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宾馆,还算干净的房间里。
早晨的阳光最是暖人,透过窗帘缝隙射入房间之中。
一对男女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看他们的样子,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筋疲力尽后的休憩。
两人正是昨晚中了欲毒的乔沫熙,以及为了替她解毒而强行凝结骨纹九针,超负荷施展气御九针,耗尽心力已经虚脱的江白。
阳光洒落在乔沫熙柔美的俏颜上,感受到刺目的热烈阳光,乔沫熙秀眉微微触动起来,睁开酸涩而又迷离的大眼睛。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让她感到羞涩的梦,在那场梦里,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做出了那种行为,索求着yù_wàng的迷离,不过让她感到一丝欣慰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让自己得逞,还有好多人在打架。
不过乔沫熙的最后的记忆却是那个男人带着她到了一家宾馆,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就是她扑向那个男人,接着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或许是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像是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让她有点难受,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事物,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软软的,还有温度,好像自己的某处还能感受到心跳的震动,难道...
一瞬间,乔沫熙再无惺忪倦意,瞪大了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男人,是...江白?
“啊~”
尖叫声响起,乔沫熙猛地把江白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立刻扯过床单覆盖在自己身上。
可乔沫熙尖叫过后,江白还是毫无知觉,仿佛死去了一般。
“噼里啪啦。”床头柜上的镜子被乔沫熙撞倒摔在地上。
好半天,乔沫熙才从惊惧中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江白竟然如此卑鄙无耻,用这种手段得到自己,对自己做出那种事。
顿时,乔沫熙眼睛通红得几乎要滴血,恨恨地盯着江白,止不住的怨毒打量着清秀坚毅的江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乔沫熙的眼中却是那样丑恶,让她感到恶心。
一大早醒来,两人的旖旎动作,乔沫熙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呢?
乔沫熙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江白这个混蛋,感觉自己喝醉了还特意发短信让她来接自己,可是他却趁着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对自己干出那种事。
充满仇恨的眸子往旁边一扫,地上还有一扇被她刚才惊慌中撞倒在地上摔得粉碎的镜子碎片。
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
乔沫熙捡起一片尖锐的镜子碎片,双目通红,泪光流转溢满脸颊,银牙紧紧咬着,慢慢向毫无知觉的江白挪动过去。
可是,当乔沫熙手持尖锐玻璃对准江白胸口的刹那,她的心又开始犹豫了。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江白这个混蛋,这个自己压根就看不上的土鳖。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带他来度假村,不仅让自己的同学笑话,还在自己喝醉了之后,被江白占了便宜。
同时,她也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让江白这个无耻之徒给自己当保镖,难道就因为救了他们一命就要牺牲自己的清白吗?
说实话,乔沫熙其实对江白并不是没有好感,至少在江白救了她的爷爷和父亲之后,她还是对江白有几分另眼相看的。
饶是江白穿着廉价的衣服,长相在自己的朋友交际圈中,也不算特别突出,甚至江白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混蛋,乔沫熙还是愿意帮助他成就事业,也算是对他救了自己家人的报答。
但乔沫熙从来没想过要用自己的清白去报答江白,至少现在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们认识才不过一天而已。
抓着碎玻璃的手在颤抖,越抓越紧,玻璃刺破她的手掌,丝丝鲜血流淌下来,也没有察觉,反而眼中满是死寂,盯着江白的眼神冷若冰霜,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江白,我恨你!”
“但我现在不会杀了你,爷爷和爸爸的命都是你救的,就当我已经报答你了,以后我们在没有任何关系,下次再见,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乔沫熙低声嘶吼着,心里在滴血,精神几乎要崩溃,不是因为要和江白分别,而是面对一个侮辱自己清白,如今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下不了手,很失望又很矛盾。
她不知道,不仅她的爷爷和爸爸的命是江白救的,就连她也是江白耗尽丹田内所有骨灵气所救,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
以江白锻骨一层的修为,想要施展气御九针还是太勉强,若不是经过完美洗练,江白早就被戏成人干了,连他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如果江白真的使用常规方法,纵使能够保住乔沫熙的命,但乔沫熙的未来都会沉浸在yù_wàng之海,每天必须找人交和才能保住性命,这也是江白为什么强行施展气御九针的缘故。
可惜乔沫熙不知道这些,她看到醒来后的一幕,就已经把江白当成了玷污自己清白的那个无耻y贼。
乔沫熙用尽全力将已经刺破江白心脏处皮肤的尖锐玻璃砸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由于她的衣服早在酒吧就被岳春峰褪去,仅有贴身的衣物遗留在一旁,无奈之下,只好穿着江白的衣服匆匆离开了房间。
在离开前,还恨恨的盯着江白那张让她失去最宝贵东西的脸,仿佛要把江白的脸深深刻在心中,不是爱意,而是仇恨,恨不得把江白碎尸万段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