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并不喜欢任何男性一个劲地盯着小格格看,他眉目微沉地道,“这是谢某的内人。”
谢逾白话声刚落,常玉杏眸微微睁大,身子更是陡然一僵。
内人?
谢公子,竟不知何时已经成婚了么?
谢家长公子于大婚之日逃婚,此等耻辱之事,谢骋之自然不会放任失态的扩大。
魁北境内所有的媒体报社,均被打过招呼,一律关于谢逾白婚事之事,均不得在魁北境内的任何一家报社刊登。
是以,谢逾白同叶花燃的婚事,除却谢家人,应多乃至魁北境内,知之者甚少。
谢逾白只介绍了这么一句,却是连叶花燃的名字都没有提及。
常玉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她不知谢公子是同他的这位夫人关系不好,因而不肯详细介绍贵夫人的信息,还是……出于保护其夫人的目的,因而吝于介绍更多。
同为女子,常玉太清楚地明白,以这位谢夫人的年纪跟美貌,以及谢公子连商谈这种商务型的场合都带着这位夫人,夫妻情感不合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
常玉殷红的脸色因着这种猜测,微微转白。
她庆幸,自己一贯有化妆出门的习惯,否则此刻她的脸色只怕是苍白得吓人,叫人轻易看出端倪来,徒惹笑话。
罗伯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谢老板的寡言少语,闻言,也不介意,只是在听闻谢逾白同这位漂亮小姐竟然是夫妻关系时,一时间,罗伯特竟然不知应当惊讶于这位谢老板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了婚,还是应当遗憾于,这么漂亮、年轻的小姐,竟然已经是名花有主。
“原来是谢夫人。失敬,失敬。”
罗伯特弯腰,就要牵起叶花燃的手,行亲手礼。
他的手尚未触碰到叶花燃的右手,便横生出一只手,握住了那纤纤玉手,包裹在了掌心当中。
印象当中,谢公子待人总是冷漠疏淡,常玉何曾见过谢逾白同女子这般亲近过?
她眼露感伤,有些后悔今日为何要来这一趟,看向叶花燃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带着满眼的钦羡。
同为女性,叶花燃自然感觉到了常玉注视着归年跟她,同其他人的不同。
对于叶花燃而言,像归年哥哥这样的男人,会有女性为他心动,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一件事。
只要对方不要有不该有的奢想,她并不会太过在意。
当然,倘若这位常小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最为尴尬,非属罗伯特这个当事人不可。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当中。
罗伯特当即有些不悦。
倘若不是魁北谢家的名声太大,谢逾白这马场的马匹大都膘肥体壮,且数量庞大,供应量足,也从不拿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对象,他不好太过得罪,否则寻常人要是如此下他的面子,他非翻脸不可。
谢逾白握住了叶花燃的手,对罗伯特不疾不徐地道,“十分抱歉,罗伯特先生。在下是传统承国人。对于贵国的礼仪,确是不习惯。绝对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罗伯特先生能够体谅。”
谢逾白的态度如此诚恳,倒教罗伯特不好再说什么。
他在承国经商并非一日两日,自然知道承国大部分男女较为保守,只是此前,无论是商业场合,还是私人聚会的场合,不管那些当丈夫的承国商人是否介意他对他们的妻子或者是女伴行亲手礼,他们大都会笑着接受……
当面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的亲吻礼,直言不讳地表明自己对妻子的在意的,这个谢归年还是头一个。
罗伯特维持着面上的风度,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谢逾白牵着叶花燃的手,走到茶几的边上,对众人道,“大家不必太过拘礼。请坐。”
一行人才总算又在茶几边上坐了下来。
焦叔没有再落座,而是弯腰,替老板拿了两个此前没有人喝过的杯子,斟上茶水,轻放到两人的面前。
“不知罗伯特先生今日来,所谓何事?”
谢逾白说着,便将其中的一杯茶递给小格格,眼神询问她是否要喝。
骑了许久的马,叶花燃这会儿正好有些渴了,她弯了弯眉眼。
罗伯特同谢逾白的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前,两人也曾在某些应酬的场合碰见过,这位谢老板哪一次不是对美丽的小姐、太太们保持着冷淡的距离?
圈子里都在传,这位谢老板要么是少年时被女性狠狠地伤过,因此厌恶女性的碰触,要不就是身上有某一方面不可言说的隐疾,再不然便是取向不太正常,否则哪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美人们的温香软玉呢?
这会儿见到谢逾白对他这位夫人体贴入微的照顾,罗伯特方才大悟,这位谢老板哪里是有什么隐疾,分明是之前眼界太高,谁都没能瞧上!
“看来,谢老板同您的夫人感情很好。坦白说,看到两位这般恩爱,我也不由地想起我在崇澜的妻子了。我离家太久,也不知她近来近况如何。”
罗伯特并没有马上回答谢逾白的问题,而是有感而发地感伤地道。
在外旅居的人,总是轻易就容易勾起思乡以及对家里亲人,伴侣之间的思念之情。
这种感性的场面,男人们素来是不擅应对的,这个时候,便得女人们出来打圆场了。
凌九霄给常玉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若是能够