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
这对师徒间的对话,格外的少。
但微笑却格外的多。
沐磬雪没有得到自己所想的批评,反而是收获了来自师父不断的嘘寒问暖,这让沐磬雪多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情感。
恩师如父,沉水态度上的些许变化在沐磬雪这个当事人看来,非常的温馨。
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只是,她总是觉得自己能够在那双眉眼带笑的脸上,寻到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仔细看去,又是春风和煦,但不去刻意感受的时候,这种感觉又会自己跑出来。
几经周折后,沐磬雪还是无力的放弃了,认命般的听着沉水那温暖的声线。
她没有聊到半分关于修行上的事情,沉水一个字也没有提,沐磬雪也来不及说,最后沉水以天色太晚为由,说自己要休息,将沐磬雪送出了小院。
天色早就已经暗的通透,漫天的乌云遮蔽着月亮,随着悠悠长风不停的舞动着月亮的黑色面纱,雨还是没有下起来。
只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是,这下雨之时的风吹的总是那么醒人。
沐磬雪原本沉重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多少轻松了起来。
她想到了那个为了锦鲤努力的池顿,那个奋不顾身的池风。
她略有些自嘲的一笑,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理智的学习者,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去战胜自己所认知的东西,经此一来,她便总会觉得自己很厉害。
但说句实话,她真的很厉害,认真的钻研一个灵术,一丝不苟的修炼成长,都离不开理智二字。
只是现在有两个人在告诉她,世界上还有许多事,能令你奋不顾身的去冒险。
她经常在想,自己是否会为了一个人而冒险呢?
堵上自己的一切,生命信仰,只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利益。
这一瞬,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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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四个巨石相继林立着,其中三个端的水平,还有一个令人啧舌的存在。
几十个人趴在地上,看着那块儿巨石底下的老鼠,它现在已经因为站着太无聊,开始了扛着巨石的健身运动。
一个个蹲起在别人看来是那么触目惊心,北离宗的弟子们纷纷是有些感慨。
他们这样的,也配做北离宗弟子吗?
怎么觉得,大家都很奇葩,而我们则是像一堆给人家充当背景板的路人甲呢?
(不,你们本来就是。)
一众弟子陷入了人生的问题思考之中。
池风依旧是保持着动作,他脸色不是很好,举石之罪最为痛苦之处,并非是石头有多么沉重。
像他们这些炼体十重为基础的灵修们,在体力方面举起一块儿这么大的石头,只是稍微费点力气。
这项罪罚最令人痛苦的地方时,举石者不得离开,不得吃东西,更不得喝水。
在不断的被重量消磨着体力的同时,又不准吃东西,又累又饿。
累与饿在这个时候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循环,那种煎熬感只会继续下去。
而这种感觉,要持续整整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之久。
如今也不过刚刚过去三个时辰而已。
这几位从未感受过举石之刑困苦的少年人,此时也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惩罚会成为北离宗辱宗罪最沉重的惩罚了。
在接受这场刑罚的时候,若是石头被放下了,人也会被逐出北离宗。
可是在场的三个人一只老鼠,没有一个说半句怨言。
自始至终,情绪低落的池风都没有吐露半个字,而司空阵和老鼠也都是安静的做着各自的事儿。
但付昆却是不同,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整个人的身上灵气翻涌。
风来了,这种时候,对于一个风系灵修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借助天地间的灵气。
他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和之前的池顿差不多,他是一个半龙人,只是与池顿不同的是,他可没有一个融血秘术来帮他融合血脉,搞得体内的龙血至今也未真正的融合进去。
付昆修炼的办法,是将周遭元气直接纳入身体,将外界元气带入体内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都会被浓郁的元素伤害到。
内伤可要比外伤难以痊愈的多了。
付昆只好小心翼翼的,只是他的这种修炼上的谨慎被龙王大人洞悉之后,很是不屑的嘲讽了他一顿。
说了一堆屁话。
“渣滓,你看看你那修行的速度,就连一只蜗牛都要比你爬的快,我龙族呼吸之间,便是纳灵,若都如你这般缓慢小心,早就憋死八成的龙了!”这位大人的语气,总是那么高高在上,虽说付昆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他还是没敢太放肆,心中则是想着:“你们龙族的身体自然是不怕外界元气,我们人族怎么敢用那种办法修炼。”
人族可都是用元气置换灵气,直接纳灵入体的事儿,那个傻屌会干啊?
(池顿:啊……谁骂我?)
风元素是永不停息的,它们永远都在快速的运动着,这种东西纳入体内,若是一个不小心,内脏都有可能被其伤害到。
龙王大人见自己已经点拨过后,付昆并没有做出改变,有些不开心的说:“喂喂喂!死付昆,你还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这样的修炼太慢啦!”
付昆:“你是说的轻巧,我要是不小心伤了身体,你能给我修复啊?”
众所周知,只会大家睡觉争地盘的龙族们,是不会医术这种歪门邪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