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皱的眉头并未有松开的迹象,眼底却是不再冷冽,而是染上几分无奈。
因为叶花燃忽然出现在车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之后,开车的人换成了谢逾白。
一直到快要抵达智田长谷位于应多的府邸,这才换由叶花燃这个“司机”开车。
智田长谷位于应多的府邸,是大晏期间一位大官的府邸。
由此可见,智田长谷对于承国文化的喜爱可见一斑。
承国传统建筑的,黑瓦白墙的府邸,如今,门口两座石狮子边上,站着身穿宪兵制服的丰雪国宪兵,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身为司机兼随同的身份,叶花燃下了车,便尽职地替谢逾白打开车门。
下车时,谢逾白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叶花燃放在车把上的那只手,意思是等会进去后安分一些,莫要给他惹出些什么麻烦来。
当然,谢逾白的本意更想小格格就当一个司机,留在车内。
只是先前在车上便已经答应了小格格,要带她一同进去,眼下便想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谢逾白这一举动,令叶花燃心里头一暖。
她趁着门口那两个宪兵不注意,胆大包天地伸手回握了下,大拇指还在谢逾白的虎口处摩挲了几下,换得男人警告地一瞥。
“大少,您的披风。”
叶花燃赶紧狗腿地从车内,给谢逾白递上披风,费劲地踮起脚尖,站身后替他系上。
两人一靠近府邸,那两名宪兵便立即上前来询问两人的身份。
谢家昨天就派人递交了拜帖。
谢逾白通报了姓名。
那两名宪兵用审视的眼神看了谢逾白同叶花燃一眼之后,这才允许两人进去。
这间前大晏官员的府邸,也就是从外观上,看起来依然是承国建筑的风格,里头已经被打造成了丰雪国房屋的特点,进出都是用的推拉门,门口、走廊,摆放着精致、小巧的盆栽。
这坐承国的建筑,如同它所在的应多的这片土地一样,仅仅只是看起来还属于承国,里头早已深深刻下了它国的痕迹。
“想必,这位就是谢大少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智田长官就在茶室里头,我这就带您过去。”
这是一间开阔的足足有五进的大院子。
叶花燃跟在谢逾白的身后,走过前头院子,便有身穿封国传统服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开口,却是极为流利的承国话。
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丰雪国早就对承国虎视眈眈,丰雪国的将领包括他们的商人之内,不妨说一口流利的承国话的,只时叶花燃从对方带着应多口音的承国话能够判断出,对方根本就不是丰雪国的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应多人。
想来,是为了讨他主子的欢心,才把自己做这般异国打扮。
一个穿着丰雪国皮子的承国人,往往比真正的丰雪国人要更加来得令人可恨。
前是残忍,后者是无耻。
“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不管如何,对方既然能够成为智田的下属,自是不好开罪。
谢逾白亦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客气的询问。
对方神情颇为倨傲地到处自己的名字,果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承国姓名。
叶花燃在谢逾白身后,垂眸掩去自己眼中的鄙夷。
走过院子,来到一处长长的回廊,那个自称是“周忠”的智田下属,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
周忠恭敬地敲了敲门,“长官,谢府的谢大少到了。”
“请他进来。”
是夹杂着丰雪国口音的承国话。
周忠推开推门,谢逾白脱鞋进去。
“这位小兄弟且慢。”
叶花燃,被拦在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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