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夕枫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想着要鼓足精神,虽然这时对他来说很费力气,但他突然觉得这可能是宿命的安排,不得不这样做,所以他向着自己的心,大吼了一声,说道:“还是回去吧,我想江湖的水也不一定就是浑浊不清的,就算是分辨不出深浅,你我也得趟那么一回,这是早晚的事。”渐而不情愿变成了不得不。
申屠远虽头脑愚笨,但也能看出韩夕枫的心事,他静静的感受自己的心跳,好似跳的不那么规律了,接着他竟激动不已道:“是要趟那么一回,这该是对的吧。”
于是韩夕枫和申屠远再没有多少复杂的情绪,之后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一只脚迈出了艰难,另一只脚没有丝毫犹豫的往大概不艰难的,心的反向走去。
暮天楚被江湖通暂时不知被掳去了何处,心里存事的震霆等人也是跟瞎蒙眼的飞蛾一般,四处乱撞,事情很明显,震霆他们若先通不过没有江湖通的这道门,只能是死路一条。
周四九和周雷生向酒醒后的周世举,交代了事情原委,周世举不出意外的先是将周四九和周雷生二人大骂了一顿,幸好大醉后的昏沉叫周世举没了动手的劲头,如若不然周四九跟周雷生绝对难逃一顿狠揍。
周世举踉踉跄跄起了床,缓了一阵恍惚后,晃晃悠悠的挪步到正厅,吩咐聚集在大厅里的弟子们,蓄力喊声道:“你们小师叔是叫那江湖通无故掳了去,去向不明,现在首要任务是需弄清楚你们的小师叔,究竟是叫那江湖通掳去了哪里,是否危险,你们自由三路寻迹,详细交由祥云安排,好了,不再多言,速速执行。”
周世举说完,周祥云等弟子们一齐答是应声,紧接着一整排人快分至成三路,步履疾速的朝门外气势轰隆的大步奔去。
周世举叫停了周四九和周雷生,再朝他二人瞪了一眼珠子,说道:“这事有些蹊跷,不知那江湖通扒拉的是什么算盘,你二人同我一齐寻去,为师腿软的不行,且去牵匹追风马,停到前门,为师先去换身行装。”说完,迷迷糊糊的把茅厕当成了后厅,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周四九一脸诧异,说道:“师父不是说去换衣服吗,这是干啥?”
周雷生同样的不解,说道:“可能是师父腹中屎尿急的要出来吧?”
二人说着,周世举一脸难堪的蹑手蹑脚从茅厕走出,细看他那衣襟上沾着的黄黄的东西,像是叫茅厕里的产物给好生的稀罕了一把,周世举见周四九和周雷生两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堪的脸上又多了一层不自在的意思,虚声说道:“你二人怎在这待着,还不快去后院牵马?”
周四九和周雷生憋着笑,向周世举示了下恭敬,接着向后院快快跑去,之后在栓马的木桩旁,捂着肚子一阵低声猛笑,随后牵马走到前门,待着周世举出来。
周世举对那衣襟上黄黄的东西,忙活了好一阵,再草草的换了身行衣,愤愤的留在屋里一句‘丢完老祖宗的人了’,接着朝向前门走去,因迈那高门槛起了个猛劲,脑袋瓜子懵了一阵,定了定不稳,又骂了一声‘死他祖宗的’,便就出了庭院大门,驾上追风马,向那可能是暮天楚被江湖通掳去的地处腾蹄而去。
周世举驾着追风马当然是不觉得累,只是苦了在后头追着跑的周四九和周雷生二人了,他俩呼哧带喘的,看那架势再不出几里,那肺指定是炸了。
再说这待在上官王府的快长了毛的上官若雪,因叫上官子期下了死令,不准出门半步,已经在那闺房里关了好些时日了。像上官若雪她这千金脾气,不折腾要死的主,长时间咋受得了这个,于是,实在是耐不住性子的上官若雪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冷夜,偷偷牵着她那只狗土豆,钻过里墙的狗洞,使心眼蒙翻了看夜打更的下人,越过高墙,随意指了个方向就摸黑溜走了。
第二日,上官王府便炸开了锅,那奉命看守上官若雪的下人们可遭了殃,好一顿的皮开肉绽。
月如宛急的冒了心火,病倒在了床榻上,趁着一时清醒,吩咐下人们去遍处寻那上官若雪,再一时间上官王府乱成了一锅粥,除了不知情的上官子期跟院子里养的鸡鸭心还不觉得慌慌,这满府上下就不剩几处平静的地方了。
说起这上官王府,再和其相同情况的就是已经心慌慌了好一段时间的暮天楚家了,暮天楚他娘知道暮天楚出走的第二日,便就着急的差人往各处官府衙门递了需人告示,暮天楚的祖母早就身有重疾,曾之前去老家祭祖就是心算着时日该是不多了,再拜拜祖坟,恐日后无法祭事了,这又加上暮天楚出走没了音讯,身子就更是不佳,奄奄一息了。好在这暮家的人不知暮天楚在外逢的新事,不然想那暮天楚的祖母再喘不了几口气,就得驾鹤西去了。
雕刻在山面上的大佛,保持着一个阿弥陀佛的架势足足过了千年,除了胳膊,腿缺失一大块,剩下的慈悲肃穆,威严神秘仍不灭一处,若是只叹那能工巧匠的手,还不如说是佛神普度众生的心,佛心大善,才至金身千年不毁。
如果天色阴沉,又细雨霏霏,再加上缭绕在大佛头首多少的雾气,从远处看,就会觉得浑身的不自在,那全身的汗孔突的张开,又不觉怀有丝丝恐惧,像是噩梦,但是再好好想想才知道,这种感触是一种不由而发的敬畏,从内心深处不经细思的敬畏。
打这走过去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