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陪同临渊一同去骋之洋行位于郊区的仓库。
叶花燃则陪同嫂嫂先回酒店。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冬雪的干练来。
冬雪是应多本地人。
这次临渊同世子妃入住的酒店,便是冬雪出面订的。
她同碧鸢两人先一步去了酒店,替小主子的哥哥以及嫂子将带来的行李,都一一整理妥当。
叶花燃同芷晴回到酒店房间,碧鸢递来湿毛巾,给两位主子擦过脸。
冬雪就连消暑、降温的茶,都已经提前想到,并且备好。
“我原先想着,碧鸢衷心有余,而机灵不足。你只身一人,远嫁到这魁北,身边只有一个碧鸢,恐力有不逮。这个冬雪的能干,不输给凝香。有她在身边伺候着你,嫂嫂心里头也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只希望这个冬雪,不会是下一个凝香。”
世子妃喝着杯中的解暑茶,睨了眼忙前忙后的冬雪,言语中颇为欣慰。
只是因着想起凝香,又不免还是会为小姑子感到担心。
人有时候,便是这般矛盾。
丫鬟若是不够机灵,用着难免不太趁手。
可丫鬟若是太过机灵,衷心也便罢了,若是不衷心,极为容易生出旁的心思。
凝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会的。对冬雪,嫂嫂大可放心。”
叶花燃语气笃定地道。
自家的小姑子,世子妃多少有些了解。
东珠年纪虽小,可绝不是没有城府,容易轻信他人的天真丫头。
世子妃稀奇地“咦”了一声,“这冬雪是做了何等忠心耿耿之事,以致你对她这般信任?”
叶花燃凑过头,在嫂嫂的耳畔,将如何利用巧克力丸,谎称是什么毒药,骗冬雪服下的前因后果,将嫂嫂给说了一遍。
世子妃听后,哭笑不得。
她拿帕的手,在小姑子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呀!怎的嫁了人了,还这般胡来。他也便这般由着你?”
世子妃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嗯哼。他认为我俩是最为般配,天生一对。”
世子妃不信,谢逾白那样阴鸷的性子,会说出“天生一对,甚为般配”的话来,估计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东珠言语修饰了些。
自东珠从姜阳而归,不知是不是历经过一次生死的缘故,世子妃总觉得小姑子的性情同过去变得有些大,行事总是沉稳周全,少了女儿家家的活泼跳脱。
唯有提及谢逾白这个驸马,眼中的神采怎么也遮掩不住,才真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天真、烂漫的姑娘家家。
世子妃颇为感念地道,“自你出嫁,你几个哥哥总是担心,你只身一人,在谢家会遭到欺负。如今,听你这番言语,你们夫妻二人相处想来不错。如此,我跟三哥哥哥也总算可以放心一些了。”
姜阳回来后,她在家的时间便没有多长。
她还记得,三哥还在因归年同她置气,自她离开家,北上应多,都没有再肯见她。二哥不喜别离,亦是没有在她出嫁时现过身。
叶花心中对两位兄长自是免不了歉疚,她咬了咬唇,踌躇地开了口,“二哥、三哥,还有额娘跟阿玛,他们可还好?三哥他还生我的气么?”
世子妃点了点头,“嗯,家中一切都挺好的。至于你三哥。这亲兄妹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你三哥只是同你大哥、二哥一样,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你同谢长公子的这桩婚约罢了。只是你三哥性子,你不是不了解。他既不若你二哥内敛,又不若你大哥沉稳,甚至还不如你沉得住气。他也就是嘴里逞强些罢了。那日你出嫁,我分明瞧见,他一人站在回廊下,红了眼眶。”
世子妃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对叶花燃兄妹四人的性子均进行了很好的概括,由此可见,世子妃对兄妹四人可以说也是相当地了解。
叶花燃听了嫂嫂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对三哥更是歉疚。
自小,就属三哥最疼她,经常带着她玩,还经常送她一些时兴的新玩意儿,结果因为在归年的婚事上,惹得三哥这般失望伤心。
世子妃见小格格低头不语,神情黯然,便柔声开口道,“这样,你要是还担心他生你的气,何不修书一封,由我亲自交由他手里?如此,也算是给你三哥一个台阶。以我对肆然的了解,他定然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叶花燃眼睛一亮,“嗯!嫂嫂这主意好极!”
叶花燃扬声对碧鸢道,“碧鸢,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让他们送个信封还有几张信纸跟钢笔过来!”
碧鸢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要信纸同钢笔去了。
叶花燃坐在酒店的桌前,提笔写了信,写好后,装进信封,交由嫂嫂。
世子妃起身,将信笺妥善地放进行李箱里,以免离开那天,匆匆忙忙,遗落了这封信。
蹲身合上行李箱,世子妃忽地一阵头晕,她的身子晃了晃。
叶花燃脸色微变。
“嫂嫂!”
她急忙跑上前,及时地扶住了世子妃。
碧鸢同冬雪听见了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
碧鸢帮着小主子,一同扶着世子妃到床上躺下。
叶花燃在床边坐下,她眉心微蹙,“嫂嫂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中暑了?”
“是啊,世子妃。奴婢吓了一跳。您现在可有觉得好些?”
碧鸢站在一旁,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问道。
世子妃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地道,“我也不知。不知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