留在心里,哪怕你成了坏人,也会有人来救你出去。”
“我知道啦,爷爷!”
……
“爷爷,我的头上怎么好像有一个小黑点点啊?我洗不掉它……”
……
“爷爷,我身上的布什么时候能拆下去啊?他们都不带我玩了,说我像个怪物。”
……
“爷爷!你在哪儿?”
锦鲤猛然坐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看见了外面的光,已经早上了。
默默的坐起来,锦鲤从床头拿起了一条条黑纱,裹在了自己的头上。
“少夫人,您起的真早。”
门外正好响起了梧桐的声音,她抱着一个盆,盆上摞着一个匣子。
“恭喜您,今日就要成婚了,少爷还在睡呢。”
梧桐也很开心,从小就跟在池顿身边,直到见证到他成亲的那一天,这对梧桐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锦鲤洗了脸,坐到了梳妆台前,她看着自己那张被黑纱紧紧包裹的脸,轻叹一声道:“梧桐,你说他真的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您又来了,在少爷眼里,哪怕您的身上穿着铠甲,都是貌若天仙的模样,况且,只是暂时的不是吗?等您的灾咒治好了,我梧桐用性命担保,您绝对是一顶一的大美女!”梧桐拍着胸脯,一脸肯定。
“我帮您穿衣服!”
梧桐忙活了起来,今日,锦鲤穿上了一身红衣,手上多出了一副黑色的细纱手套。
而池顿,还在睡觉。
只可惜,锦鲤没有亲人,他们的婚宴,会因此而显得单调许多。
锦鲤的腰间佩了一块儿红色的美玉,玉如其型,名为血玉。
池顿也准备了一块儿,两块儿血玉相遇之时,它们会融汇成完整的一颗,是富洲这里的风俗。
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最开心的,就要属池家夫妇二人了。
他们起的比锦鲤还早,池真一直等着时间,差不多到池顿起床的时候了,他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给那正在睡懒觉的池顿来了一脚,说:“臭小子,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别懒床了,快些起来!”
然后,就冲进来一群小姐姐,池顿被她们疯狂摆弄了一番。
一改往日那懒散的模样,身着了一件赤红长袍,脚踩红靴,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而池顿对这些的评价是:“好热啊,一定要穿这么多吗?”
“你热个屁!”
池真笑呵呵的拍了他脑袋一下,看得出来老爹是真的很兴奋。
不过,他还是在池顿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婚宴上,你不许再那么懒散,见人的时候机灵点。”
“我成亲又不是您成亲……我什么样他们还不知道么?”
池顿顶了一嘴,然后又自己补救回来:“不过您放心,您的命令,儿子保证听从就是!”
“滚!”
今天来到北离城的人很多,非常多。
北离宗如今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先有一个混世魔王一样的池顿,后又传出陈北离归来的消息,现在北离宗在苍云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
尽管池顿只是北离宗的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北离宗如今的状况,是因为谁。
大敞的北离宗城门,人来人往,一辆辆马车不断涌入。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停过。
这也就代表着,池顿今天有的忙了。
甭管是之前他看着不顺眼的,还是看他不顺眼的那群人,基本都跑过来凑热闹了,大大小小的宗门都来了一些,甚至连安凌霄都早早在前几日差人送来了贺礼。
北离城一片热闹,只是,有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家伙,在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来到了这里。
他驻足于城外,看着那繁华的长街,笑着迈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