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松开,整个人散发这冷冽的肃杀之气。
医生的心顿咯噔了一下。
满心以为自己今天很有可是没有办法走出这间深阔院子了,没想到的是,最终不但被请他触诊的小兄弟给一路送出了门,还……得到一笔丰厚的诊金??!!
医生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惊蛰走出院子。
“吱呀”一声。
院子的大门被关上。
医生呆呆地望着自己手里捏着的,抵得上自己一家五口一个月全部开销的诊金,整个人如在梦中。
他怕不是真的是在做梦?
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捏了一把。
嘶~~~
不是在做梦?!
捡回一条命,还得了一笔丰厚诊金的医生赶紧收拢了手掌的诊金,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应该是疼的。
医生给开的药剂,有舒缓头疼的药效,叶花燃在服下药之后不久,又再次睡了过去。
谢逾白亲自给叶花燃喂的药。
谷雨将空碗拿出去,回来,目光关切地落在床上,脸上苍白的叶花燃的身上,“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夫人会受伤?是意外,还是……”
“不是意外。”
谢逾白冷声,打算了谷雨的话,黑眸覆霜。
只着一句,谷雨便猜到了,夫人之所以受伤,怕是有心人所为。
等等……
按照今日行程的安排,主子今天应该是去见智田长谷,莫非……
谷雨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次同智田的见面,我并未得罪于他。相反,他一心想要我为他所用。即便是他事后察觉我对他是假意归顺,也不会选择在我刚出他府邸的路上做手脚,未免也落人口实。”
最后,谢逾白得出结论,他冷冷地道,“这件事应与智田长谷无关。怕是有人想要假戏真做。”
谷雨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
谢骋之同三夫人沐婉君今日安排了人在主子从智田府邸回来的路上制造一点意外,制造主子受伤的假象,以便谢骋之能够以长子受伤为由,躲进租界,好避开在他身上的应多商会会长的责任。
因为已经有芒种跟过去,他跟惊蛰还有白露也就便都留在这里。
哪知道芒种先回来了,似乎是夫人另有安排,他们也便都一起留在这里待命。
不曾想,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谷雨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们应该更谨慎一些,在芒种被夫人借故调离之后就应该想办法追上主子同夫人的踪迹,以保证两位主子的安全,!
白露、谷雨、惊蛰还有芒种四人皆是均有分工。
白露大都负责生活以及财务这一方面,谷雨同惊蛰大部分负责谢逾白贴身的安全,芒种更为简单,只需听命行事即可。即,谢逾白和叶花然若是有什么命令,他只需执行,反之,若是他们没有下达命令,出了事,亦不在他的指责之内。
因此,当负责惊蛰送往医生,从外头回来,见到其余两个皆站着,只跪在地上的谷雨,一脸茫然,“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谢逾白看了眼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小格格,眸光冷凝,他吩咐下去,“谷雨,你同惊蛰去调查沐婉君这几日都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找到人之后,把给给我带回来!”
“是。”
怎么就忽然要调查三夫人了?
这位小兄弟受伤同三夫人有什么关系吗?
还有,主子对这位小兄弟会不会未免太过在意了一点啊啊啊!
一头雾水加脑子一片凌乱的惊蛰就这么被谷雨给拽了过去。
“等等——”
走到了门口的谷雨同惊蛰两人转过身,谢逾白沉声道,“要抓活的。”
谷雨神色一凛,“是。”
活有许多个活法。
比如是全须全尾,还是……只剩下一口气的那种。
“芒种。”
芒种原本一直处于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就是被点到名,他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迎向谢逾白,眼神无波,无悲无喜,如同一片冷潭。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会出现在这双眼里。
“从今往后,今后,由你负责夫人的安全。”
闻言,芒种的眼神总算稍稍起了些微的变化,厌恶、抗拒、憎恨……
芒种对女人的厌恶比之谢逾白更甚,他根本没有办法允许女人对他的靠近,更勿论,随身保护一个女人的拿权。
哪怕这个女人也是他名义上的主子。
芒种的眼神冷,谢逾白的声音比牵着的眼神还要冷,“如果再发生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你便自行离开吧。”
芒种瞳孔微缩。
今日之事,严格意义上而言,确实怪不到芒种头上去。
谢逾白今日下达的命令是,由芒种负责他今日的安全。但是,此前谢逾白曾经对惊蛰包括芒种在内的四个近卫交代过,今后也需要听从夫人的命令。
他没有交代过,若是他跟叶花燃的命令起了冲突怎么办。
如果是惊蛰他们,自然会以谢逾白的命令为优先,芒种却不是。他是一个只会听命行事,也只会如此的人。
叶花燃以谢逾白的名义将他骗了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